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說喪氣話,我知道你們很冷,我也冷啊,可沒辦法啊!總之大家忍耐一下吧,我盡量快點找到它,也好早點離開這裏。”唐菁有氣無力的說道。
說着話,居然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來。這一幕讓我們驚呆了,我是最先反應過來的,急忙跑過去把她扶起來,一看她臉色蒼白,呼吸微弱,就知道是身體出了問題。
于是我們立刻原地紮營帳,把能穿的衣服全部給唐菁套上,整個人裹的跟肉粽子似的。可她體溫還是很低,明顯是傷口沒有愈合,加上天氣寒冷,直接凍的昏了過去。
“唐姐她沒事吧?可千萬别出事啊,咱們大老遠的跑來多不容易,這要是再出個什麽事,可怎麽辦啊!”秋雲頹廢的坐在帳篷裏,幫不上忙不說,還滿肚子怨氣。
“你少說兩句吧,沒事幹出去看看,前面探探路也好啊。”岚莺也不耐煩他了,随便把他打發走了。
這個時候她倆留下來幫唐菁換紗布,我在這裏也不方便,于是也出去跟秋雲一起探路去了。昆侖山這個地方,還真不能用常理去理解它,有的時候看似很普通的一條路,說不定走着走着就會掉下去。
之前我們就發現了這麽一處地方,幸好不是我們的必經之路。當時岚莺掉了一瓶水,礦泉水直接把地面砸出一個大窟窿,着實把我們吓壞了。
我們當時都很擔心,所以沒敢往裏面看,隻是遠遠的看一眼。估計那個大窟窿很深,人要是掉下去,不說能不能上來的問題,首先要考慮的是會不會摔死。
“你說唐姐也是的,沒有把握就把咱們叫到這麽個地方來,真要是出了事怎麽辦啊!”秋雲又開始抱怨了,他似乎除了抱怨,就沒别的事可幹了。
“行了吧,你就少說兩句吧,怪不得她們幾個一直煩你,你小子就能不能别老是打擊别人的信心。你要明白咱們這一路上有多不容易,好不容易來到這裏了,再怎麽難,還是要堅持下去的,所以你還是說點正能量的話吧!”
“我怎麽了,實話實說嘛,難不成非得騙自己,總是把什麽都往好的方面想。你比我更清楚咱們目前的處境,可謂是相當危險啊,整不好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,抱怨兩句怎麽了!”秋雲反駁道。
就當他說的有道理,就這件事來講,我也不想跟他争,有那功夫還不如少說兩句,起碼能保存一些熱量在身體裏。
外面我倆粗略檢查了一番,四周都是白茫茫的,我們所在的這個地方,可能海拔很高,反正這一路走來都是在上坡,越往上走,越是寒冷。
既然沒有什麽需要提防的,也就沒必要繼續在這裏挨凍,于是我倆就回帳篷裏休息去了。唐菁的傷口已經處理過了,換了藥,有幾個地方崩開了,又重新縫了幾針,看着地上那紅色的棉球,以及唐菁蒼白的面孔,大家心裏都不太好受。
由于唐菁的傷可能不太方便趕路,于是我們決定再休息一天,明天再趕路也不遲。就這樣,大家吃過飯之後,就蜷縮在帳篷裏休息了。
雖然冷了點,好在有加厚的睡袋,上面再裹一層棉被,也勉強能湊合。因爲是白天,也不需要專門找人來放哨,就這樣大家一言不發,或是閉目養神,或是直接沉沉睡去。
一直睡到天擦黑,起來做飯的時候大家才逐漸醒過來。唐菁看了看天,對我們說,今天晚上可以繼續出發了,夜裏冷,不适合休息,反倒是走路可以讓自己暖和一些。
反正我是無所謂,再怎麽冷,我也比他們好受點,最起碼我還有内力支撐着。他們幾個這小身闆,我真怕會有人凍感冒,我們帶的藥物不多,可别到時候用完了,那就真的陷入絕境了。
吃過晚飯,我們就繼續出發了。唐菁使用扶乩大概占蔔了一下要去的方位,然後使用指南針确定方向,拿着手電筒就上路了。
要節約能源,我們五個人隻開一把手電筒,由我在前面帶路,其他人跟我保持三米的安全距離。我們都已經商量過了,萬一要是哪個地方又出現大窟窿,我掉下去了,不一定會死,因爲我會輕功,而他們要是掉下去,那可就沒準了。
就這樣又走了幾個鍾頭,大家都累了,這時天還沒有亮,唐菁提議我們原地休息半個小時,然後繼續出發。反正天亮之前,得找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地方紮好營帳。
休息好,我們便繼續上路了。這時大概已經走到了海拔一千米以上了,氧氣含量明顯下降了許多,走不久就會感覺呼吸困難,必須得停下來休息片刻,要不然根本喘不過氣。
“唐姐,到底還有多遠啊,我快不行了!”秋雲喘着粗氣,一屁股坐在了雪地裏,苦着臉抱怨道。
“男人怎麽能說不行,堅持一下,說不定很快就到了。”唐菁從馬背上下來,對他說道。
“說的好聽,你騎着馬當然不累!”秋雲小聲嘀咕着。
花姐說想去方便,叫岚莺陪她一起,唐菁讓她們不要走太遠,要注意安全。
不一會兒,她倆就回來了,并且帶回來一個消息,說是看到了一個類似村的地方。
我們過去一看,果然有一個像是村子的地方,不過房屋基本上已被白雪覆蓋住了。我們打算過去看看,如果房屋不是危房,正好可以在裏面睡覺,總好過在外面挨凍。
這裏風大,刺骨的寒風夾雜着雪花吹打在臉上,就像針紮似的疼。能夠找到一個遮擋風雪的地方,是多麽不容易,既然看到了房屋,說什麽也要走近些看看的。
隻是那些房屋與我們之間隔了一條很深的溝壑,想過去也不是不可以,隻不過要繞路。(未完待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