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說紅河一直以來都沒有發生過怪事,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,怎麽一下子就淹死了三個人,并且還從河裏撈出了石頭棺材!
“乖乖啊,那是啥?”奶奶驚訝的看着岸上的石棺。
“棺材啊,是石頭做的棺材。”我回答道。
奶奶瞪了我一眼:“我當然知道是棺材,我又不是老眼昏花。紅河裏面咋還有棺材呢,你不覺得很奇怪嗎?”
“确實奇怪,要不咱們過去看看?”我躍躍欲試,想勸說奶奶走近一點看個明白。
可奶奶不同意,她讓我不要離的太近,還把我訓斥了一頓,說我一點都不懂事,這個時候要離那些邪門的東西遠遠的。
我其實也不想過去啊,誰看到棺材都會避諱,不過俗話說的好,見棺發财大吉大利嘛,有什麽好避諱的,再說現在烈日當空,還怕棺材裏的屍體坐起來掐人脖子不成?
“奶奶,這話我不贊成,你也知道我現在是什麽情況,那些髒東西就是紅河裏面出來的,我不找它們,它們也會找上我,反正怎麽都躲不掉,你還擔心那些幹什麽。依我看,咱們就過去看看,多了解一下沒壞處,大不了不靠的太近就行了啊!”我發表着自己的看法。
奶奶思忖片刻,對我說:“你這娃兒,就是不聽話,算了算了,就依着你吧!”
于是我和奶奶慢慢的靠近了人群,我們沒有走過去,離的很遠,這個距離可以聽到那些人說話的聲音。我一看還真的有兩個撈屍人,那天來的撈屍人可不止兩個,他們都不願意下水,看來這是李小花的父母花了大價錢請來的人。
“我看還是别打開了,我們隻負責打撈屍體,可沒說過打撈棺材,要打開也要等我們走了再說,另外還要加錢。”撈屍人看起來像是在讨價還價。
李小花的家裏人很多,加上那些親戚朋友,根本不需要他們自己争辯,那些親戚們就跟撈屍人吵了起來。
他們吵的很兇,撈屍人想多加點辛苦費,可這邊不同意,眼看着撈屍人要拿電話報警,李小花的父親阻止了他。
最後不知道李小花的父親跟那人說了什麽,他極不情願的同意了,然後就和另外一個撈屍人又穿上潛水衣下去了。
我們在岸上看了很久,撈屍人下去至少有十來分鍾了,還沒有上來,不過他們身上有氧氣瓶,想來不會出什麽事。
至于那個石棺,一直沒有人敢打開,也不知道他們會怎麽處理這口棺材。
“娃兒,看到沒有,這河裏真的不幹淨,怪不得那些東西要害你,它們肯定是想找替身。”奶奶悄悄的跟我說道。
“找替身?真的假的,奶奶你不要瞎說啊!”我雖然有過這種猜想,但還不能确定是不是,如今聽到奶奶這樣說,心裏不由一緊。
奶奶招呼我到一旁去說話,害怕會被他們聽到。她像做賊似的朝身旁看了看,确定沒有人,這才神神秘秘的跟我說:“你可别不信,這種事奶奶年輕的時候就遇到過,那次差點要了命啊,現在想起來心還撲通撲通的!”
“是嗎,奶奶年輕時也遇到過這種怪事嗎?”我好奇的打量着她。
她點了點頭:“那可不是,說出來你别害怕,那個時候,誰要是說走夜路見鬼了,一點都不稀奇,因爲很多人都見過鬼。”
我坐在地上,充滿好奇的打量着奶奶,像是聽故事一樣聽奶奶繼續說了下去。
據奶奶回憶,在她年輕的時候,見過兩次鬼,一次是讀書那會兒,那天下着雨,那個時候農村的道路都沒有修,全是泥巴路。奶奶放學回去晚了,路上漲水,外面電閃雷鳴,大家都在學校等着大人來接,奶奶很害怕,躲在人群中瑟瑟發抖。
同學們陸陸續續的都被家長接走了,沒多大一會兒教室裏除了老師,就沒幾個學生了。
當時有一個叫陳豔紅的女孩兒被一個身穿黑衣的人接走了,奶奶親眼看到的,據她回憶,當時她看到那個穿黑衣服的人沒有腿,膝蓋以下是空的。
當時她還告訴了老師,可是老師沒當回事,也可能是外面雨太大,沒看清楚。
奶奶回到家裏又把這件事告訴了大人,結果大人也不信,還把她打了一頓,讓她不要亂說話。
結果第二天奶奶去上學發現陳豔紅沒來,放學後她和幾個小夥伴說了這件事,大家決定一起去陳豔紅家裏看看。
誰知道這幾個小夥伴到了陳豔紅家卻沒看到她,隻看到院子裏堆滿了陳豔紅的衣服,有的正在焚燒。
他們問了陳豔紅的家長,大人們也沒告訴他們是怎麽回事,隻說他們的女兒出遠門了。
後來奶奶漸漸長大才知道,她當初看到的穿黑衣服的人是髒東西,就是那個東西把陳豔紅帶走了!
後來也确實聽村裏人說起過,大家說下雨天會看到一個穿着黑衣服的人站在路邊,沒有腳,一個人走夜路的時候看到它,肯定會被帶走!
有那麽一段時間,奶奶吓的躲在家裏不敢去學校,在家休息了大半年,直到村裏修了路,奶奶買了二手自行車,這才又一次回到了學校。
第二次見鬼是在奶奶十六歲那年,當時也是陰天,奶奶和村裏的幾個姑娘出去玩,實際上是去河裏洗澡。那個時候的人都比較窮,尤其是農村,買不起電風扇,一到了夏天就拿着芭蕉扇坐在樹下乘涼,奶奶經常偷偷的和别的女孩兒去河邊洗澡。
奶奶回憶起來,眉頭皺的很深,她一邊回想一邊對我說:“就是這條河,不過那個時候河還沒有這麽寬,河邊一排樹,現在都沒有了。”
“奶奶,那時候你就在這條河裏遇到過髒東西?”我詫異的問道。
她點了點頭,繼續跟我說了下去。
那天,她和另外三個女孩兒結伴出來,當時是下午,她們約好了一起來河裏洗澡,她們找的地方很隐蔽,一般人發現不了。
那條河她們經常去,本來以爲不會有什麽事,誰知道還是出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