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那種懲罰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講,那也是緻命的,光是連番的驚吓,都足矣把一個正常人折磨的夠嗆。幸好龔婆婆以前經曆過這種靈異事件,要不然估計真就挺不過去了!
事情的經過,還得從龔婆婆在鬼湖接生完的第二天說起。那天她回到家之後,突然感覺身體不舒服,渾身乏力,躺在床上都感覺喘不過氣,她兒子智力雖然有問題,還算是知道點事,立刻就去把村裏的醫生請來了。
醫生沒檢查出什麽大問題,卻也多少聽說了龔婆婆去鬼湖接生的事情,斷定她可能是驚吓過度導緻的,也可能隻是做了噩夢,其實并沒有去過鬼湖,也沒有撞邪。畢竟年紀大了,頭腦不比正常人,偶爾犯犯糊塗也在情理之中,反正醫生怎麽都有點不相信村裏人說的話。
當時就給龔婆婆開了一些調理身子的中藥,說是吃幾天中藥,好好的休息,保準很快就能下床走動了。
問題是中藥似乎沒多大用,龔婆婆吃了三天中藥,絲毫不見好轉,反而有加重的趨勢。剛開始隻是渾身沒力,倒還能吃的下去飯,三天後,已經是毫無食欲了,而且出現了心慌氣短的征兆。
龔婆婆一輩子節儉,也不敢把病情告訴家人,害怕花錢,隻好隐瞞病情,假裝自己沒事,休息幾天就好了。爲了裝的更像一點,還囑咐自己的小孫子把每天送去的飯菜吃掉,然後就說是龔婆婆吃的。
一連兩三天粒米未進,一口水也沒喝過,龔婆婆終于有點撐不住了。她的意識已經不清醒了,一個老年人身體本來就差,幾天不吃不喝,年輕人都頂不住,别說是她。
人在精神恍惚的時候,很容易會做噩夢,甚至會招來髒東西的觊觎,龔婆婆自然也不例外。
據知情人透露,龔婆婆病倒之後,有過一次中邪的經曆,本來已經病入膏肓的她,在某天深夜,居然偷偷的爬了出去,而且還去了鬼湖。等到她家裏人發現的時候,龔婆婆已經從鬼湖回來了,身上濕漉漉的,家裏人問她去了哪,她都能一五一十的答上來。
龔婆婆說她去了上次接生的那戶人家,她們的小孩兒好像是出了點問題,需要一個人的血才能救她,龔婆婆一心想救人,也不吝啬,甚至沒問病因,就放了一點血給她們。
哪知道小孩兒的媽媽當着龔婆婆的面,把血喂給了小孩兒,說來奇怪,本來哇哇大哭的小孩兒喝了血之後,立馬就不哭了,還咧開嘴對龔婆婆笑了起來。
再後來的事情,龔婆婆就完全不記得了,自己怎麽回來的她都沒有一點印象。
不過也是奇怪,自從龔婆婆從鬼湖回來之後,病完全好了。本來她家裏人都在偷偷的張羅她的後事了,一看到龔婆婆好了,跟沒事人一樣,自然是開心的不得了,又是殺雞又是拜神的。
當然了,事後還沒有忘記去鬼湖撒紙錢,感謝女鬼放過了龔婆婆。這些事村裏人知道的一清二楚,因爲撒紙錢那天,全村人都知道,還站在很遠的地方看了半天。
人們隻知道,自從那次之後,龔婆婆就完全康複了,身體好像比以前更硬朗了,有人說龔婆婆的樣子看起來也年輕了不少,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。如今龔婆婆已經八十多歲了,身體依舊好的不得了,現在雖然不接生了,但誰家要是請她接生,她還是會去,隻是不再收錢了。
“老伯,那後來呢,到底湖裏有沒有……那個東西?”秋雲皺起眉頭問道。
老伯點了一支煙,滿屋子都是煙味兒,嗆得人睜不開眼。幾個女孩子跑到門口透氣去了,老伯小聲對我們說:“後來的事我就不清楚了,你們要是實在想知道,可以去找老賈了解一下,老賈就在往南兩公裏的劉莊,我先說好,你們要找他可以,别說是我讓你們去的。”
“爲什麽啊?”秋雲疑惑的問。
老伯笑着搖了搖頭:“多的我也不想說了,我老頭子困了,睡覺去了。你們幾個去别人家找找有沒有地方住吧,實在沒地方住,幹脆去劉莊吧,正好他們莊上有幾戶人家搬到城裏去了,老房子一直空着。”
“不是吧老伯,大半夜的你要趕我們走?”秋雲感到很驚訝,我也略微有些疑惑,這老伯怎麽那麽不近人情,大不了我們給錢還不行嗎,住一晚上能怎麽的!
“不是我老頭子要趕你們,實在是不方便,我懶得跟你們扯那麽多,愛去不去,去的話拿着蠟燭,路上照明,我就不送你們了!”老伯說着話,就推搡着把我們往外趕。
秋雲拿着蠟燭,滿臉無奈,走出大門口,老伯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,還說了句晚安。
“喂,老人家,我們給錢還不行嗎,就讓我們住一晚吧,不行在廚房坐一夜也好啊!”我還想争取。
“算了,不是錢的事,你們還是走吧!”老伯回了一聲,便不再理會我們。
“媽的,真是出師不利,到處碰釘子,現在怎麽辦?”秋雲苦着臉問道。
岚莺把蠟燭點上:“還能怎麽辦,要麽就找個地方坐到天亮,要麽回事故現場去,要麽就按老頭子說的,去劉莊看看。”
“黑漆麻烏的,走夜路可不是鬧着玩的,萬一要是再碰上什麽東西,到時候可怎麽辦啊!要不咱們舉手表決吧,同意留下來的請舉手!”秋雲說完,第一個舉起了手。
然而大家都沒有舉手,他隻好尴尬的把手放了下來,又問道:“那……同意去劉莊的舉手。”
我思忖了一下,覺得還是去劉莊找賈道長了解一下情況比較好,既然決定要插手了,怎麽着也得把情況了解清楚再說吧!
沒成想,我還沒舉手,其他人紛紛已經舉手表示同意了,看來這夜路是不走也不行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