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這個九星陣法,應該是奇門遁甲裏面的九星,内行人知道它的排列順序,知其原理,或許能夠解開,可馬真人卻是隻懂皮毛,估計想解開很難。
最讓人想不通的是,幾千年前的瑪雅人爲什麽能夠使用這種神乎其神的陣法,難道那個時候的人們已經掌握了奇門遁甲?
這是一個謎,目前爲止沒有人能解開的謎題。不過既然走到了這一步,想必不解開這個謎團,馬真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。
“師叔,你打算怎麽做?”秋雲聽完,楞楞的問。
馬真人沉思了一會兒,搖着頭說道:“我想想辦法吧,不用說,你們肯定不懂奇門遁甲,也幫不了我。既然如此,都退到一邊吧,留意四周可能會出現的危險,沒什麽事不要擾亂我的思緒。”
“等等……”這時唐菁站了出來。
馬真人微微一愣,繼而靜靜地注視着她。唐菁說道:“我不知道能不能幫上忙,不過我對奇門遁甲之術也略通一二,不如讓我試試吧!”
“如此甚好,那你們就該幹啥幹啥去吧,别打擾我們讨論問題。”馬真人大手一揮,就把我們打發走了。
我才沒有閑工夫聽他們讨論什麽奇門遁甲,我現在最關心的是岚莺的傷勢。雖然隻是外傷,可她一直很疼,包括伏屍教那麽多人都受了同樣的傷,随着時間推移,我發現外傷似乎也會擴散。
岚莺身上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,表面皮膚呈紅色,就像開水燙過。奇怪的是,之前皮膚上那些水泡消失了,但是又出現了更爲可怕的症狀!
他們的症狀一樣,皮膚都變得皺巴巴,就像在水裏浸泡的太久産生的褶皺一樣。不光是身上,臉上也有,岚莺原本漂亮的臉蛋此刻已經脫相了,變的特别恐怖。
“别看我,你離我遠點!”岚莺一直捂着臉不讓我看,我很擔心,卻也無計可施。
她不願意讓我看到她不好的一面,我也不去刻意盯着她看,免得傷了她的自尊心。
“怎麽樣,看起來不太妙啊?”秋雲湊近我,小聲說道。
“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,他們的傷……”
“我沒事,不要擔心,他們也會沒事的。王權,你快拿碗來。”岚莺轉過臉去,艱難的說道。
我不知道她想幹什麽,把碗拿來才知道,原來她打算放自己的血解毒!
岚莺說,她自幼煉蠱,嘗盡百蟲,體内的血液原本就對毒素有很強的抵抗能力。可這次中的毒卻在皮膚上,剛開始的時候她也沒想到利用血液解毒,就在剛才她才忽然意識到這點。
“可是你現在這麽虛,我怕你撐不過去!”我拿着碗,手在顫抖。
“沒别的辦法了,隻有我的血可以解毒,試試看吧!”岚莺下定了決心,撸起袖子就把手腕伸了過來。
我還是下不了手,最後岚莺隻好請求秋雲幫忙,秋雲猶豫了好一會兒,才鼓足勇氣拿起匕首,朝她的手腕劃去。
爲了能夠救活伏屍教的衆多傷員,岚莺也是豁出去了。放了一大碗血,然後我留下幫她止血,岚莺吩咐秋雲把血均勻的塗抹在傷員身上。
果然,血塗抹在身上沒多久,傷員身上皺巴巴的皮膚就慢慢恢複了正常。而岚莺的皮膚也逐漸恢複了原先的細膩,隻不過因爲失血過多,她的皮膚看起來比以前更蒼白。
我留下來照顧她,喂她喝了一點水,給她做了一頓豐盛的飯菜,悉心照料,隻希望她能夠撐過去。
花姐爲了感謝她,也過來幫忙照顧她,甚至還放了自己的血讓她喝,說是有助于身體恢複。本來我不打算讓她這麽做,可她卻說,她的血跟常人不一樣,确實是很好的療傷藥。
這讓我想起了她之前說的話,她說她跟我一樣,身體裏流淌的都是蚩尤血,擁有這種血脈的人,的确有超乎常人的能力。
我尋思着,反正放點血也死不了人,花姐應該也不會害岚莺,要不是岚莺不惜放血救大家,伏屍教恐怕還得死一大群人,花姐沒理由恩将仇報。
馬真人那邊,他和唐菁正在讨論九星奇門該如何解。我聽到他們倆說話的聲音了,好像在說什麽:陰遁順布六儀,逆布三奇。陽遁逆布六儀,順布三奇。
這句話我好像能理解,我以前聽師父偶然提起過奇門遁甲之術,也算是多少聽說過。
他們剛才說的應該是二十四節氣,把每個節氣上元的第一天天支稱爲符頭,神指符頭。九星每星主一宮,直符在前,九地神在後。對照九地、八門、天盤、地盤,以八卦爲輔,應該能解開九星鎖。
我回想起師父曾經說過的話,此刻不知爲何,腦子變的特别好使,曾經很遙遠的記憶曆曆在目!原本我根本不可能記的這麽久遠,自從身體發生了變化之後,我發覺我的記憶力越來越強了!
趁着這時腦子清醒,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馬真人和唐菁。他倆一聽,覺得有點道理,兩人采納了我的意見,又開始重新分析,重新排列。
經過了漫長的幾個小時,随着一陣齒輪轉動的聲音傳來,九星鎖真的被解開了!
馬真人露出了欣喜的表情,興奮的一把抱住了我。從來沒見過他如此激動,他要是一個好人那該多好,說不定我們還能成爲志同道合的朋友,可惜,我們注定不是一路人。
等地面全部裂開,地闆下就出現了一條彎曲的階梯。馬真人拿出羅盤看了看,然後就招呼我們進去了。
下到最底下,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巨大的金屬儀器,不知道是幹什麽的。隻見馬真人圍着那金屬儀器仔細觀摩着,就像撫摸女人一樣,小心翼翼地輕撫了一會兒,擡起頭對我們說道:“果然在這裏,你們知道這是什麽嗎?”
衆人皆搖頭,馬真人得意的笑着說:“這可是飛行器,有了它,不愁出不去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