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筠的男朋友深愛着若筠,即使她精神失常了,對她的愛也不會減少分毫。當時他也沒多想,對方挂了電話他就直接開車去了邬風崖。
路上他就覺得不對勁,又回撥了那個号碼,可是電話打不通,提示說是空号碼。他感到匪夷所思,那通電話究竟是什麽人打來的,他爲什麽知道若筠在邬風崖,這是一個謎。
不過對于若筠的男朋友來說,隻要有一絲希望能找到若筠,他都不會放棄,哪怕最後找到的隻是她的遺體!
去了邬風崖之後,遠遠的就看到懸崖底下有一件戲服,正是若筠平時唱戲經常穿的那件。若筠的男朋友感覺不對勁,直接就報警了,然後警隊來了人,四處調查詢問,一番詢問之下,還真有點眉目了。
附近幾個村子的人說,前幾天看到一個神志不清醒的女人在湖邊徘徊,由于大家都不認識她,也沒人敢上前搭話。後來那個女人就不見了,村裏人都以爲是走了,殊不知,那個時候若筠已經溺水了。
至于溺水的原因,沒人知道,也沒有目擊證人,可若筠的男朋友隐約覺得,若筠的屍體就在湖底。
因爲沒有目擊證人,警隊不能全憑他的感覺就大動幹戈,隻是派了幾個水性好的警員去湖底下打撈了一下,沒找到屍體,最後就不了了之了。
再後來,若筠的男朋友又報警了,說自己老是做夢夢見若筠,他可以肯定若筠就在湖底。他還說夢裏若筠再三祈求他,讓他無論如何要把她的屍體打撈上來,她說她很冷,如果屍體不撈出來,她會一直痛苦下去。
爲此他還多次找村裏人幫忙,還請了幾個專業的潛水員打撈屍體,但最終還是一無所獲。村裏人都說他是太思念他女朋友,也許精神上出了問題,幫過他幾次,後來再去找,人家就不願意幫忙了。
至于他花錢請的潛水員,一開始确實願意幫忙,後來幾次三番折騰,沒有一點收獲,幾個人回去後還隔三差五的生病,做噩夢,再後來也都不願意幫他了。
最後實在是沒有辦法了,他就想請撈屍人幫忙打撈,誰知道人家撈屍人一聽說情況,就直接拒絕了。撈屍本來就有很多忌諱,外行根本不懂,有些屍體無論給多少錢都不能撈的,否則可能會出事,後果他們負擔不起。
再後來,聽說若筠的男朋友精神一度萎靡,工作也做不下去了,還請了心理醫生治療精神方面的疾病。不到一個月,本來健健康康的一個人,突然間變的好像蒼老了十歲一樣,體重也直線下降,用瘦骨嶙峋形容他也不爲過。
因爲他的事迹很多人都聽說過,已經沒有人願意幫他了,哪怕他開出天價,都不會有人幫忙,就算有,也是外行,想趁機賺他一筆。
事發後的第二個月,還真就有這麽一個自稱是茅山傳人的接下了這趟差事,聽說開了十萬的天價,如果能把屍體打撈出來,另外再給五十萬。
那人先是去湖邊看了看,裝模作樣的掐指一算,說是湖裏有不幹淨的東西,他需要年輕力壯的男人來壓制陰氣。其實那人說的也有道理,男人身上的陽氣确實比較重,特别是年輕有火力的,多少能夠壓制一些陰氣。
可他卻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,這是秋雲說的。不是什麽人都能壓制陰氣的,要看對方的生肖結合時間,還有死者的生肖八字,如果犯沖,不但起不到作用,還會适得其反。
當時那個自稱是茅山傳人的道士,根本沒有提這一點,若筠的男朋友也不懂,反正他隻知道花錢請人,别的一概不過問。附近幾個村子的人,他每人給一百塊,請了上百個年輕小夥兒去克制陰氣。
打撈的時間選的也算可以,選在下午一點整,那個時候陽氣最重,剛好那天也是大晴天,太陽毒辣辣的烘烤着大地。
一切準備就緒之後,那人就在湖邊布了一個神壇,拿着桃木劍開始做法事。剛開始的時候,據說還挺像那麽回事,慢慢的,已經有人看出了端倪,原來那個人根本就不懂什麽茅山術,聽他念咒語就知道,根本就是自己胡亂編造的咒語,有時候念着念着還會詞窮。
連村裏人都看出來有問題了,若筠的男朋友怎麽會看不出來,隻是當時礙于面子不好直接拆穿,不然自己也下不了台。更何況,能找到一個願意幫自己的,已經很不容易了,他還敢奢求什麽,隻能死馬當活馬醫呗!
要說那個冒牌貨也真是懶得可以,既然要冒充茅山道士,最起碼得有職業操守吧,最起碼得先學會幾句咒語吧。他倒好,嘴裏嘟嘟囔囔的全都是狗屁不通的俗詞爛語,當時賈道長也在現場的,他是專業人士,自然能一眼看出那個人是冒牌的,他一度懷疑那個冒牌貨可能連字都不認得,不然怎麽可能念出那種狗屁不通的咒語來。
不過以賈道長的本事,他也沒看出來湖裏究竟哪裏出了問題,直到後來若筠的男朋友請他出馬的時候,他才隐隐約約察覺到問題所在。
隻是當時他不敢說出真話,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,就算三個他加起來,也鬥不過湖裏那個東西。所以他碰了釘子之後,就隻字不提,就算知道那裏面是個啥玩意兒,也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。
他害怕的是禍及家人,其實他自己怎麽樣都無所謂,反正一把年紀了,不怕惹麻煩。
“道長,聽您的意思,您是知道鬼湖裏面藏着什麽東西了?”唐菁打斷了賈道長,皺起眉頭詢問道。
“知道是知道,但是你們幾個也别問,我是不會說的。我奉勸你們一句,莫管他人瓦上霜,要不然呐,出了事你們就等着後悔去吧!”賈道長點了一支煙,眼神迷離的看着我們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