我心裏又是咯噔一下,想不明白怎麽會這樣,那個人顯然是被他們在地上拖着,看起來很慘。
而那亮光,看起來好像是手電筒的光,難道老獵人他們都沒事?這就更奇怪了,那些鬼魂居然沒有弄死他們,看來這些人不簡單!
“還真是,我就說他們沒事嘛!”李保全嘿嘿一笑說道。
我仔細一看,發現對方并不是一群人,隻不過走在後面的人開着手電筒,人影在地上晃動,加上外面下着雨,看起來好像有一群人在朝我們走來。等到走近了才發現,原來隻有四個人,也沒有什麽人被人在地上拖,興許是我眼花了。
“怎麽多了一個人?”周紫萱揉了揉眼睛,仿佛不相信的探出頭看了看,然後還不确定,又把車窗打開了。
外面的冷風呼呼的灌進來,我緊了緊外套,探出頭看了一眼,的确是四個人,我沒看錯。爲什麽會多了一個人,這個就不得而知了,等會兒他們來了問問就知道了,不管怎麽說,人沒事就好,我們還要指望這些人發财呢!
“大家都沒事吧?”老獵人徑直走了過來,其中一個開口問道。
“沒事沒事,咦,這是誰?”李保全詫異的看着三個獵人身後的那個女人。
我也注意到她了,那個女人的年齡在三十歲左右,模樣不算好看,也不難看。她身上全是泥巴,不知道怎麽搞的,頭發也披散着,渾身都濕漉漉的。
“哦,我們的司機,她的車陷入泥潭了,這不正好碰到了。”另外一個老獵人解釋道。
我将信将疑,怎麽看都不太像是他們一夥的,這個女人的樣子看起來很不自然,好像在害怕一樣。她特别害怕燈光,我試着用手電筒照了她一下,想看個清楚,順便打了個招呼,可她立馬就用手去遮擋燈光。
老獵人跟我說:“她不喜歡跟陌生人說話,大家多體諒一下,既然都沒事,今晚就在車裏擠一擠吧,天快亮了,大家累了就睡吧。”
我也确實累的夠嗆,睡也沒睡好,遇到這種事還提心吊膽的,總之是很累很累。趁着天沒亮,我又躺在靠椅上睡着了。
不知道車子是什麽時候啓動的,他們也沒有叫我起來,等我醒過來的時候,天早就亮了,車子已經行駛在小路上了。雨也在天亮之後停了,周紫萱卻還在睡,氣色看起來不太好。
我摸了摸她的額頭,居然發燒了,怪不得昨天晚上我給她換衣服都沒反應,看樣子燒的挺厲害。我随即告訴了李保全,想讓他跟老獵人說說,找個地方買點藥。
誰知李保全說他們帶的有感冒藥,還有解毒劑,不是嚴重的感冒吃了藥很快就會好。
我當即就跟他們要了一些感冒藥,立刻就喂周紫萱吃了,然後中途停車吃飯的時候,我把她叫醒了。她說自己頭很疼,獵人們支起小鍋做了飯她也沒吃,又繼續回車裏睡覺去了。
一直到晚上,她才醒過來,說頭不疼了,有點餓。我就給了她一些壓縮餅幹,然後沒多久,獵人就把車開到了服務區,買東西順便吃飯。
老獵人跟我們說,這是最後一次在服務區停車,該買什麽盡量買好,到了山裏想要什麽都沒有了。我倒是不需要什麽,食物多少買點,其實山裏不缺吃的,本來就是打獵的,怎麽着也餓不着自己,至于水,山裏也不會缺,就是日常生活用品,有必要的話還是準備一些比較好。
他們買了很多東西,順便吃了一頓晚飯,休息半個小時,就繼續出發了。
這次走的是高速,一般情況下高速路上不會檢查車輛的,即便車上有獵槍也不要緊。爲了争取時間早點到盤龍嶺,因爲李保全跟我們說了,去的晚了好東西都被别的獵人弄到手了,那我們就白跑了一趟。
我擔心的倒不是這個問題,現在我更擔心自己的安全問題。李保全有問題,一開始我們沒弄清楚到底是什麽問題,可當我看到他吃蠟燭那一刻起,我就後悔自己這麽輕易就跟他來了。
“王權,你聞到沒有,李保全身上有腐爛的味道!”周紫萱悄悄對我說道。
“我沒聞到,不過他應該不是活人,咱們要留意着他,确保自己的安全。”我也小聲回答道。
“嗯,不對勁,那個女人身上也有這種氣味兒!”周紫萱的這句話讓我心頭一震。
我剛開始看到那個女人就覺得她有點古怪,總感覺不太對勁,具體哪裏有古怪,我也說不上來。聽周紫萱這樣一說,心裏的那種感覺就更強烈了,我開始懷疑當時自己到底有沒有看錯?
我明明看到幾個人拖着一個人在地上,那個人還在掙紮,後來看到女人身上有很多泥巴,會不會真的是被老獵人強行帶過來的?
這個女人該不會是附近的居民吧,老獵人居然綁架了一個大活人,他們想幹什麽?
我越來越覺得這次就不該跟着他們來,這些人可都不是什麽好東西,要是幹了什麽出格的事情,我倆也會跟着受牽連。
可誰讓我們貪心呢,看中了人家開的條件,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!
女司機在前面開車,老獵人都睡着了,還好這輛車足夠大,後排空着,我和周紫萱兩個人足夠睡的,就是不能平躺着,睡在車裏多少有些不舒服。
我這人有個毛病,坐在車裏就喜歡睡覺,明明睡的已經夠久了,車子隻要啓動,沒多大一會兒我就會睡着。
睡着之後我就習慣性的翻來覆去,想找個舒服的位置,誰知道又尴尬了,我居然睡在了周紫萱的大腿上。她把我推醒了,正想要開口罵我,又覺得在車裏那麽多人不太合适,就揪着我的耳朵狠狠的擰了一下。
我當時疼的那叫一個難受,又不敢叫出聲來,别提有多痛苦了。她倒好,看到我這個樣子,不禁笑了起來,可是還沒笑完,突然就感覺到車身一陣劇烈的搖晃,我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,整個人就頭朝下腳朝上躺在了靠椅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