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裏咯噔一下,還真是陰魂不散,我都這樣了,還是不肯放過我,爲什麽!
我不知道該怎麽辦,前有狼後有虎,如今隻怕什麽也做不了,它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,我是無計可施了!
果然,下一刻我就被一群女鬼圍住了,它們不知道對我做了什麽,總之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,到最後徹底失去了知覺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死了還是活着,隐隐約約的聽到身邊有個人在叫我的名字:“王權,快醒醒,不能睡着了……”
我努力想睜開眼睛,卻做不到,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壓着我。那種感覺,跟鬼壓床一樣,身體動彈不得,耳朵裏卻能聽到聲音,甚至還能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些東西。
我好像看到了一個女人,那個女人就在我眼前,披頭散發的,好像是個鬼……
我突然一個激靈,顯然是被吓到了,但還是特别高興。因爲我會害怕,我會經曆鬼壓床,這說明什麽,說明我還沒死啊!
鬼壓床雖然讓人害怕,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能被這種經曆吓死,醫學也給出了合理的解釋。夢魇,隻是人在熟睡狀态下身體血液不能正常流通,加上本身精神壓力太大而導緻的,不是什麽鬼神作怪。
但是有些東西,科學也解釋不了,關于鬼壓床,我一直都弄不清究竟是鬼神作怪,還是真的像醫學界解釋的那樣。
我隻知道一件事,我要醒過來,我要确定自己是不是還活着。對于之前發生過的一系列恐怖事件,我還曆曆在目,我現在腦子裏很清醒,什麽都知道,就是醒不過來。
這種感覺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,我用自己的意志力跟那股束縛我的力量抗衡,最終的結果不言而喻。
我醒了,睜開了眼睛,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米雪兒。看到她,我很吃驚,原來剛才迷迷糊糊看到的那個女人不是髒東西,是她!
此刻她披頭散發,頭發濕漉漉的,正是她在喊我。原來我沒有死,她也沒死,隻是身上有些擦傷,看起來不嚴重。
不遠處生着一堆火,我就躺在河邊,河水很寬,風也很大,吹的我一陣寒意。忽然看到這個讓我朝思暮想的女孩兒,我竟有些害羞起來,本來這個時候不應該害羞,而是要把所有事情弄清楚才對。
“你醒了,沒事吧?”米雪兒首先打破了沉寂,我尴尬的笑了笑,搖了搖頭:“沒……沒事,你也沒事吧?”
“你先起來再說,地上涼,快去烤烤,别感冒了!”米雪兒把我扶了起來。
這一刻我心裏暖暖的,之前爲她做了那麽多,總算是得到了回報。這一刻,我感覺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,能夠在這樣的環境下,與自己喜歡的人單獨待在一起,不管發生什麽,我都不會再害怕了!
來到火堆旁邊,我這才想起來要問她:“你……你怎麽也來了?”
“實不相瞞,我這次來是要找一樣東西,沒想到會遇到這種事!剛才……剛才多虧有你,謝謝你救了我一命……”她的聲音越來越小,似乎有些害羞的低下了頭。
原來對于剛才發生的一切她都知道,我還以爲她鬼上身了,已經沒有了記憶。我還擔心她醒過來之後會失去一部分記憶,甚至人會變的癡癡傻傻,現在看來,擔心是多餘的。
“你要找什麽東西,那樣東西很重要嗎,值得你冒這麽大風險來這種地方?”我好奇的打量着她。
她長歎一聲跟我說:“沒錯,那樣東西對我特别重要,我之前……之前騙了你們……”
聽她這麽一說,我更加想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了,爲什麽她要不顧生命危險來到這種鬼地方。我來是爲了活命,而她來,顯然是不要命的,有什麽東西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,值得她這麽做?
聽她耐着性子跟我說完,我才恍然大悟!
原來米雪兒之前進入古墓就是有目的的,并不是财迷心竅,她拿死人口中的鎮屍錢興許是一時财迷心竅,可絕不是無意看到了死人口中的鎮屍錢,而是有意爲之。
米雪兒告訴我,她一直在找一樣東西,這東西對于一般人來說,或許會難以理解,可它确實存在,而且是可遇不可求的。
那就是“屍如意”。屍如意是死屍口中凝聚的一顆珠子,這珠子并不是人放進去的,而是死屍自己凝聚出來的,這種珠子可以救人,據說有起死回生的功效,更是可以包治百病。
米雪兒就是爲了給她父親尋找屍如意,才屢次進入古墓。在遇到我之前,她已經進入過許多大大小小的古墓,見到屍體就一定會撬開它的嘴巴一探究竟。
屍如意隻存在于沒有腐爛的屍體口中,也就是僵屍,很難想象,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女孩子,居然經常跟古墓裏的屍體打交道!
我不禁打了個冷顫,問她:“你來千丈山就是爲了找屍如意?那當初爲什麽不跟我一起來?”
“我不想連累你,跟着我會更危險,我八字太弱,很容易引來髒東西,天亮之後,我們還是分開行動吧!”她一本正經的看着我說道。
我突然心情變的沉重起來,要分開,我是極其不願意的,我情願跟着她面對未知的恐懼,要死也要死在自己喜歡的人身邊!
“我看還是天亮再說吧,這裏髒東西多,能不能熬到天亮還不一定呢!對了,剛才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女鬼?”我想起了那個救我出來的女鬼,随即問道。
“我已經習慣了,我不怕它們,你說的女鬼我見過不少,它們還會來的。”米雪兒似乎司空見慣一般,看着我不緊不慢說道。
她說完這句話,我又是一陣哆嗦,忽然間看到在我們不遠處,好像有一座破舊的房子。
米雪兒也是剛剛才發現這座房子,我倆拿着火把就走了進去,入眼竟看到了一口棺材擺在屋子裏。
而且這棺材蓋已經爛了一大半,棺材裏躺着的那個人,居然跟我長的一模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