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錢的啊,大師,你到底行不行?”岚莺疑惑的看着他,顯然對他的能力不太相信。
“小莺,怎麽說話呢,人家可是有真本事的!”我象征性的吼了她一聲,其實心裏也在懷疑。當我看到這家夥拿出的道具,我就開始懷疑他到底有沒有真本事了。
不過客套話還是要說的,我急忙笑着說道:“李先生,請不要見怪,你有什麽計劃,不妨說出來大家一起研究研究。”
李先生不慌不忙的坐下來,端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,這才跟我們娓娓道來:“我的計劃是,用天雷把那隻怨鬼引出來,這樣我才有可能收了它。爲了避免怨鬼傷及無辜,你們最好想辦法把大廈裏的人疏散開,我知道這很難,總之大家一起想想辦法吧!”
“不會吧,大師,這就是你的計劃?”馬玉顔驚訝的說道:“這不是很難,是根本不可能。就算得到當地警方協助,也不可能把人全部疏散!”
“就是,大師,還有沒有别的辦法?”岚莺附和着問道。
李先生想了想說:“有,今天晚上會有一場暴雨,到時隻要打雷,我就出手把那隻怨鬼收了。陰雨天磁場是極不穩定的,怨鬼的怨氣會比平時更重,但隻要把它激怒,消耗它的怨氣,到那時我就有把握抓住它!”
“你的意思是,還要找個人去跟它糾纏?”我不禁皺起了眉頭,這可不是鬧着玩的,誰去都會面臨危險。
怨鬼不同于尋常鬼魂,要是尋常鬼魂也就算了,大不了生一場病,沒有深仇大恨,不必擔心生命會受到威脅。可這是怨鬼,還是死了上百年的怨鬼,弄不好真有可能把小命搭進去!
“不錯,爲了今晚行動順利,大家還是早點休息吧,把精神養好。對了,王先生,你看是不是暫時給我一個房間,我……”
“好的,你跟我下樓辦手續吧。”
帶着李先生下樓辦完手續,開了一個房間,然後他就休息了,他說定了鬧鍾,晚上十一點開始行動,讓我們不要睡過頭了。
回到房間,岚莺問我:“王權,這大叔靠譜嗎,我怎麽感覺他像神棍?”
“就是嘛,哪有玄學大師帶大蒜和十字架的,這分明是西方傳教士的驅魔道具嘛!”馬玉顔說道。
我思忖片刻,覺得她們說的也有道理,不過我有我的想法。
我對她倆說:“你們不要糾結這個問題,李先生有沒有真本事我不敢說,但是人家一分錢不收,就算幫不上什麽忙,對咱們也沒有壞處。再說了,咱們本來就在泰國,可能泰國的驅鬼方式跟咱們國家不一樣吧。你們想想,那怨鬼既然是在泰國發現的,那麽她死前,必定是泰國人。用我們國家的驅鬼方式,恐怕真不行,要不然秋雲怎麽這麽久還來不了,我估計他自己也遇到麻煩了!”
“好像……聽起來有點道理,可我有一個疑問。”岚莺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我。
“什麽疑問,你說說看。”
“王權,咱們一起進入那個麻風病醫院的時候,你還記得嗎,我看到過一個頭上戴着花朵的女鬼,我覺得它很可能就是那個怨鬼。你難道不知道嗎,隻有我國古時候才有那種頭飾,可咱們是在泰國,是不是說不通?”
岚莺提出的這個問題,确實難住我了,仔細一想,還真是這麽回事。
“妹妹說的是頭花吧,那東西應該是滿族人才會戴的頭飾,滿族人的頭飾多以鍍金絨花爲主,寓意榮華富貴,深受婦女喜愛。不知妹妹說的是不是這種頭花,如果可以畫出來給我看看,我想我能認出來的。”馬玉顔解釋道。
“畫出來啊?這個……算了,我怕畫不好,你描述的應該差不多,反正就是乾隆年間宮裏的妃子頭上戴的那種裝飾,我現在隻要一想到那個畫面,心裏就發毛,你可别讓我畫了,我怕做噩夢!”
“看來應該沒錯了,可我還是想不通,泰國古時候應該沒有你說的那種頭花,聽你的描述,我覺得那個怨鬼可能是來自中國的!”馬玉顔分析道。
這可的确是夠稀奇的,來自中國的鬼魂,居然跑到了泰國,聽起來有點扯,很難讓人信服。
關于怨鬼這個問題,短時間内是不會有答案的,隻能寄希望于李先生了,希望他真的能抓到那個怨鬼。隻有這樣,才能夠幫曹若梅解脫,才能保住張大春的性命。
其實說起來,張大春命也真夠苦的,先不說他做過的那些壞事,就算他真的有罪,也輪不到不相幹的怨鬼插手。
“算了算了,不說這個了,說的我都起雞皮疙瘩了,睡了睡了!”馬玉顔打着哈欠,合衣躺在了床上,不喜歡就聽到了均勻的呼吸聲。
這時岚莺拉着我來到沙發上坐下來,小聲問我:“王權,你知道雷磁場是什麽嗎,那個李大師,真的靠譜嗎?”
“靠不靠譜我真不知道,不過雷磁場确實聽說過。據說雷雨天磁場确實比較紊亂,這種天氣也是最容易撞鬼的,特别是晚上。很多人害怕打雷不是沒有原因的,不光人害怕打雷,鬼魂其實也怕。李先生說的雷磁場,其實就是空氣中的能量場,這種能量場對鬼魂有很大的誘惑力,如果李先生真有本事把雷磁場引到玉葉大廈,我相信他應該有把握收了那個怨鬼。”
“那要是失敗了呢,萬一大師鬥不過那個怨鬼,反而把它惹毛了,大廈裏的人是不是都要倒黴?”岚莺緊張的問道。
“其實我很難回答你這個問題,不過我估計鬼魂也沒有那麽容易傷害到别人,因爲玉葉大廈二十四小時營業,裏面的人比你想象的要多,它敢不敢出來都是問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