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麽事唐姐?”秋雲表情複雜的看着她。
唐菁看了看我倆,猶豫再三然後做了個手勢:“還是跟我出去看看吧,我總覺得哪裏有問題。”
“你們去哪?”岚莺一看我們要出去,急忙追了過來。
“小莺,你留下,我們出去看看,很快就回來。”唐菁做了個手勢,讓她不要跟過來。
跟着唐菁來到剛才遇到怪事的那個地方,她直接拿着手電筒走了過去,來到黃仙廟跟前,仔細打量着那黃仙的神像,還伸出手摸了摸黃仙身上的那把小刀。然後轉過身意味深長的對我們說:“這把刀好像不是直接刺進去的,你們過來看。”
說着話她就伸出手去拔那把刀,沒想到這麽輕輕一拔,就輕易的拔出來了。秋雲接過小刀看了看:“這的确是我的那把小刀,當時在水中,我明明用它插中了那個東西,所以我才覺得奇怪。唐姐,你的意思是,我當時在水裏插到的不是黃大仙?”
“很明顯不是,神像内部是空的,很容易就能鑿開,明顯是有人故意在混淆視聽,轉移我們的注意力。”唐菁冷靜分析着。
“這麽一說,我好像有點明白了。難道是剛才扮鬼那個人,他到底想幹什麽?”秋雲又低下頭開始裝深沉了。
“别想了,以你的智商,肯定想不出個所以然。王權,我想聽聽你的看法。”唐菁看着我說道。
“我沒有什麽看法,真相也許很複雜,也許又很簡單,總之咱們不能瞎猜,得想個辦法再次接近那個人。”我聳了聳肩說道。
“你這等于沒說!”秋雲冷笑道。
其實我多少心裏有點邏輯了,隻是不敢保證一定正确,所以不打算說出來了。我的想法是,那個扮鬼的人是在秋雲刺中水底下那個東西之後,又把小刀拔了出來,并且在最短的時間内插入黃仙神像身體上。這說明那個人跟水裏的髒東西可能存在某種關系,想把他揪出來,我看還得從鬼湖着手調查。
“王權,說正經的,你不可能不知道,說說你的看法。”唐菁仿佛看穿了我。
沒辦法,那我隻好把我的猜想告訴了他們。唐菁聽了我的分析,也覺得有道理,她打算明天再去鬼湖看看,要麽把那個裝鬼的人引出來,要麽幹脆解決了鬼湖裏那個害人的東西。
秋雲聽我說完,想了想,也覺得我說的有幾分道理,興奮的對我們說:“既然是這樣,那就好辦了,等我回去準備點道具,晚上看我怎麽收拾它!”
“道具就免了吧,你别忘了你可是一個茅山道士,不能遇到什麽事都依賴符箓,時間久了,我怕你連基本的驅鬼常識都不記得了。”唐菁說道。
秋雲還不服氣,冷哼道:“怎麽可能,你也太不把人當回事了,我雖然道行不高,但是比上不足比下……”
“打住,我不想聽你說廢話,我的意思是,咱們要暗中調查,最好不要打草驚蛇。你們過來,我倒是有個辦法,不妨告訴你們。”唐菁神神秘秘的,附在我倆耳朵旁說起了悄悄話。
“什麽,這就是你的辦法?你知不知道這樣做要承擔多大的風險,萬一……”
“沒有萬一,放開手腳去做就是,出什麽事我負責!”唐菁再次打斷了他。
其實唐菁的辦法倒也簡單,就是想讓我和秋雲靈魂出竅去湖底看看,确定一下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麽。到時候她會留在岸上跟我們來個裏應外合,通過法術,她能夠感知到我們倆的靈魂,在遇到危險的時候,她會竭盡全力把我們的靈魂拉回來。
不過這個辦法也是有風險的,因爲我們倆的靈魂肯定沒那個東西強大,畢竟連鬼都不是,很容易會被它吃掉。在陰間也有這種事情,厲害的鬼魂吃弱小的鬼魂,這不是什麽稀罕事,特别是在那種陰差都不願意管的地方,鬼魂經常會相互吞噬。
因爲那些鬼魂都是犯了錯的人,注定不能再投胎轉世,隻能相互吞噬,可憐的是它們并不知道,自己無論多麽努力,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,注定不能再投胎做人。
計劃就暫且這樣定了下來,折騰了大半夜,我們也都一個個累的夠嗆,賈道長家裏地方太小,隻能騰出一個房間給我們休息。沒辦法,出門在外就是這一點不方便,好在是還能湊兩張床,最後我和岚莺睡一張床,唐菁和花姐睡一張床,可憐的秋雲隻能打地鋪了。
一覺醒來,天已經亮了,我并沒有感覺精力恢複了多少,反而覺得更累了。
吃過早飯,我們四處走了走,來到村子外面的黃仙廟附近觀察了一下。本來我們是想再去看看黃仙神像身上那個鑿口的,誰知剛到那裏就看到一個男人在修補那個鑿口。
這男人看到我們,眼神似乎有點不對勁,就好像有點心虛似的。我察覺到有問題,于是上前去打了個招呼,客客氣氣的問他這是在幹嘛,沒想到他居然不搭理人。
“老哥,我兄弟問你話呢!”秋雲湊了過去,嬉笑着說。
他還是不搭理人,我們正想進一步詢問了解的時候,他卻已經修補好了,轉身就走了。
感覺有點奇怪,我們回去找賈道長詢問了一下,賈道長告訴我們,那個人是村裏的一個聾啞人,也是黃仙的忠實信徒,每年都會自掏腰包修補黃仙廟。說起來,黃仙像還是他請人做的,沒少費心。
“道長,我不明白,一個聾啞人,爲什麽會是黃仙的信徒,什麽信仰不好,非要去信黃皮子!”秋雲搖着頭說道。
“可别亂說話,小心黃大仙降罪!”賈道長一聽這話,急忙呵斥了一聲。
“這哪是亂說啊,我還真就不信邪,我看那黃大仙也是假的,根本沒有什麽黃大仙,是鬼魂作怪!”秋雲倔強的說道。
“别再說了,你不怕惹禍,我老頭子還怕呢!”賈道長急的焦頭爛額的,要不是腿腳不利索,估計早就上來捂住秋雲的嘴了。
“說起來,你們說的那個人以前确實有過一次奇怪的經曆。”賈道長又坐了下來,點了一支煙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