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有什麽東西,你眼花了吧?”秋雲探頭探腦的看了一眼,見沒什麽稀奇的,便又開始搗鼓着做起了飯。
“你們餓不餓,咱們吃什麽呢,烤腸?雞腿還是麻辣燙?”秋雲在物資裏翻找着,這個時候還在糾結吃什麽。
“吃屎去吧你!”岚莺瞪了他一眼,絲毫不顧及形象,沖着秋雲罵道。
“我又怎麽了,爲什麽你們都要針對我!”秋雲一臉無辜的看着她:“算了算了,好男不跟女鬥,你随便說,反正你的話已經傷不了我了!”
“行了行了,你們都少說兩句吧,我沒有開玩笑,水裏真的有東西,你們好好看看!”唐菁指着那個地方,示意我們湊近些看。
我仔細看了一眼,發現水中果然有不尋常的東西。怎麽說呢,此刻水裏好像有一個巨大的東西在遊動,速度還挺快,眨眼之間已經到我們跟前了。
“是蛇,高大的蛇啊!”岚莺驚呼一聲,吓得我六神無主,我最怕的就是蛇,不管是小蛇還是大蛇。
“哪裏有蛇,在哪裏?”我忙不疊的四下,生怕有一條蛇來到我腳邊而我卻沒發覺。
“往哪看呢,當然在水裏啊,不過你用不用害怕,那條蛇看樣子活不久了!”岚莺指着水面給我看。
我說怎麽感覺水裏有東西呢,仔細一看,可不就是蛇嘛!此刻我看到水中有一條灰色的大蟒蛇,它的肚皮是白色的,背上好像還有青色的條紋。
那條蛇看起來不太舒服的樣子,肚皮朝上,不停地在水中扭動着身體。水流很急,按理說完全可以把它沖走,可說來也怪,這條蛇隻是一個勁的掙紮,卻不随着水流而流動。
“真的好大啊,它爲什麽不怕人?”花姐好奇的趴在岩石邊上,低着頭打量着水中那條蟒蛇。
蟒蛇的身體有成年人的小腿那麽粗,說大不大說小不小,長度大概是五六米,雖然看起來不是很粗,但這種蛇在我國還是很稀少的。
“它好像卡住了……”
還是唐菁眼神好,一眼就看出了端倪,她說蟒蛇是卡在岩石縫隙裏了。一開始我還有點不相信,當我仔細過,确實是卡住了,好像尾巴那部分卡在了石頭縫裏,我說它怎麽一直在那裏扭動身體,爲什麽不肯離去。
“要不要幫幫它,再這樣下去它會淹死的!”岚莺同情心泛濫,看到一條蛇,也想幫忙。
“還是不要了,太危險了,水流那麽急,萬一人掉下去,那可是很危險的。萬一被沖到懸崖下面,估計得摔的粉身碎骨,爲了一條蛇,犯不着!”我急忙小聲勸說着她。
我也知道她跟蛇有不解的淵源,曾經小黑蛇是她忠實的夥伴,最後爲了救我的命,她讓小黑蛇鑽進了我的嘴巴裏,從那以後,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小黑。說起來,我這條命還是蛇救回來的,我應該懷着感恩的心,對一切蛇類好一些,最起碼不能見死不救,要不然對不起小黑無私的奉獻精神。
可說歸說,我還是怕蛇,這是天生的,無法改變。而且人有趨吉避兇的天性,我認爲做一件事之前,如果要承擔風險,除非是不得不去做,否則我不會冒險,也不建議别人那麽做。
“可是……”岚莺欲言又止。
看得出來她其實很想幫那條蛇,或許是又想起了小黑,臉上充滿憂郁,眼淚都快掉下來了。
“王權說的對,咱們還真不能插手。這可不是普通的蟒蛇,不知道你們聽過走蛟沒有?”唐菁看出了名堂,這話一說出口,秋雲也愣住了。
“哪呢哪呢,我看看!”本來正在做飯的秋雲立刻放下了鍋鏟,急忙跑過來探出頭。
“是不是走蛟我不敢說,但我肯定,這條蛇活不了多久了!”秋雲說着話,拿起鍋鏟竟當癢癢撓,往後背上撓,這一下可燙的不輕,惹得大家哄堂大笑。
“傻了吧唧的,快去做你的飯吧!”唐菁調侃着說道。
秋雲嘿嘿笑了笑,沒皮沒臉的又去做飯了,一邊炒着菜還一邊跟我們侃大山,說起了關于走蛟的傳說。
其實我們或多或少都聽過,走蛟,在我們鄉下指的是快要成精的大蛇。都說蛇百年化蛟、蛟千年化龍、龍萬年化應龍。在蛇化蛟之前,也是需要經過考驗的,老一輩人說的走蛟,就是蛇要化蛟了,會順着水流向下遊,所過之處水底的岩石都會被沖洗的很幹淨,是一種祥瑞之兆,據說哪條河出現過走蛟,保證不會有人溺水。
這種說法是真是假,我們當然無從得知,眼前這條蟒蛇是不是走蛟,我們當然也不知道,隻是在這裏瞎猜。不過唐菁既然敢說這話,我相信她心裏多少有點明白,是不是快成精了,她最有發言權。
不一會兒,飯菜已經做好了,秋雲在喊我們吃飯了,可我一點胃口都沒有。不是不餓,長途跋涉的走了這麽久,誰都會餓,關鍵是我現在看到那條蛇,吃不下飯。
我本來就害怕蛇,再加上剛才他們幾個說的什麽走蛟,我心裏有點發毛。因爲走蛟的傳說可不是固定的,有好幾種說法。
我記得我小時候也聽說過,現在記不太清楚了。隻能隐隐想起,走蛟經過的河流,雖然是一種祥瑞之兆,可如果死在了途中,那就是一種不祥之兆。
據說這種不祥之兆往往伴随着死亡,也就是說,如果走蛟沒有經過考驗,中途死在了河裏,那麽這條河就會被陰氣所蝕,時間久了,就會發生溺水事件。
不過這些都是道聽途說,真假與否誰也不敢做保證。我擔心的并不是這個,而是前不久岚莺占蔔了一卦,卦象很不好,這兩件事聯系起來,越想越讓人不安。我是學這個的,所以對算命一說尤爲相信,我擔心再往裏走,真的會發生不好的事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