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什麽東西,你這小妮子别亂說啊,我知道你們想走,我這就幫你們叫船還不行嘛!”朱某生怕請來的幾個打撈人員不幹了,急忙呵斥道。
“大叔,您别激動,我是畢道長請來幫您的,你應該知道我是幹什麽的,您要是不相信,出了事可不要怪我!”唐菁冷笑着說道。
“能出啥事,我今天還真就不信了,你們繼續幹活兒,别聽她瞎說!”朱某表情不悅的看了一眼唐菁,似乎不想與她多說半句。
“唐姐,不會真的出事吧?”岚莺小聲問道。
唐菁搖了搖頭:“我不确定,剛才我好像看見了不幹淨的東西,但願沒事吧!你去把這道靈符燒了,丢進水裏,别讓他們看到,以免大家恐慌。”
唐菁交給岚莺一道符,神神秘秘的說道。
岚莺急忙去一旁将靈符點燃,丢進了海水裏,然後我們就百無聊賴的坐在甲闆上等着。本來朱某已經打通了電話,要幫我們叫船,唐菁卻跟他說不着急,中午再說。
我知道唐菁的用意,她也不希望有人出事,我們留下來或許能保證大家的安全,不過我們的時間有限,如果中午之前他們還沒忙明白,我們可就真的要走了。
朱某這人别看長的五大三粗,脾氣也不好,可人還是挺好的,怕我們渴着餓着,讓人給我們送來了水果和零食。我們呢,也插不上手,就在甲闆上看他們忙活,那群人不愧是專業的,一會兒從水裏撈出來一個物件,船上有用的能拆卸的,基本上都打撈出來了。
朱某很貪心,還說要把船也打撈出來,雖然鐵殼子值不了多少錢,可他說他用了幾十年的漁船,已經有感情了,撈出來修補修補應該還能用。
本來小一點的物件打撈隊完全可以勝任,結果說到要把整艘船都打撈上來,打撈隊就不幹了。他們怕自己做不到,比較有那麽大一艘船,還是很重的,再加上船裏灌了水,那個重量,雖然有起重機,可如果強行打撈,隻怕這艘船也會沉了!
這個道理朱某也懂,他是捕魚的,對漁船很了解,但是他堅持要試一試,如果真的不行就放棄,反正錢照給。打撈人員也是爲了生活,都是賺錢,他們也沒什麽好說的,于是就答應了。
按理說我們應該勸勸朱某,讓他不要沖動,可唐菁卻沒有表态,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說。朱某這人也是一根筋,别人的建議他根本不會聽,我怕說了也是白說。
很快他們就啓動了起重機,鋼絲繩已經放下去了,四個水手穿戴整齊就跳了進去。十來分鍾後,他們才浮**面,說已經固定好的四個角,打撈出來是不可能的,試試看能不能把沉船拖到岸邊再想辦法。
他們說幹就幹,鋼絲繩收回十幾米,漁船明顯下沉了很多,感覺要沉沒似的,吓得我出了一身冷汗,心想這些人還真是要錢不要命。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們,窮人的苦我是最了解的,因爲我自己就是窮人,要不是生活所迫,誰願意冒這麽大危險出海捕魚。
漁船拖着沉船在海上行駛了幾十米,突然像是卡住了什麽東西,走不動了。于是朱某安排了兩個水手下去檢查,結果隻上來一個,另外一個水手遲遲沒有上來。
感覺到不對勁,我立刻換上他們的裝備下去救人,水中能見度很低,開着手電筒也看不了多遠。不過好在是我找到了那個水手,他好像昏過去了,所幸氧氣還在。
我把他救上來,衆人把他喊醒,問他發生了什麽事,他一臉驚恐的看着我們,那模樣仿佛看到了鬼。我們問他話他也不回答,隻是一個勁的往後挪動,這可把我整糊塗了,難不成在水底下看到了什麽東西?
正當大家感到疑惑的時候,那名水手卻突然渾身抽搐起來,就好像羊癫瘋發作了一樣,不一會兒竟開始口吐白沫,眼看着就要不行了。朱某急忙上前掐他的人中,但是根本不管用,他又讓人拿冷水潑他,結果一樣不起作用。
唐菁懷疑那個人是鬼上身了,但是她不敢明說,隻是悄悄地告訴了我們。她說她想弄一碗符水讓他喝,但是又不好跟大家解釋,于是岚莺給她出了個主意,讓我給他做人工呼吸,做人工呼吸的時候把符水吐進他嘴裏就行。
我當時就不樂意了,那樣的話不是讓我間接的跟男人親嘴。但是不那樣做,就沒辦法确定那個男人是鬼上身了還是别的原因導緻。
總之我們得确定一下,如果真的有髒東西作怪,我們就要馬上離開了。
考慮了一下,我還是照做了,給那個男人喝下符水之後,情況并沒有好轉,他依舊昏迷不醒。然而朱某并不打算立刻送他上岸,說是繼續拖着沉船慢慢靠岸,問題應該不大。
雖然一起來的那些打撈員也很擔心,可他們來的目的是爲了賺錢,既然朱某說沒事,他們自然沒話說,總之給錢就行了。
照這個速度我估計至少要三個小時才能靠岸,我擔心那個人會撐不過去,他氣色很差,還出了一聲冷汗。岚莺也檢查過了,實在看不出到底是什麽問題,所以不敢亂用蠱藥。
我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,是馬玉顔打來的,她說想見我一面,有話對我說。可我實在沒有辦法馬上見她,于是跟她約好了下午見面,正好可以讓她開車送我們一程。
“這人出了很多汗,大叔,要不送他去醫院吧?”岚莺緊張的對朱某說道。
朱某過來看了看說:“小意思,死不了人的,出了事我負責!”
朱某剛說完,忽然那個人就直愣愣的坐了起來。(未完待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