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張大春是從小光屁股玩到大的交情,他雖然那次差點害死我,但我不怪他,我知道他隻是被髒東西迷了心智。我故意疏遠他,不是恨他,是不想連累到他,因爲我身邊經常會有不幹淨的東西,而張大春這人不是什麽正人君子,最容易被髒東西利用,我也是爲了他好,才跟他撇清關系的。
但這不代表他的事就跟我沒關系了,如果隻是小打小鬧,我可以不聞不問,可聽小付說完,我改變主意了,别的事都可以先放一放,張大春這件事我管定了!
“大春在哪家醫院,你告訴我,我現在就去找他問清楚。”
“權哥,你肯幫忙了?說實話大春哥打過你很多次電話,沒一次打通過,他其實想找你幫忙,他說隻有你能幫他,就算幫不了他,他也想見你一面,我現在就帶你去。”小付說完,直接打電話叫了一輛出租車。
不一會兒出租車就來了,很快就到了住院部,見到了病床上的張大春。
許久沒有見到他,當推**門那一刻,我差點認不出他。果然如小付所說,張大春不光謝頂了,整個人瘦的皮包骨了都,看樣子病得不輕,床邊挂在吊瓶,鼻子裏還插着氧氣管。
“大春,你怎麽……怎麽弄成這個熊樣子了,你到底怎麽了?”我激動的跑了過去,抓着張大春的手,眼睛裏面濕濕的,很想哭。
“噓,不要那麽大聲,病人需要靜養,别說太久。”帶我們來的護士姐姐交代完,就關上門出去了。
“權……權哥,是你嗎?”張大春看到我來了,也很激動,他想要坐起來,但是自己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,根本動不了。
我扶着他坐起來,在他背後墊了枕頭,然後慢慢詢問他發生了什麽事。
張大春一開始很激動,大概是看到我來了,跟我說了很多掏心窩子的話。他說他這輩子沒幾個真心朋友,除了小付,應該就數我了,要是臨死之前見不到我,他會死不瞑目的!
聽他說出這種話,我更加難受了,我問他通知家裏人沒有,這麽大的事不能瞞着。可他卻說他不想讓他老爹知道,至少在他死之前,不想讓他老爹看到自己這個樣子,他爹年紀大了,怕受不了打擊。
“說啥呢,什麽死不死的,好兄弟,你的命硬着呢,想死哪那麽容易。你放心好了,不管要多少治療費,算我的,你兄弟我最近發了點小财,把你的病治好應該沒問題。”我拍着胸脯向他保證。
他卻笑了,笑着笑着眼淚就掉下來了。他緊緊抓着我的手說:“兄弟,我這輩子最幸運的就是跟你做了這麽多年好兄弟,說實在話,我上過很多妞,到頭來發現,我原來喜歡的是你,你說搞笑不搞笑!”
“别開玩笑,跟你說正經的,到底什麽病?”我反正是笑不出來,人命關天的大事,這小子還有心情開玩笑。
張大春深呼吸,緩了緩繼續跟我說:“不是病,我根本沒病,我知道我要死了,你也别在我身上浪費錢了,我隻求你一件事,幫我……幫我把錢要回來。”
“我一定幫你,不是病到底是怎麽回事,你得跟我說清楚啊!”
“就是就是,你們哥倆關系那麽好,有什麽事你就直接說吧。”唐菁附和着說道。
張大春露出了一臉苦笑,猶豫了片刻對我們說道:“你們能來看我,我很感激,不過我這事兒說起來怪難爲情,我怕……我怕你們看不起我。”
“我去,大春哥,咱們什麽交情,說這話見外了吧!有什麽難爲情的,你直接說出來就是,要真是難爲情,我們可以跟你保證,今天的談話絕不會告訴任何人,這下你還放心了吧?”小付說到了點子上。
這次張大春終于鼓足勇氣告訴了我們所有事情的經過,原來這家夥是認識了懂行的先生,說是給先生做徒弟,保證賺大錢。他還跟那個人簽了一年的合同,說是一年能賺一百萬,如果還想做,可以續約。
沒想到噩夢也就從那時開始了,張大春事先根本不了解所謂的做徒弟,究竟是幹什麽。直到正式開工的第一天,先生說有個活兒讓他幹,完成了有五千塊錢,這五千塊錢不包括在年終獎裏面,也就是說,每單生意都有五千塊錢,年終獎是一百萬。
張大春一聽這話,樂的合不攏嘴,心想着自己馬上就要翻身農奴把歌唱了,那叫一個興奮啊,當下說幹就幹。
誰知先生卻把他叫到了一個小房間裏,不一會兒竟帶着一個漂亮女人來了。這女人大概三十出頭,穿着碎花短裙,身高一米七,模樣倒也好看,就是不知道爲什麽,從張大春身邊走過的時候,他感到渾身發冷。
張大春當時就懵了,先生也沒說什麽,隻是告訴他這是客人,讓他無條件滿足客人的要求。
張大春雲裏霧裏的,當時就意識到有點不對勁,果然,那女人直接開門見山的撲了過去,開始撕扯他的衣服。
就這樣兩人順理成章的行了****,事後先生果然給了張大春五千塊錢,還是現金,并且告訴他好好幹,讓他買點補品回家歇着,有生意就打電話通知他。
張大春雖然滿腹狐疑,但五千塊錢這麽容易就到手了,堅持一年下來額外還有一百萬,這麽好的事情上哪找去。
這件事他誰也沒說,當天就去買了些補品回去,美美的睡了一覺。
第二天中午,先生果然又給他打電話了,說又有一個客人到了,讓他趕緊打扮一下過去。
張大春樂開了花,收拾了一番,噴了香水就去了。到了那裏,客人已經等很久了,隻是這次有點不一樣,張大春看到房間裏多了一口漆黑的棺材,先生也沒說是爲什麽,隻是讓他趕緊幹活兒,别多問。(未完待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