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看時間,已經是後半夜兩點多了,天快亮了,屋子裏雖然暖和一些,可要說睡覺,還真睡不了,總不能像乞丐一樣躺在地上睡吧。
于是我們在地上鋪了一張床單,幾個人坐在一起,相互依偎,打算就這樣先撐到天亮再說。最後實在是困得頂不住了,我就靠在岚莺身上睡着了,但是沒睡多久,迷迷糊糊不知道怎麽的,又靠在了唐菁懷裏,還流口水了。
幸好唐菁沒有發現,也或許是發現了但是沒有責怪我,畢竟我倆的交情不一般,我就相當于她的男閨蜜。但也隻是至于此了,不會有進一步發展空間。
也幸好岚莺沒有看到這一幕,不然醋壇子翻了,我可扶不起來。
一個晚上就這麽過去了,雖說睡得不好吧,可總算是沒有再遇到髒東西,這一點讓我挺欣慰的。出門在外本來就是這樣,能将就就将就一下,我是農村出來的,不會那麽講究。怕就怕遇到麻煩,人倒是還好,可以講道理,實在不行可以用錢解決,而鬼魂就比較麻煩了,很多時候鬼魂是不講道理的,跟它們講道理,還不如跟女人講道理呢!
天亮了,看到村子裏的人陸陸續續起床了,我們才打聽起賈道長來,一說賈道長,沒想到連小孩子都知道,他們給賈道長起了個外号叫假道士。
大人們也開玩笑的說,因爲賈道長以前遇到過一次怪事,自己也沒本事解決,反而差點把自己的命搭進去,後來人們就給他起了外号叫賈道長。雖然是開玩笑的,不過大家都很清楚,賈道長是有點本事的,最起碼比那些混江湖的厲害多了,隻是他遇到的是很難纏的怨鬼,才會碰了釘子。
“對了,說半天了,你們幾個到底找老賈有啥事,不會是請他破邪的吧?”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婆婆,好奇的詢問道。
“沒有,我們隻是想拜訪一下他,沒别的意思。”唐菁說起謊話來,面不紅氣不喘的。
也是,不該說的最好還是不要說的那麽清楚,村子裏的人喜歡八卦,要讓他們知道了,怕是又要鬧的雞犬不甯。不過鬼湖墜車這件事,估計瞞不住,也許再過一會兒村裏人就會知道了。
“看到沒有,前面那個大煙囪往右拐,第二家就是。”其中一個大爺幫我們指了指。
村裏有幾個長相猥瑣的老大叔,一直在盯着幾個女孩子看,看到他們那猥瑣的眼神我就想發火,可還是忍住了。平時我就告誡岚莺,不要穿的那麽露,會被壞人盯上,雖然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子,有自保能力,可被人盯着占便宜也不太好。
還好她聽我的,出門的話隻是穿的比較時尚,倒不怎麽露,最多就是露個溝,跟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,她可是什麽都敢穿,私人收藏了好幾套護士服和女仆套裝。
至于唐菁,她是保守派,穿的衣服都很正式,本來身材就好,微胖,穿什麽衣服都能凸顯出來她凹凸有緻的曲線。花姐就更保守了,是那種比較害羞的類型,平時連短裙都不好意思穿,就算熱的不行,也始終是穿長褲子。
不過這三個女人的身材是真的好,天天跟她們走在一起,我都感覺有些不好意思。因爲我們走到哪裏都會吸引一大批人的目光,我知道是她們三個在發光,可路人看她們的時候,同時也會看一眼我和秋雲,那眼神仿佛在說,好白菜都讓豬拱了!
“請問有人嗎?”
這座紅磚牆的房子應該就是賈道長的家了,院牆也是紅磚的,這種房子現在農村已經很少見了,看起來有點年月了,不過質量倒是不錯,牆居然還是筆直的,沒有變形。
唐菁喊了一聲,院子裏立刻傳來一陣狗叫聲,把她吓了一跳,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。
“怎麽,你怕狗啊?”秋雲嘲笑的問道。
“你不怕你去敲門啊,等會兒出來咬死你!”
不知何時開始,唐菁喜歡和秋雲鬥嘴了,他倆也挺搞笑的,一言不合就要吵兩句。不過吵歸吵,他們不會往心裏去,這一點挺不錯的。可能是大家都有壓力吧,沒有更好的辦法釋放壓力,吵架也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。
“我才不怕狗,它敢咬我,我就把它吃了!”秋雲神氣的樣子,有一種狗仗人勢的感覺。
“喂,老賈,快開門!”秋雲砰砰砰敲着門,居然直呼老賈,這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爲。
唐菁都看不下去了:“你瘋了,找人辦事還這麽沒禮貌!”
“嘿嘿,我想唬他一下,說不定他以爲是熟人,動作會快點。”秋雲尴尬的笑着。
“來了,誰啊,一大早的……”們被打開了,一個約摸七八歲時的老人出現在大門口,一看我們幾個都很陌生,愣了愣問:“你們找誰?”
“找你啊,老人家,是這樣的……”
唐菁把我們來的目的,和鬼湖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說了出來。
賈道長一聽,急忙關門,不想跟我們多說半句。後來唐菁告訴他自己和秋雲的身份,說他們倆想插手管這件事,絕不會麻煩賈道長,隻是來打聽一些事情,賈道長聽完,這才把我們迎進屋去。
通過交談我們得知,原來鬼湖裏那個女鬼确實是被髒東西纏上了,而且死後還被鎮在了那個地方。
這件事還得從十三年前說起,那個時候,若筠還在戲班子裏演出,賈道長說的若筠,就是鬼湖那個女鬼生前的名字。當時她爲了給自己掙學費,主動報名跟戲班子下鄉演出,一場戲下來,有一百塊錢收入。
其實她完全不必這樣,她父親是風水師,金錢方面自然不會短缺,可若筠是個倔脾氣,不願意花她父親一分錢,最主要的是,她喜歡唱戲。
有一次,若筠跟着戲班子去了一趟鄉下,說是給黃仙唱戲,也就是那時開始,怪事就發生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