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來不及思考了,我立刻跳到了牆頭上,看看院子裏沒有狗,于是就跳了下去。
來不及開門,我直奔屋裏,走到大門口的時候,就看到地上碎掉的玻璃了,看來是從二樓掉下來的。
急急忙忙爬到二樓,就看到所有房門都是開着的,有一間屋子的門鎖還壞了,掉在地上,一看就知道是有人用蠻力撞開的。看到這一幕我就知道可能是出事了,急忙挨個房間,在走廊盡頭倒數第二個房間,正對着客廳那個屋子,我看到了一隻鞋子,于是急忙跑了過去。
來到門口一看,隻見一個老婆婆躺在地闆上,地上有一個碎掉的花瓶,床上還躺着一個老大爺,此刻老大爺看到我,眼神中滿是驚恐,手下意識的抓起了床頭櫃上的台燈。隻是他太虛弱了,連台燈都拿不起來。
“大爺,你不要怕,我不是壞人,是賈道長介紹我來的。”說着話我就上前去檢查地上的老婆婆,發現她還活着,隻是頭部似乎被鈍器所傷,流了點血。
我急忙撥打了報警電話,然後才趴在窗戶跟前喊了一聲,讓他們趕緊進來。我不敢離開大爺半步,這種情況分明是有人想傷害大爺,可能是聽到我們說話,跳窗逃走了。
“怎麽了,我的天,這是什麽情況?”衆人匆匆跑了上來,一看這一地狼藉,也是驚訝不已。
“不知道,别說那麽多了,先幫婆婆包紮一下,我已經報警了,救護車很快就會來。”我吩咐着他們,同時安撫着大爺的情緒。
他很害怕,不過腦子還算清醒,得知我們是賈道長介紹來的,就沒那麽害怕了。但他說剛才确實有一個帶着面具的人想害他,掐他的脖子,差點把他掐死,要不是他老伴兒發現,并且用花瓶砸了那個人,估計大爺剛才就沒命了。
“大爺,到底是誰想害你,你看到他的臉沒有?”秋雲走到床跟前,皺着眉頭問道。
大爺搖了搖頭,似乎很疲憊了,不願意跟我們多說。
沒辦法,我們隻能先去照看老婆婆,幫她包紮好頭上的傷口,又掐了掐人中,老婆婆這才悠悠醒來。不一會兒,鎮上的民警也來了,引起很多人在門前圍觀,村裏人都不認得我們,指着我們議論紛紛。
民警在了解過情況之後,很快通知救護車來把老婆婆拉走了,走的時候老婆婆的大兒子也來了,從我們口中了解過情況,知道我們沒有惡意,于是就跟着救護車一起去了醫院。
所有人都離開之後,大爺的二兒子又來了,可能是不放心我們,非要留下來陪陪大爺。正好,有他兒子在身邊,大爺不會那麽抵觸我們,等他情緒穩定了一些,我們這才問起呂瑞國的事情。
在詢問之前,我們就已經在門外邊讨論了一番,唐菁認爲,剛才行兇的人,十有八九就是呂瑞國,也就是那個黃大仙的信徒。
爲什麽會這樣說呢,因爲呂瑞國的嫌疑很大,從賈道長口中我們已經了解過了,他确實有很多值得懷疑的地方。首先最值得懷疑的就是,他爲什麽在事發之後第二天清晨,就發現黃仙神像被人鑿了一個洞?
如果說這件事隻是巧合,那麽還有一件事,矛頭依然指向呂瑞國。那就是十年前呂瑞國撞到髒東西那件事。若筠也是十年前被髒東西纏住,最後投湖自殺了,這兩件事絕不是巧合那麽簡單。
正是因爲催眠師是唯一知道呂瑞國底細的人,所以他才急着要殺人滅口,隻可惜行動慢了半拍,我們的突然造訪,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,所以他才急着跳窗逃走。
一個正常人,不可能會毫無緣由的對癱瘓在床的老人下死手,就算入室搶劫,也用不着殺人。況且大爺剛才跟我們說了點案發經過,那個帶着面具的兇手,從始至終都沒有提過錢的事,也沒有說過一句話,一進來就想掐死大爺。
大爺的二兒子也跟我們談過,他說他和他大哥脾氣都很好,平時沒有得罪什麽人,談不上有人報複,爲什麽會遇到這種事,他們也是一頭霧水。
沒成想,當我們提起呂瑞國這個人的時候,大爺卻說根本不認識這個人。這下該我們懵圈了,他怎麽可能不認識呢,那可是他的客戶,并且兩次遇到怪事,都是他出手解決的。
“你們出來一下。”大爺的二兒子把我們見到了外面,然後關上門對我們說:“我爸身體不好,還有輕微的失憶症,你們這麽問他根本想不起來,有什麽問題,問我也是一樣的。”
“原來是這樣,好吧,我們想了解一下呂瑞國這個人,因爲我們懷疑他跟一件命案有關。”唐菁直言不諱的告訴了他。
“命案?你們說的是鬼湖墜車那件事吧,難道你們懷疑是呂瑞國幹的?”
“楊先生,你也别問了,總之他有作案嫌疑,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們吧。”唐菁坐了下來,一本正經的說道。
“你們是警察嗎?”他把我們幾個都審視了一番,抓着後腦勺問道。
“不是警察,但我們想查清楚這件事,因爲我們幾個當天也在那輛車上,另外還有一個河南阿姨,隻有我們六個人不在車上,才躲過了一劫。我們一直懷疑客車墜崖,是人爲的,所以想留下來查清楚,也是給那些遇難的同胞們讨個公道。”唐菁解釋着。
“哦,原來是這樣……”楊先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:“呂瑞國這個人我知道,但是不熟,是不是劉莊那個啞巴?”
“對,就是他,我們聽賈道長說,呂瑞國十年前找過你父親,好像是幫他催眠,當時是什麽情況,你知道嗎?”唐菁繼續追問。
楊先生抓了抓後腦勺說:“哎呀,這個嘛……我還真記不清楚了,不過我好像聽老爺子說過,當時那個啞巴應該是撞邪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