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會兒金棺就被這幾個人擡進去了,不得不說他們的力氣确實挺大,這一路走來,面不紅氣不喘的。
把金棺放在空曠的地方,馬真人上前檢查了一下,忽然好像察覺到了什麽,立刻讓秋雲過去幫忙,他倆拿起毛筆,用朱砂混合着血液,在金棺上面畫了很多符咒。
忙活完,我才敢過去跟秋雲說話,把他叫到一旁去詢問他:“怎麽回事,銅甲屍有異樣嗎?”
“說不準,師叔說它正在吸收靈氣,怕它出來作祟,剛才讓我幫忙畫鎮屍符咒,暫時壓制住它。”秋雲回答道。
聽到他這樣說,我又開始擔心了。有一個青鱗蛟在附近都已經讓人惶恐不安了,銅甲屍要是再有什麽異樣,我們可就真要把命留下了!
“不過你也别怕,我師叔道行比我厲害多了,要鎮住銅甲屍應該不是難事。你想啊,沒有把握他會把銅甲屍帶來,那不是自掘墳墓嘛!”秋雲看了一眼馬真人,像做賊似的小聲對我說道。
正好我有些事想跟他探讨探讨,于是示意他坐下來,别引人注意。然後我倆各自點了一支煙,假裝聊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,确定馬真人沒有把注意力放在我們身上,我這才嚴肅的問他:“你師叔帶銅甲屍來瑪雅遺迹的目的是什麽,你到底知不知道?”
“這我上哪知道去,你要想知道,爲什麽不親口問問他。”秋雲笑着說道。
我深吸了一口煙對他說:“你别不當回事,事關重大,你就算不知道,難道猜不出來嗎?你師叔是什麽人,沒有人比你更了解,他有什麽目的,你再好好想想,猜錯了不要緊,至少說出來讓我分析分析。你也知道,他不願意讓咱們知道,問了有什麽用,我就不自找沒趣了。”
“說真的,我還真不知道他有什麽目的,我也覺得很奇怪,你說來就來吧,說是找什麽關于瑪雅人遺留下來的文明,我也不懷疑,可他偏偏帶着銅甲屍來,這就十分可疑了……”秋雲一隻手托着下巴,陷入了沉思。
“我想問的也是這個,既然你不知道,就當我沒問吧。如果有機會,最好跟你師叔多交流交流,套套他的話,興許能問出什麽來。”我壓低聲音,小聲對他說道。
秋雲點了點頭:“我知道了,你也别想太多了,時間不早了,該休息還是早點休息吧,把精神養好再說,别的啥也不要想!”
我一看,可不是,除了巡邏的幾個人,多數人都已經躺下休息了。花姐的人帶的東西比較多,每個人都有一個睡袋,他們已經躺進睡袋裏了,可我們連個棉被都沒有,就這麽睡下去還真有些冷。
好在花姐這個人也不算壞,她居然主動讓她的人把睡袋讓出來給我們睡,反正時刻都需要六個人巡邏,正好能空出六個睡袋來。
我們也不跟她客氣,在這裏,身體就是本錢,普通的小感冒都可能要了人的命,禦寒保暖工作必須得做到位。
躺在睡袋裏,果然暖和多了,這樣睡起來也舒服很多,而且有人巡邏,不用擔心會有突發情況,睡覺這裏也踏實了。
我早就困了,鑽進睡袋裏,沒多大一會兒就睡着了。正當我睡的正香時,感覺有個人輕輕捅了我一下,我以爲是做夢,睜開眼一看,居然是花姐。
她沖我微微一笑,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,然後打手勢示意我起來到一旁去說話。
坐起來一看,除了巡邏的幾個人,大家都睡着了,連馬真人也鑽進睡袋裏打起了呼噜。馬真人可能是最累的,這麽久他都沒有合過眼,也算是盡到了本分,我不知道是否是我自己疑心病太重錯怪了他,看他這麽盡心盡責,似乎也不像多壞的人。
“你找我……有事?”揉了揉眼睛,我迷迷糊糊的問道。
花姐急忙把食指豎在嘴唇邊,小聲說道:“别吵到他們休息,去那邊說話吧。”
于是我穿起衣服鞋子,跟着她來到了距離人群二三十米的一塊兒石頭旁。她吹幹淨石頭上的灰塵,示意我坐下說。
我疑惑的坐了下來,問她:“有什麽話你趕緊說,咱們長話短說,這個節骨眼冒泡脫離隊伍是很危險的!”
“不礙事,我的人就在一旁巡視,有什麽情況,他們會提前發出警告的。我有一件事想告訴你,你聽了不要吃驚,也不要告訴别人。”花姐坐在我身旁,柔聲說道。
“什麽事?”
她低下頭,一隻手托着下巴,沉思許久,才轉過臉看着我說道:“其實你跟我們一樣,我們身體裏流着同樣的血。”
“什……什麽意思?”我驚訝的看着她,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麽。
“蚩尤血脈體格異于常人,可以更快學習到新的東西,你以爲你真是練武奇才,你以爲你的一身絕學都是靠自己努力學來的?我不說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,其實你和我們一樣,都是蚩尤一族。我們生來就跟常人不一樣,不僅壽命比别人長,身體裏流淌的蚩尤血脈一旦激發,能夠開拓無限潛能。你可能運氣好,不知不覺就激發了蚩尤血脈,而我們教會的人,除教主以外,其他人都還沒有激發真正的潛能。”
“我們想搶奪銅甲屍,也是打算用來激發蚩尤血脈,否則教會的兄弟姐妹身體承受不了潛能帶來的負擔,他們每天都活的很痛苦。我這麽做,完全是爲了救人,如果你還有點良知,就應該和我聯手把銅甲屍搶過來,我答應你,事成之後,你想要什麽,我都能滿足你。金錢,女人,隻要你想,甚至可以取代教主的地位。”
花姐不知道葫蘆裏賣的什麽藥,突然間跟我說這麽多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。她說的有幾分真幾分假,我不知道,我隻知道,說來說去,她還是在圍繞着銅甲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