岚莺肯定不敢,隻能我出手,也顧不得什麽男女有别之類的世俗禮節了,我直接把手伸進去,抓住了蟲子。可是用力拉扯的時候,花姐疼的倒抽涼氣,我沒反應過來,直接就把蟲子從她身上扯了下來。
别說,這玩意兒确實挺沉的,一隻手根本拿不動它,要兩隻手抱着才能拿下來。把蟲子從花姐身上扯下來之後,我看到蟲子的口器裏面有一根細長的如吸管一樣的東西,末端像蝴蝶的吸管一樣打卷,此刻正從吸管裏滴着殷紅的鮮血。
再一看花姐的白衣服已經有一片變成了紅色,難怪她剛才疼的倒吸涼氣,原來是被這玩意兒吸了血。
我挺驚訝的,這麽大的蟲子,沒想到它不吃肉,而是要吸血。我就不明白了,血能有多少營養,難道肉不好吃嗎。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有功夫去研究它們吃什麽,還是得想想怎麽除掉它們。
“你沒事吧?”岚莺正在照顧花姐,而我則拿着小刀,準備跟它們展開一場肉搏戰。
怎麽說我也有手有腳的,對付這些沒手沒腳的蟲子,應該不在話下,隻要它們沒有特别變态的殺招就沒問題。被我扯下來的那條蟲子已經死了,我直接捅了它好幾刀,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下手太狠了,那些蟲子感覺到同伴死了,竟是有些害怕了。
它們不敢再靠過來,而是圍着我們打轉,裏三層外三層的。看到這麽多惡心的蟲子,我頭皮發麻,可是沒辦法啊,不解決它們就别想出去,等會兒閃電來了,誰也逃不了。
“它們太多了,出不去了!”花姐身上已經纏上了繃帶,雖然不是什麽重傷,還是要小心處理的,不然可能會感染。
岚莺收拾好醫療箱說道:“沒别的辦法了,看來隻能試試我的腐屍蠱了!”
“腐屍蠱?”花姐愣住了。
“沒錯,這種蠱太過于惡毒,我很少用,一般隻用在害蟲身上,夏天用來驅蚊效果不錯。”岚莺拿出了一個小瓶子,對我們說道。
我一看這瓶子也太袖珍了,不免擔憂的問她:“行不行啊,這可不是鬧着玩的,要是不行,幹脆讓我來,你可别激怒了它們。”
“行不行試試不就知道了。”岚莺也不跟我們廢話,直接就打開了瓶蓋,把裏面的粉末倒在手心裏。
“過來,把手伸出來。”然後她又在我手心裏倒了一下,又給了花姐一些,對我們說:“撒在它們身上,有沒有用等會兒就知道。”
我不置可否,也隻能試試了,不然還能怎麽辦。蟲子正在縮小包圍圈,看得出來它們明顯有點害怕我們,不敢貿然沖過來,但是又不願意錯過這到嘴邊的肥肉。
看到這些蟲子,我就想起了之前的狼群,它們不會也成精了吧,不然爲什麽不吃肉非要吸人血?
思索間,我就對準蟲子把粉末撒了過去,但是撒在蟲子身上之後一點反應都沒有。岚莺也愣住了,她疑惑的皺着眉頭說:“不可能沒用啊,難道劑量不夠?”
“現在怎麽辦,完了,這次死定了!”花姐急得直跺腳。
“别浪費,撒過去再說!”岚莺拿着花姐的手,把她手中的粉末也撒了過去。
這時奇迹發生了,本來還在對我們虎視眈眈的蟲子突然間變的不安起來,身體不受控制似的扭曲着,看起來特别惡心,又有點可怕。它們扭動的頻率很快,一看就知道很痛苦,但是外面那些沒有被粉末撒到的蟲子一點事都沒有。
“我就知道不會沒用的,等着瞧吧,我還有!”岚莺說着話又從背包裏拿出一個小瓶子來。
我跟她在一起這麽久,從沒翻過她的背包,裏面裝了什麽我都不知道,沒想到還有這麽多可怕的毒蠱。想起來我就一陣後怕,這些毒蠱要是不小心碰到了,那還不得死翹翹啊!
“看到沒有,它們開始腐爛了!”岚莺興奮的說道。
我還以爲腐屍蠱隻不過是形容這蠱很厲害,沒想到真的能夠腐蝕掉蟲子,跟硫酸差不多。那些蟲子扭動了一會兒,身上就開始冒白煙了,空氣中彌漫着一股腥臭味兒,不一會兒圍着我們的蟲子就全身潰爛,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。
“太好了,這下有救了!”花姐也很興奮,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,不經曆一次,根本體會不到這種喜悅。
“沒那麽簡單,蠱粉已經用完了,剩下的隻能手動解決了!”岚莺拿起小刀,表情變的格外堅毅。
我們彼此看了對方一眼,知道已經沒有選擇了,即使再害怕,也要沖上去解決它們。
其實蟲子并不可怕,隻是很惡心,它們的身體滑溜溜的,跟蛇一樣,小刀刺進去還會噴出惡心的藍血,散發着腥臭味兒。
我很怕這種像蛇一樣的生物,要在平時我肯定有多遠就跑多遠了,才不會跟它們接觸。如今實在是沒有辦法了,也隻能強忍着惡心往上沖了。
好在是我們幾個都很給力,也幸好這些蟲子本身不具備殺傷力,就是會吸血而已,那麽大一張嘴,鋒利的牙齒似乎隻是擺設,讓人覺得又好笑又疑惑。很快我們就把剩餘的蟲子全部解決掉了,然後就急急忙忙的走了。
我們三個都累得夠嗆,所幸路上沒有再遇到那些蟲子,眼看着就快出走這片山谷了,天卻突然變了。
一時間陰風陣陣,吹的人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。
“不會又有什麽東西要出來了吧?”岚莺第一時間躲在了我身邊,緊緊挽着我的胳膊。
這我可說不準,身在這麽一個詭異的地方,随時都會發生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。我并不關心會有什麽東西出來,我隻想盡快趕上秋雲和唐菁,隻有在他倆身邊,才能讓我找到一絲安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