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頓時很着急,這種情況下,如果房間裏隻有我一個人,長時間沒人來開門的話,我不是要永遠被困在這裏?
想想就不寒而栗,原來做鬼有這麽多不便之處!我還以爲鬼可以自由穿過任何物體呢,看來大自然的秩序是有條有理的,鬼屬陰,靈魂也就是鬼,陰物在陽間,自然會受到更多條條框框的束縛。
我想張大春很快就會回來,因爲他出去的時候隻穿着睡衣。于是我便轉過身打算坐床上休息一會兒,等他回來,誰知一轉身,把我吓得一個踉跄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眼前是一個赤條條的女人,這女人身材真是沒得說,我隻看了一眼,頓時心跳加速,有點喘不過氣來。這是我做夢都不敢想的,原來張大春的風流不是浪得虛名,這麽漂亮的女人都能輕易弄到手,他這輩子值了!
所謂非禮勿視非禮勿聽,一看到這情況,我下意識的轉過身去,不再盯着她看,雖然看了她也不會發現,但就是過不去心裏這道坎。生而爲人,不管做任何人,首先要問問自己的良心,否則豈不是要給老祖宗丢臉,百年之後在下面見到老祖宗,臉往哪擱!
“你知道我在等你嗎,你如果真的在乎我……”
那女人忽然哼起了歌,并且走到了我身邊,吓了我一跳,下意識的睜開眼看了一下,發現她去去洗手間補妝。我急忙捂着眼睛,不敢再多看一眼。
大概一分鍾後,門再次被打開,張大春急匆匆的進來了,手裏拿着一個小盒子高興的說道:“梅梅,我去前台拿了知道,超薄的,今天晚上用完它,嘿嘿……”
“讨厭!你就知道這個,真不知道你們男人是什麽玩意兒,一天到晚腦袋裏裝的什麽東西!”那女人再次光溜溜的走了出來。
馬玉顔和岚莺也趁着門沒關進來了,她倆一看,不約而同的捂住了嘴巴,過了一會兒,岚莺結巴着說道:“這……這是……”
“張大春這個渣男,他到底有多少女人!”馬玉顔恨得咬牙切齒,眼神中充滿怒氣:“呸,渣男!幸好沒讓他得逞,這就是一個社會渣滓,丢男人的臉!”
“說的對,馬姐,這小子簡直丢我們男人的臉,以後我要跟他劃清界限,免得被他污染了!”
“我呸!你已經被污染了吧,這麽漂亮的美女,沒穿衣服,你敢說自己沒有偷看?”馬玉顔露出了鄙夷的目光。
岚莺捂着眼睛急的直跺腳:“怎麽辦怎麽辦,出不去了!”
“出去幹嘛,好不容易進來了!”馬玉顔随即問道。
“你們……你們看啊,張大春他……他……”岚莺捂着眼睛還不說,居然害羞的轉過身去面壁了。
我也發現了,張大春已經把睡衣脫了下來,還好是背對着我們,要是正面對着,我真想上去給他個斷子絕孫腳!
我們都很清楚他倆要幹什麽,這本來是常事,可是在這種情形下,沒辦法回避,就變的不正常了。我們三個都很不習慣,也沒有人有願意去看,這麽變态的人正常人做不出來。
可是即便不去看,那聲音還是會鑽入耳朵裏,把耳朵堵起來都沒用。也不知道我們三個是怎麽堅持下來的,一直堅持到他們消停了,才把手從耳朵上拿開。
此刻馬玉顔和岚莺都是面紅耳赤,我倒還好,沒有太不好意思,畢竟我是男人。
“終于……可以出去了嗎?”馬玉顔松了一口氣問道。
“誰知道呢,看樣子他們還打算睡一覺呢!”岚莺說道。
這個問題,不用問都能想到,一般來講隻要是情侶去酒店開房間的,哪有大半夜就退房的,通常都會等到次日上午退房。
我不知道我們靈魂出竅的狀态下,最多能夠在這個未知的神秘空間裏逗留多久,心裏雖然有點擔心,卻也是無計可施。
除了等,我們什麽也做不了,于是就各自躺在了床上,一邊休息一邊等。
還好靈魂出竅不會觸碰到人的身體,我們全部躺在床上也沒關系。隻是忽然間我意識到一個問題,究竟我們是靈魂,還是說他們根本不存在?
要知道這根本就不是現實世界,現實裏張大春還在泰國,我們本該也在泰國,可這裏分明是中國。再者說,剛才我翻看入住記錄的時候,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,隻是沒敢跟她們說。
我看到入住記錄上面寫的日期是2015年7月6号。
也就是說,我們回到了四年前,怪不得我看張大春面相有些稚氣,好像比現在也矮了一點。
是什麽原因緻使我們回到了四年前,這個還不得而知,不過有一件事我很肯定,那就是我們會來到這裏,應該是因爲張大春。
首先我們剛剛來到這個地方,就看到了張大春,通過這一點基本上可以斷定,他必定是這場夢的主人翁。其次就是張大春在現實裏遇到了麻煩,我一直相信事出有因,不可能别人平白無故對他下反噬那麽強的降頭,可能這次就能解開疑惑,不過要耐着性子才行。
好不容易挨到天亮,張大春跟那個叫曹若梅的女孩兒難舍難分,就好像很久沒有見面了似的,兩人醒來之後,又在床上一番纏綿,那銷魂的聲音聽的我心裏癢癢的。
好不容易熬到他們決定退房的時候,我們三個也趁此機會出去透透氣,耐着性子在走廊裏等着。
終于辦完退房手續,張大春叫了一輛出租車離開了,我們急忙去追趕,這才發現,他離開的那個方向居然走不過去,仿佛有一道無形的屏障在阻隔我們。
直到此刻,我才意識到,可能一開始我們就猜錯了,之所以會進入這個神奇的夢境裏,應該是因爲這個叫曹若梅的女孩兒。
此刻我再看她,忽然發現她有那麽一點眼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