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哥,别緊張,慢慢說,我們都不是壞人,剛才要不是我們撞見了兇手,估計你父親已經沒命了。說起來,我們還是你父親的救命恩人呢,告訴我們,也是在救你父親,不然那個兇手可能還會再次來行兇的,弄不好你也會跟着倒黴!”秋雲振振有詞的說着,聽起來有點恐吓的成分。
說的比唱的好聽,可說起來,這件事還是因我們而起,如果我們不調查呂瑞國,興許他就不會對大爺行兇了。他的目的是殺人滅口,讓我們掌握不了他的罪證,隻可惜這個人腦子不太聰明,如果他足夠聰明,昨天晚上就應該動手了,何必等到現在。
我估摸着,他大概也沒有想到我們會懷疑他,那天晚上扮鬼的人十有八九就是他。當時他應該是想吓唬我們,好讓我們主動放棄調查,大概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碰上硬茬,連無常也都不怕。
要怪就怪他自己倒黴,這種事如果是擱在普通人身上,當天晚上看到那一幕,肯定沒膽子繼續查下去了。可我們不一樣,我們見過很多髒東西,真的黑白無常我都見過,還會怕假的嗎!
我估計呂瑞國急着想弄死大爺,也是偷聽到了我們和賈道長的談話。其實最開始,他應該想弄死的是賈道長,因爲賈道長清楚他的底細,又是懂行的,多少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。關鍵在于,我們昨天晚上就睡在賈道長家裏,他沒機會下手,也不想把事情鬧大,所以就暗中監視我我們,等待進一步行動。
當我們在屋子裏和賈道長談話的時候,估計他就在外面聽着。什麽聾啞人,都是裝的,一個人就算突然失聲不能開口說話了,也根本影響不到聽力,這人是揣着明白裝糊塗,這麽多年來,居然一直在扮演聾啞人的角色。
當然這都是我的猜測,真相未必是這樣,但我覺得,這次我猜的應該錯不了。怎麽說我也經曆過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,長時間累積出來的經驗,就好像一個老警員一樣,經常接觸各種離奇的案子,自然而然就會累積很多經驗。
首先一個人作案得有他的動機,除非是神經病犯罪才不需要動機,但這種情況少之又少。呂瑞國信奉黃仙,行爲舉止不像神經病人。
楊先生似乎也被秋雲說的這番話吓到了,不過他了解的情況确實不多,他說他父親沒退休之前,忙的不可開交,平常都很少跟他們兄弟倆溝通,就算有什麽事情,也不想讓他們知道。呂瑞國找過他父親,他是後來才從别人口中得知的,聽說是撞邪了,當時他就問了他父親,可是老爺子跟他說根本不是撞邪,就是心理疾病。
是真是假當然沒人知道,怕是隻有老爺子自己心裏清楚,他是催眠師,同時又是一個心理醫生,或許遇到那種事情,首先會考慮到是心裏方面和精神層次的疾病,自然不會輕易相信鬼神一說。可楊先生表示,他自己是相信鬼神的,并且親眼見過。
楊先生說,他自己創業,在鎮子上開了一家首飾加工廠,請了幾個員工,收入倒也不錯,一個月純利潤有一萬多。由于他每天都要給客戶送貨,還有進貨,忙的焦頭爛額,有一次在給客戶送貨的途中,開着車好像撞到了一個女人,可是他下車檢查,卻什麽都沒有。
後來他聽說,那條路半年前出過車禍,死的就是一個女人。當時正好是半夜,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,他懷疑自己肯定是撞鬼了,從此之後能不開夜車,就盡可能不開,并且還開始信佛了,家裏買了一大堆佛經,沒事就念叨。
呂瑞國撞鬼那件事,雖說很多人都是那麽傳的,可也有人說根本沒那回事,都是村裏的長舌婦在胡編亂造,隻不過是嘩衆取寵罷了。也許别人不這麽認爲,楊先生卻是深信不疑,因爲他自從開始念佛經之後,整個人都不一樣了。
楊先生說他能感覺到一個人身上的陰氣是不是很重,如果這個人近段時間去過墳場或者是參加過葬禮,他都能感覺到。
“真的假的,那你說說,我們幾個最近有沒有誰撞邪?”秋雲仿佛不太相信。
然後楊先生爲了證明,把我們盯着仔仔細細看了一遍,看的幾個女孩子都很不好意思,都憤恨的瞪着秋雲,那眼神仿佛要殺了他似的。
“還真有,這小姑娘最近應該遇到過那種東西。”楊先生指了指岚莺。
我們都驚呆了,看來這老哥是真有一套啊,原來經常念佛經,還有如此功效,看來我也該買點佛經回來念了。
“算你蒙對了吧,那你說說,大爺記不起以前的事了,該怎麽問?”岚莺愁眉苦臉的說道。
“這個嘛,我真幫不了你們,雖然我也想把兇手找出來。”楊先生帶有歉意的眼神看着我們說道。
“那也未必,我有一種辦法,也許可以讓大爺想起來以前的事情。而且我這個辦法不會有副作用,你要是同意的話,我打算試試。”岚莺說着話,就拿出了一個容器,打開,裏面是一條金黃色的蟲子。
楊先生一看到蟲子,吓得臉都綠了:“這是啥東西,你們到底是幹啥的?”
“别緊張,之前沒來得及自我介紹,其實我是一個蠱師,可能你不太懂蠱師是什麽,我隻能說,我是一個專治疑難雜症的醫生。這蟲子叫金蠶蠱,可以吃的,無副作用,還能提高人體免疫力,也許大爺吃下它,就能想起以前的事情了。”岚莺把蟲子放在手心中,輕輕撫摸着它說道。
看到楊先生一臉錯愕的表情,岚莺繼續對他解釋:“你可别說不願意啊,要不是爲了能查出兇手,我還不願意呢,這條蟲子可不是錢能買到的,爲了找到它,我可是煞費苦心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