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個所謂的先生,聽說懂一些這方面的東西,常年幹這個。一般都是死者的家屬找他,他在附近一帶是出了名的,很多死者家屬都有過托夢的經曆。
那些死後還不得安甯的鬼魂會托夢告訴自己的家人,需要他們怎麽做才能幫到自己。先生叫什麽,住在哪裏從來沒人知道,他居無定所,但有一個社交賬号是不變的,與顧客聯系就用的虛拟賬号。
那個大叔的兒子後來死了,大叔得知事情的真相之後,四處打探,想找到那個先生讨說法,結果這一找就是三年。他還試圖通過警方的力量幫他找人,但奈何沒有确鑿的證據,這種聽起來荒誕不經的說辭,别說是受過高等教育的警務人員,就是一個普通人都不會相信的。
所以這三年來,大叔也隻是瞎折騰,兒子被人害死他無處申冤,隻能自己順藤摸瓜去找那個所謂的先生。好不容易找到了,對方卻死活不認賬,說根本不認識他兒子。
大叔一氣之下深夜悄悄溜進先生家裏,想用暴力解決問題,可惜他隻是一個普通人,不但沒能收拾了那個惡人,還被那人弄出來的鬼魂吓得夠嗆。
大叔知道自己沒本事對付那個人,卻又不甘心,于是整天徘徊在那個人的臨時住處。剛巧那幾天碰到了張大春,看張大春出入頻繁,氣色又不好看,大叔就知道他也是當了引渡人,于是就好心提醒他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大叔多嘴的原因,沒幾天就聽說附近發生了嚴重車禍,大貨車碾死一個人。當時張大春去看了,就是好心提醒他的那個大叔。
張大春也是那個時候明白了其中的厲害,那大叔慘死,肯定是先生所爲。可他也是一個普通人,他沒有本事替大叔讨公道,而且自身難保,他明白要想活命,就必須遵循大叔的規矩,他不敢輕易逃跑,雖然他動過這個念頭。
他怕先生報複他,因爲那個先生會很多旁門左道,死在先生手裏的人不計其數。本來這些秘密張大春是不可能知道的,他偷看了先生的記事本。
先生有一個習慣,每害死一個人都會記錄下來,記事本一直放在保險箱裏,一次偶然的機會,先生跟着一個漂亮女人出去了,張大春就翻看了記事本。
記事本裏的内容讓他驚駭萬分,裏面記錄的居然是一種叫做“死咒”的邪門法術。
所謂的死咒,就是利用茅山術詛咒别人,類似于打小人,不過要更高級一些。
先生是生意人,隻要有人出錢,不管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他都會做。死咒就是用來對付那些在網絡上口無遮攔的人用的,先生有自己的社交圈,認識了很多網絡上的有錢人,那些有錢人嬌生慣養習慣了,受不得别人的氣,一言不合就開罵。
本來網絡上對噴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一種風氣了,可有些人語言惡毒,不但罵人,還捎帶着别人的家人,甚至張口就詛咒别人。而那些喜歡詛咒人的網絡鍵盤俠,有很多都稀裏糊塗的中了死咒,他們臨死都不明白是怎麽回事。
中了死咒一般無解,除非殺了施咒的人,否則自己最喜歡用哪種方式詛咒别人,自己就會以哪種方式死去。
這種咒語實在是厲害至極,張大春偷看了先生的筆記,更是害怕的不行,他怕被先生發現,一旦被發現他肯定會死的很慘。爲了活下去,他隻能兢兢業業的繼續爲先生賣命,至少幫他做事的這段期間先生不會把他怎麽樣。
那段時間張大春寝食難安,他知道必須找更厲害的人幫他,他能想到的就是我。我本身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,肯定是幫不了他,不過我身邊高人多啊,這一點張大春是知道的。
隻是很不巧,我那段時間去了瑪雅遺迹,電話肯定打不通啊,而且稀裏糊塗的在瑪雅遺迹待了半年,這半年時間是怎麽過去的我們都不知道。反正當時我們感覺也就過去了幾個小時,誰知從遺迹出來後,外面的世界已經翻過去大半年了!
後來我又去了月球,就更加打不通我的電話了,張大春也慢慢死心了,剛開始隔兩天就會撥打一次我的号碼,後來幹脆也不打了。
這一晃一年就過去了,由于張大春的身體狀況越來越不好,先生又找了另外一個人代替了他。一般情況下已經用不到張大春了,先生說合約期一到,就會把錢打在他卡上,他信以爲真了,結果合約期到了,先生卻沒有履行承諾。
張大春拖着有病的身體幾次登門,卻都被拒之門外,先生連見都不願意見他一面,還讓自己的徒弟趕他走,還說了一些威脅他的話。
起初張大春很吃這套,他怕死,不敢鬧得太僵,後來他也知道自己的身體快撐不住了,也就豁出去了。他連命都快沒了,要錢還有什麽用,隻不過是想在自己死後給他老爹留一份财産罷了,這麽多年他很少在家待過,他老爹一個人把他拉扯大,供他讀書,有多不容易大家都懂。
張大春對我們說,這是他自己的選擇,他從來沒有怨過任何人,死了就死了,反正人早晚都會死。他隻是想在臨死之前,把先生欠他的一百萬要回來,那麽他死也瞑目了!
我們聽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完,大家沉默了很久。他們跟張大春沒什麽交情,不會像我這般難受,可好歹那是一條人命啊,看着生命在自己面前流逝,那種感覺不好受。
我抓住張大春的手對他說:“兄弟你放心,這一百萬我一定替你要回來!”(未完待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