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真人說的浔鬼跟海猴子不是同一種,既然不是同一種,又怎麽能夠引誘浔鬼上岸呢。
“這你就不懂了吧,你沒聽過狼狽爲奸這個詞嗎?”馬真人悠哉悠哉的坐下來,翹着二郎腿慢慢的跟我解釋。
“這海猴子就算跟浔鬼不是同一種,兩者之間也必然存在某種聯系。你們想想,浔鬼最需要的是什麽,不就是活人身上的陽氣嗎,而海猴子需要什麽,說實話我還不是很清楚。不過我肯定,浔鬼和海猴子肯定是一夥兒的!”
這麽一說,我好像有點明白了,又好像不太明白。馬真人說的狼狽爲奸,這個小學的時候就學過,狽是一種體型較小的動物,和狼類似,狽後腿較長,前腿短,需要兩隻狼架着才能行走,離開狼,它寸步難行。
狽很聰明,會對狼群下命令,相當于狼群中的軍師,狼和狽常常勾結幹壞事,所以才有狼狽爲奸這一成語。不過狽很少見,一般是見不到的,除非是深山老林裏,說不定會有狽的身影。
馬真人的意思我聽明白了,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耐心等待。白天浔鬼自然不會出現,到了晚上可就難說了。
本來沒有海猴子做誘餌,浔鬼說不準也會出現,因爲它還沒有對我們進行附身。既然吸了陽氣,附身就會更容易,直接可以跳過投胎轉世,等于重活了一世,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,浔鬼應該不會放棄。
不過這也隻是馬真人的猜測,不一定是這樣。不過有了海猴子,我們手中的籌碼就更大了,如果這隻是小海猴子,那麽成年海猴子一定會出來搭救,到時候再多抓它幾隻,籌碼就更大了!
“你明白了嗎,師叔自有安排,咱們就别瞎操心了!”秋雲說着話,就幫我解扣子,吓得我立馬站了起來:“你幹嘛啊!”
“你緊張什麽,我還能把你怎麽着不成!你衣服濕了,不脫下來晾幹嗎,這樣會生病的!”他笑着跟我解釋道。
“行了行了,我自己來。”我現在看着秋雲都起雞皮疙瘩,他該不會是雙性戀吧,怎麽感覺怪怪的。
把衣服脫下來攤在岩石上,我坐在背風的地方曬着太陽,這時秋雲湊了過來,打着哈欠跟我說:“真是不容易,咱們經曆了這麽多磨難,還能活着真是奇迹!要是這個時候能來一支煙,那該多好啊!”
“别說那些沒用的,食物的問題還沒解決呢,如今又鬧出這麽多事情來。我跟你說,這些事情本可以避免的,都怪你!”
“怎麽能怪我呢,兄弟,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。是,我承認我當時差點把你拖下去害你淹死,可當時我不是沒辦法嗎,不會這麽小氣吧?”他皺着眉跟我解釋。
“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,而是小茹。要不是你小子色迷心竅,至于發生這麽多事嗎,你師叔對你也真是好,不惜把事情鬧這麽大,就爲了給你上一課!要是因爲這時,等咱們回去時有人餓死,你看我抽不抽你就完了!”一提起這個,我氣就不打一處來,聲音也大了一些。
“别别别……兄弟消消氣,這事兒确實怪我,可我當時……”
“行了,你們倆别糾結了,這事兒怨我,我也沒想到會鬧成這樣,本來以爲有我在,那浔鬼多少會給點薄面,所以當時就沒點破……唉,說來慚愧,你說的對,這件事本來是可以避免的,你們倆放心好了,我會盡快把事情解決,争取早日帶着食物回去。”馬真人慚愧的低下頭跟我們說着。
他很少會低下頭跟人說話,看他這麽有誠意,我也不打算追究了。隻要最後沒有人出事,這件事我不會再提,如果有人因爲我們的胡鬧而挨不下去餓死了,對不起,我想我會爲他們讨回公道的!
我是不能把馬真人怎麽樣,但是秋雲得負責,一頓毒打肯定是跑不了的,要是馬真人護犢子,我也不是軟柿子,豁上這條命我也要讓他們付出代價!
總之在我眼裏,大家都一樣,誰不是爹生媽養的,不能因爲我們犯的錯,讓别人付出生命,這是不公平的!
“那東西怎麽辦,萬一跑了呢?”我看了一眼旁邊趴在地上喘氣的海猴子,不放心的問了一句。
馬真人走到它跟前,蹲了下去,也不怕那玩意兒傷到它,還伸出手摸了摸它的毛,然後扭過頭對我說:“放心,白天它跑不了,這種見不得光的東西,太陽一曬就渾身發軟。而且我已經弄斷了它的四肢,想跑哪有那麽容易!”
之前我不知道,馬真人居然弄斷了海猴子的四條腿,這會不會太殘忍了點?不過話說回來,這玩意兒想要我們的命,我們要了它四條腿,已經很給面子了,善良固然沒錯,但我的三觀不至于扭曲。
“那就好……我累了!”靠在岩石上,聞着陣陣海腥味兒,我竟睡了過去。
當醒來的時候,夕陽就快落下去了,此刻的風景真的很美,但一想到很快我們就要面對浔鬼或是海猴子,我就一點都開心不起來。
這兩樣東西都是很難纏的,何況我們身處在一個百來平米的小島上,到時候真的遇到什麽危險,想逃跑都沒地方逃!
“快起來幹活兒了,别愣着!”馬真人見我醒了,立刻就吆喝起來。
穿上衣服一看,秋雲和馬真人正在砸石頭,我剛看到還以爲他們在用古老的方式生火呢,後來一看根本沒有可燃物,看來不是我想的那樣。
“你們倆這是……幹嘛呢?”走過去,我不明就裏的看着他倆。
“把大石頭砸開,晚上用的上,到時候你就知道是幹什麽用的了。”馬真人專心的砸着石頭,對我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