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玉顔想了想說:“大概她是真的喜歡張大春吧,那種愛一個人愛到難舍難分的感覺,隻有真正愛過一個人才會懂!”
“馬姐,你跟張大春的事,我也多少聽說了,你是不是也很愛他?”岚莺問道。
“愛?談不上,最多就是有好感而已,可他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渣男,幸虧早些看清了他,不過曹若梅确實可憐,這個張大春也真是的,他還是人嗎,自己的孩子都不要!”馬玉顔憤恨的說道。
“别說話,繼續看下去吧!”我一看那畫面又在腦海裏出現了,急忙打斷了她倆。
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,我們不需要一直跟着曹若梅,就能夠知道她經曆的所有事。這種感覺,就好像夢中夢一樣,但卻更清晰,連夢中人的一舉一動都能了如指掌。
我猜測我們之所以會進入這個夢,一定是曹若梅的力量在牽引我們,而且她能夠随心所欲掌控這股力量,讓我們看到她希望我們看到的東西。以我的經驗來判斷,這種可能多半是曹若梅已經不在人世了!
因爲隻有靈力特别強的鬼魂才能做到這一點,人雖然也有可能做到,不過那需要很高的道行,最起碼得是茅山正宗傳人,并且精通茅山術,但是這類人少之又少。
曹若梅顯然不會是這種人,那我的猜測就很可能成立,曹若梅估計在四年前就已經死了!
想到這裏,我不寒而栗,如果她早在四年前就死了,那麽我們遇到的旗袍女是誰?
這個問題,讓我一時間怎麽都想不通,假設那個旗袍女不是曹若梅,張大春在病痛之時,爲何要提及她?
聽說一個人如果生了大病,他的感知能力會比平時更敏銳,甚至能感覺到靈魂的存在,這在平時是絕對不可能實現的。
再者,張大春是當事人,他經曆過什麽沒有人知道,或許有些細節方面的問題,隻有他自己才清楚。
綜合多方面因素,我懷疑旗袍女跟曹若梅絕對有什麽牽連,即使不是同一個人,也一定有撇不清的關系。
這些煩人的問題還沒有等我分析透徹,那畫面再一次強行出現了,即便我極力去抑制它,卻也擋不住它的出現。
畫面像病毒一般入侵了我們的大腦,我看到曹若梅回到了學校,但是同學間的閑言碎語如一把利刃一樣刺在她的心頭。她時常會在一個人的時候獨自落淚,那種落寞和無所歸依的心情,即使隻是通過畫面,也能傳遞到我心裏。
曹若梅原本已經走出了心理陰影,爲了自己的父母,她決定好好的活下去,漸漸把那件事遺忘。對于自己的孩子,她卻做不到說忘就忘,她認爲自己虧欠了孩子太多,但卻沒有彌補的機會,唯有在閑暇之餘抽出時間去寺廟爲之祈福,希望孩子能早日投胎,下輩子别再遇到她這樣的母親。
而張大春,似乎沒有表現出愧疚,依舊和朋友花天酒地,一有時間就去網吧、ktv和舞廳,自打和曹若梅撇清關系後,兩人就算碰頭了,也和陌生人一樣,一句話也不說。
不過私底下張大春和朋友談及曹若梅時,卻一直在爲自己辯解,說什麽曹若梅是自願的,自己并沒有強迫她,而且也沒有想過要跟她結婚,大家隻不過是逢場作戲。
在校園裏,兩人的事迹一傳十,十傳百,漸漸的所有人都知道了。而且謠言是最可怕的,人們常常爲了博取眼球故意誇大其詞,把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說的曲折離奇,根本不會考慮受害者的感受。
曹若梅在閑言碎語下依舊頑強掙紮,常用心理暗示自己,告訴自己這隻是意外,别人怎麽看她不管,她要做的就是不讓家人失望。
她本以爲謠言也隻是過一段時間就會歸于平靜,那些曲解她的人,甚至惡語中傷的人,總有一天會意識到自己錯了。總有一天,他們會看透張大春的醜陋嘴臉。
可是沒有她想的那麽簡單,自古以來人心是最複雜的,從我們出生到成年,父母總會教導我們,不要去輕易相信任何一個人。可是這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,偏偏成年後,我們會慢慢的遺忘它,當遇到讓自己的心動的人時,一切都變的不再重要了,生命裏似乎隻剩下那個人值得我們去爲之付出,哪怕最後的結局是遍體鱗傷。
原因是我們太自信,總以爲自己已經長大了,總以爲自己不會輕易被傷害,殊不知,很多時候,傷害我們的,反而是我們最信任的人。
曹若梅每天聽到的都是負面消息,所有人都在指責她的不是,卻沒有一個人指責張大春。她想不明白,自己是受害者,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爲自己主持公道,反而在極力的幫助張大春開脫罪名。
當初要不是張大春不要孩子,曹若梅哪怕是放棄學業,放棄親情,也會毫不猶豫的把孩子生下來。可事情已經發生了,說什麽都已經晚了,
就這樣在學校度過了漫長的半個學期,眼看着就要期末考試了,曹若梅決定把全部精力投入學習中。隻要能考出好成績,就有機會轉校,早在之前她就想過了,學校爲了激勵學生們的積極性,投入了一筆獎學金,足夠下個學期的全部花銷。
曹若梅本身家庭狀況就不好,生活拮據不說,父親身體還不好,母親更脫不開身,家裏幾乎沒有收入來源,她很需要那筆錢。
終于在曹若梅的堅持不懈努力下,她取得了優異的成績,成功入選了獎學金培養計劃名單。在領取獎學金的時候,卻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,這個意外可以說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!
曹若梅承受不住沉重的打擊,回家後茶飯不思,很快就做了一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