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不弄清楚,就好像心口壓着一大塊兒石頭一樣,堵得慌。
我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外面究竟過去了多久,剛才那兩個人到底是真的存在,還是我們集體出現了幻覺?
想來不會是所有人都出現幻覺了,這種幾率很小。剛才的感覺特别真實,兩個大活人站在我們面前,還跟我們說了半天話,要說是幻覺,連我自己都騙不過。
那麽真相就隻有一個了,吳非剛才說的話可能是真的,外面的世界已經過去了半年多!
我最擔心的就是我奶奶,她年紀大了,身體一直不好,如果外面真的過去了半年多,不知道奶奶現在怎麽樣了……
越想心裏就越難受,我迫切的想要離開這裏,想回家,等把周紫萱和趙小楓救醒了,我就再也不摻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!
可是江湖,哪有想象的那麽簡單,有時很多事情真的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。我可以選擇退出,不管周紫萱和趙小楓的死活,我要是真那麽做了,估計将來一定會後悔。
做人最要緊是無愧于心,他們既然是我的朋友,這件事既然我管了,又豈能在他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離去。如果我真是那種不顧别人死活,隻考慮自己的人,我想我自己都會讨厭自己。
總之一句話,踏上這條路,我沒有後悔過。至于最終他們的造化如何,那不是我能左右的。我能做的僅僅是盡心盡責,做好一個朋友的本份。
許許多多煩人的問題擺在眼前,讓我思緒更亂了。可是沒辦法,事情總要一件一件的去解決,無論發生什麽事,我的決心都不會動搖,救人,是我唯一的目的。
繼續往前面走,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,我們已經離赑屃越來越遠了,那兩隻大鳥也看不到了,估計已經放棄我們了。
馬真人讓我們分開幾個人一組,去找一下金棺,千萬不能把它落下,不然努力就白費了。
他不說我倒是把這茬給忘了,我說這一路走來總感覺少了點什麽,原來少的就是金棺!
興許是地面開始晃動那時,他們丢棄了金棺,我才想起,在大鳥背上時,就沒看到金棺。伏屍教死傷慘重,如今還活着的隻有二十多個人,其中還有幾個傷員,這群人被折騰的夠嗆,看着都有點精神恍惚了。
他們隻會本能的服從命令,馬真人交代完,他們就分成了四個小隊,拿着手電筒開始尋找起來。
“你們小心點,别走太遠,附近沒有就趕快回來,知道嗎?”花姐大聲吆喝着。
衆人應了一聲便開始行動了,我走到花姐身邊問她:“金棺到底落在什麽地方了,你們也不知道嗎?”
“上哪知道去,那玩意兒死沉,當時爲了逃命,不得不丢下它。咱們估計已經跑了好幾公裏,我看想找到金棺,也不是那麽容易的。”秋雲沮喪的說道。
說完煙瘾犯了,跟岚莺要了一支煙走到一旁吞雲吐霧去了。
馬真人微微一笑朝我們走了過來:“大家都還好吧?”
“用不着你在這裏裝好人,假惺惺的!”花姐看見他,就像看見了仇人一樣,一開口就帶着火藥味。
馬真人笑着說:“丫頭,我知道你對我有成見,咱們先把這個問題放一放好吧。有件事我必須跟你們說一聲,你們過來。”
馬真人神神秘秘的,把我們叫到了一個洞窟裏面,進來之後,我看到一個奇怪的東西擺在洞窟裏面,看着很突兀。
那東西是某種金屬制成的,像地球儀一樣,很大,有五六米那麽高。跟地球儀不同的是,這玩意兒不是實心的,而是由許多圓環組成,每一個圓環好像都能夠獨立旋轉。
“這是什麽?”唐菁看着馬真人問道。
“如果我沒看錯,這應該是渾天儀,而且剛剛有人用過它。”馬真人說道。
我們當然不懂什麽叫渾天儀,于是跟他請教了一番。
馬真人告訴我們,渾天儀這種東西,很久以前在人間出現過,聽說利用它可以達到穿梭不同時空的目的。它的原理沒有人知道,據傳,渾天儀是神仙遺留在人界的法器,但卻很少有人見過它本來的樣子,就算見過,大多也隻是仿制品。
就像地動儀一樣,古人的智慧不可低估,現如今雖然還有地動儀,不過已經不是古時候那種可以預知地震的儀器了。如今的地動儀是仿造的,在感知地震這方面或許多少有點作用,卻比不上最初那個地動儀。
不過我們看到的這個渾天儀,應該是真的。馬真人說他感覺到了很強的磁場,很顯然,吳非和白初一就是通過這個東西離開的,說不定也是通過它來到這裏的。
本來我們也可以利用渾天儀出去,可是要找的東西還沒找到,馬真人不甘心就這麽離開。再說,金棺都還沒有找到呢,先不說那銅甲屍是花三百萬買來的,光是那口純金打造的棺材,馬真人絕對不會放棄的。
“師叔,這真的是瑪雅遺迹嗎,我怎麽越來越覺得不像呢?”秋雲不知道想表達什麽,皺着眉頭詢問道。
“我說是就是,咱們也别閑着,跟我來吧!”馬真人拿出羅盤,低頭看了一會兒,就招呼我們從山洞裏出去了。
跟着馬真人沒走多遠,就看到了另一個山洞,馬真人打了個手勢,二話不說就進去了。我們幾個愣了一會兒,也跟着進去了。
“等一下,我的人還沒有回來……”花姐擔憂的說道。
“先處理眼前的問題再說,放心,他們不會有事的。”馬真人轉過身冷冷說道。
“你怎麽知道不會有事,出了事你會負責嗎?”花姐顯然不吃這一套。
“那你想怎麽樣?”馬真人幹脆耍起了流氓,好像說的跟他完全沒關系一樣。
花姐氣了,一句話也不說,調頭就走。唐菁想追過去,卻被馬真人一把抓住了手腕:“别管她,沒時間了!”
聽馬真人這麽一說,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心底油然而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