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鬼們告訴秋雲,它們生前過的很慘,沒有人把她們當人看,她們的存在,隻是爲那些有權的人試藥。
有權有勢的人病了,就會把她們抓去試藥,那個年代懂藥理的人不多,很多草藥都有毒,在不清楚的情況下,就要找人先試一試,确定安全才可以給權勢之人服用。
這些女人同樣也是瑪雅人,不過她們生來卑賤,是被瑪雅人圈養的奴隸。在瑪雅大陸上,有許多奴隸被抓來販賣,充當勞動力,無條件服從買家的任何要求,她們便是奴隸中的一部分。
隻不過她們最慘,被人買走還好,最起碼不用擔心生命受到威脅,可用來試藥,随時都會沒命。
幾千年前不比現在,那個時候的奴隸是沒有人權的,說句不好聽的,人命真的還沒有牲畜值錢。當然這指的是奴隸,縱然是當時的人思想沒有開化,種族之間也是有地位之分的,戰争讓很多家庭破碎,無數國家處在水深火熱之中,對奴隸而言,能活着已經是上天最大的恩賜。
他們沒有選擇,也無法逃脫命運的枷鎖,一旦成爲奴隸,就永遠逃不出去了。有多少人不甘淪爲階下囚,拼了命的往外逃,最後不是渴死餓死在路上,就是被野獸吃掉,沒有一個人能夠活着離開。
作爲奴隸,他們隻能認命,運氣好被好心人買走,說不定不用挨打,每天也有飯吃,運氣不好遇到心腸歹毒之人,那可就難說了,能保住命已經很不錯了。
這些女鬼生前隻是衆多奴隸中的一部分,她們說是用來給位高權重的人試藥,實際上卻每天要被人關進一個密閉的房間裏,并且被注射一種麻醉藥物。注射藥物之後,她們會完全陷入昏迷,什麽感覺都沒有。
她們隻知道,每次醒過來的時候,身體上就會出現許多傷口,就像被什麽東西紮過一樣,皮肉之下還隐隐作痛。
她們并不知道自己在試什麽藥,隻知道就這樣過去了很長一段時間,開始有人出現不适,口中吐出大量蠕動的蟲子,沒多久蟲子吐完,人也就死了。
而那些負責監督試藥的人,主要負責把蟲子收集起來,然後将屍體處理掉。作爲奴隸,她們永遠不知道對方爲什麽要這樣做,緻死都不明白自己存在的意義是什麽。
許多奴隸不堪折磨,想盡辦法自殺,後來監督者也采取了各種手段阻止她們自殺,直到她們口中吐出蟲子,生命才得以結束,得以解脫!
奴隸們很多都堅持不到最後,她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,那種絕望足矣讓一個正常人精神崩潰。
人究竟可以無情到什麽地步,從當年的瑪雅人身上就可以看出來。雖然戰争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傷害,可奴隸也是受害者,她們原本就是普通民衆,沒有參與戰争,也沒有能力去阻止戰争。
然而淪落爲奴隸,就注定失去了人權,命都不是自己的了,說什麽也都于事無補。
秋雲了解到的也就是這麽多,由于時間關系,女鬼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他。它們答應秋雲不害人,就是想脫離這個地方,隻要能夠投胎,讓她們做什麽都行。
秋雲說起這話時,還跟我提了一下祭祀,這些女鬼之所以不能投胎,全是因爲當初的某種祭祀儀式。她們的靈魂好像被困在了這個地方,本來是要煉成陰士的,後來瑪雅文明曆經了一次劫難,使得舉國上下集體遷移,能走的都走了,活着的奴隸也得到了自由。
瑪雅遺迹就這樣沒落了,到最後隻剩下無數空城,後來不知道又過了多少年,一次大範圍的地震使瑪雅文明沉入了地下。不過至今地球上仍保留着許多瑪雅遺迹的建築群,奇怪的是,在不同的國家,不同地域,卻發生了一件相同的事情——瑪雅遺迹幾乎全部沉入了地下!
說着說着,我們就穿過了狹窄的裂縫,眼前變的豁然開朗起來,秋雲似乎在尋找什麽東西,拿着手電筒四下打量。
他走到岩壁跟前,用手輕輕敲打岩壁,過了一會兒,忽然神情激動的轉過身說道:“應該就是這裏了,兄弟,幫個忙,把它砸開。”
我伸出剛剛包紮好的手:“你看我這個樣子,能幫上忙嗎?”
“我倒是忘了,沒事,你在旁邊休息吧,讓我來!”秋雲說着話就抱起一塊兒西瓜那麽大的石頭,使勁朝岩壁砸了下去。
他的體能跟我自然沒法比,沒多久就累的氣喘籲籲,連石頭都抱不起來了,哪還有力氣砸。于是我隻能出手幫忙,操控内力用左手拿起石頭,使勁往岩壁上撞去。
“卧槽,你這是什麽邪術?”秋雲驚訝的看着我,仿佛在看一個怪物。
也難怪,他兩隻手抱起那麽大的石頭都費勁,我卻一隻手抓了起來,像抓籃球一般輕松。我笑着說道:“你可能不會相信,這不是邪術,改天我慢慢告訴你吧。”
沒幾下,我就把岩壁砸穿了,這裏面是空心的,有許多人形棺材,跟我們之前見到的棺材一個樣。
秋雲二話不說,直接打開了其中一個人形棺材,然後我就看到一具肥胖的女屍,屍體保存的還算可以,應該屬于濕屍。隻是這女屍身材過于肥胖,怎麽看都跟那些身材火辣的女鬼不沾邊!
“人形蛹,看來就是它們了,快動手吧!”秋雲說着話,就從背包裏拿出一把小刀來,對準女屍的肚子,用力刺了下去。
這個舉動把我看愣了,不是說要超度女鬼嗎,怎麽還幹起了解剖屍體的勾當?
“你在幹什麽?”我楞楞的問。
“當然是幫它們解脫啊!”秋雲一刀下去,順勢一劃拉,女屍的肚子就被劃開了,忽然間從女屍肚子裏鑽出來許多類似蜈蚣的蟲子,特别惡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