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聽到了,我全都聽到了,快告訴我,我到底怎麽了?”我激動的拉着秋雲的手。
剛才他們就是在說我,我的确是在夢裏溺水了,醒過來之後還覺得肺裏有水沒有排出來,一陣一陣的刺痛。
秋雲愣了一下對我說:“你先别激動,等我分析一下。”
“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,你也不用瞞着他了,都這麽大的人了,我相信這點事情應該不至于吓到他。”柳叔對秋雲說道。
秋雲微微颔首,對我們說:“我不是擔心這個,是因爲我還沒看明白是什麽原因,我也不好說。”
“還是我來說吧,事情是這樣的,剛才王權不知道怎麽了,身上突然就冒水了,怎麽都叫不醒,本來我們大家都以爲沒救了,你就突然醒啦!”岚莺一五一十的對我說道。
原來我脖子上的傷口也是他們弄的,剛才我躺在地上喘不過氣,蘇輕塵還幫我做了人工呼吸,但是沒用,情急之下他們才把我的脖子割開一個小口子,讓我呼吸。
聽完之後我更害怕了,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,我想秋雲應該知道一點吧,畢竟他是道士。
于是我把我在夢裏經曆的所有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,一滴不漏,秋雲聽完之後,冷靜分析了一下。他懷疑我的經曆跟之前做的那個夢有關,我經曆的夢境就像夢魇,不過跟夢魇又有本質的區别。
究竟是什麽東西作怪,秋雲也說不清楚,他讓我自己多加小心,有可能下一次睡着了,還會經曆可怕的夢境。顯然,在夢裏發生的事情不是單純的噩夢那麽簡單,這夢境也絕非尋常的夢境,它跟現實似乎重疊了。
秋雲還告訴我們,其實這種事情早就聽說過,古人就有在夢中參悟至高無上的武功秘籍,就連佛都在打坐中或沉睡中參透生死,增加修爲,甚至能夠在夢中開辟一方世界。
不管怎麽說,我這次醒過來了,這是好事,最起碼我現在已經知道了,下次睡覺的時候就會有心理防範,不至于這麽糟糕。
“總之,你從現在開始不要想那些東西,樂觀一點,隻要不去想,就不會夢到那些事情。”秋雲嚴肅的看着我,讓我感覺他說的好像是對的。
不過我還是擔心,這種事是發生在我身上的,也隻有我明白自己經曆過什麽,隻有我心裏清楚,下一次再面對,會不會帶給我危險。
不過大家的一番好意我是看在眼裏,爲了不讓他們爲我擔心,我隻好聽從秋雲的話,盡可能不去想那些東西,讓自己時刻保持微笑。
我想就算是最後難逃一劫,我也會笑着陪他們走到最後。我們這幾個人能聚在一起也算是緣分不淺,現在又在古墓裏面,可謂是共患難,共進退,一個人的情緒很容易影響到一個群體,所以我要表現的堅強一點,樂觀一點。
“嗯,我知道該怎麽做了,謝謝大家的關心,以後出去了,有用的到我的地方,大家盡管開口就是,我王權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。”
“行了行了,大家也都别擔心了,寅時已經過去了,大家繼續休息。”秋雲對我們說着,一邊在幫我們鋪床單。
古墓裏面濕氣重,這些床單都是野外露營用的,可以有效的防潮,也是柳大叔帶來的。柳大叔仿佛是有備而來,讓我們都猜不透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。
我還真是困了,剛才本來就沒睡多長時間,大概也就一個小時那樣子,大家爲了我也是忙得夠嗆,都沒有休息好。
我不敢輕易睡着,害怕睡着之後還會做那種夢,一直都睜着眼睛。
看着那昏黃的燈光,忽然一隻大蛾子飛了過來,一下子就撞在燈上面,燈泡瞬間熄滅了。
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,大家都睡着了,自然也沒有發現,我趕緊爬起來去摸開關,可摸了半天也沒有摸到。我有些疑惑,古墓裏怎麽會有蛾子,這種生物不可能生活在地下,一定是我眼花了。
不對啊,剛才我明明看到的是蛾子,燈泡的質量按說沒有問題,我想不通蛾子爲什麽能把那麽大一盞燈撞的熄滅。
我摸了又摸,好不容易才摸到開關,但是怎麽按都不會亮,我想叫大家起來,看看有沒有别的燈,這種地方沒有燈光可是很危險的。
但是我叫了兩聲沒有人回答,這時我就有些擔心了,下意識的伸出手摸了摸,居然沒有摸到他們。本來我跟秋雲睡在一起的,就隔了半米寬,翻個身就能碰到他,那盞燈離我頂多也就半米的距離,我坐起來開燈身子就沒有移動過,爲什麽什麽都摸不到。
我不會又做夢了吧,不然他們幾個怎麽會都不見了?
好吧,既然還是夢,這一次我就不害怕了,我已經知道了,害怕也沒有用,這種事情不是逃避就可以解決的,分明是有什麽東西想害我。既然這個東西可以出現在我夢裏,能夠威脅到我的生命,我想我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,除非不睡覺。
想明白了這一點,我幹脆坐起來大叫了一聲:“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誰,爲什麽要纏着我,如果你有什麽需要我幫你,大可以托夢給我,沒必要這樣折磨我!”
喊完之後,我的膽小好像也大了起來,隻不過寂靜的空間裏聽不到任何回答,除了我自己的心跳聲。過了一會兒,忽然有一個人按住了我的手,讓我心裏一驚,不過我并沒有害怕,我想到那個人可能是秋雲。
我沒有掙紮,就這樣任憑那隻手按着我的手背,又過了一會兒,那隻手微微用力,握住了我的手。從那隻手上面傳來的觸感來判斷,不像是男人粗糙的大手,好像是女人的手。
我能想到的隻有岚莺,這裏隻有她一個女性,問題是,她爲什麽要抓着我的手,我可不認爲自己的魅力有那麽大。
“老公,我來了。”
忽然,一個陌生的女人聲音在我耳邊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