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正厲害的法師,應該會設身處地的爲他人着想,這種場合,絕不會帶着另外兩個不想幹的人來,除非她根本不在乎她們的死活。
“外面吵什麽?”岚莺本來在看電視,聽到有動靜,把電視聲音關小,走了過來。
“法師來了,你們最好待在房間裏哪也不要去。”我下意識的回答道。
“法師?”馬玉顔也走了過來。
她們已經過去了,透過貓眼也看不到了,馬玉顔看見地上的紙錢,好奇的問:“地上怎麽那麽多錢?”
“那是冥币,給死人花的!你們倆别出去,我去看看!”我交代一聲,便輕輕打開房門出去了。
此刻走廊裏沒有一個人,許多房客都探出頭好奇的看了一眼,看清楚後,又立刻把門關上了。
我看到了白天那些記者,他們在拿着相機不停地拍照,卻沒有人敢走近法師,隻是遠遠的看着。
“年輕人,過來一下!”忽然,一個上了年紀的記者沖我招手。
我慢慢的走了過去:“幹什麽?”
“年輕人,咱們都是華人同胞,出門在外理應相互關照,我現在給你個機會,這裏有一百塊錢,你去幫我拍幾張照片回來,怎麽樣?”那看起來四十多歲,胡子拉碴的老男人壞笑着說道。
“大叔,我給你一百塊錢,你去幫我問問那法師叫什麽名字好嗎?”我嫌棄的看着他說道。
“切,瞎搗蛋嘛你不是!”他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,生意談不攏,也沒工夫搭理我了,繼續拍着他的照片。
然而他們也隻是拍到法師的背影而已,這種東西沒多大的吸引力,真有能耐,他們把鬼魂拍下來啊,那我就真服了!
其實鬼魂是可以拍下來的,不過這種東西屬于磁場和怨力,即使當時可以拍下來,過不了多久也會自己消散。如果是怨力的話,離開了那個地方,怨力沒那麽強了,照片就會慢慢糊掉,根本不可能看的清楚。
法師已經進了那個女明星的房間裏,記者們一擁而上,全部堵在了門口,一個個做賊似的趴在門上偷聽。我也跟着過去了,在門外面偷聽,什麽都聽不到,酒店的隔音效果太好了,就這麽聽了一會兒,除了這些記者大喘氣的聲音,别的根本就聽不到。
我也幹脆不聽了,不就是驅鬼嘛,有什麽好看的,我已經見識過周紫萱驅鬼了,确實是神乎其技。不過我覺得,剛才那個法師的力量應該不及周紫萱,因爲我在她身上感覺不到特别強的磁場,她充其量就是比普通人懂得多一點而已。
見沒戲看了,我幹脆回房間休息去,也懶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煩。這種事情本來就該躲得遠遠的,誰願意往旁邊湊,那些記者還不都是爲了錢,不過這種事情應該是不讓胡亂編寫的,他們了解真相又怎麽樣,說出去會有人信嗎。
躺在床上雖然翻來覆去的總也睡不着,卻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。這個時候兩個女孩子都睡了,馬玉顔看樣子身體沒有大礙,我也樂得自在,不必爲她的事情煩心。
心裏胡思亂想,想着想着也就慢慢的睡着了。
到了後半夜,忽然接到了張大春的電話,電話鈴聲把她們兩個都吵醒了。
“誰呀,大半夜打什麽電話!”馬玉顔睜開眼睛皺着眉頭抱怨道。
岚莺打了個哈欠問我:“誰的電話?”
“大春的,難道出事了?”我隐約感覺事情不妙,白天看他都看出來了,那家夥印堂發黑,估計會有麻煩。
“快接吧!”岚莺披着衣服坐了起來。
我接了電話,聽到張大春喘息的聲音:“權……權哥,你來一下!”
聽到他的聲音我就知道有事,他就住在我們隔壁,如果真有什麽事,過來敲門就行了,根本用不着打電話,除非是行動不便。想到這裏我更加擔心了,急忙穿上衣服就跑了出去。
岚莺和馬玉顔緊緊跟在我身後,來到張大春的房間門口,我敲了敲門,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悠悠的把門打開。
隻見這家夥穿着個短褲站在門後面,兩個女孩子看到後,發出一聲尖叫,不約而同的捂住了自己的眼睛。
“你你你……快把衣服穿起來!”岚莺結結巴巴的說道。
“我穿不了,我他媽遇到麻煩了,疼死我了!”張大春表情痛苦的皺着眉頭。
我示意她們兩個先回房間去,我自己留下詢問就行。把她倆打發走,我進屋一番詢問,這才得知張大春身體出現了問題。
這家夥不知道怎麽搞的,身上居然長了奇怪的東西,乍一看跟癞蛤蟆背上的毒疙瘩一樣,特别惡心,而且還往外冒白色的液體。
湊近點還能聞到一股難聞的氣味,我急忙捂着鼻子問他:“怎麽弄的,你做過什麽?”
“不知道啊,我啥也沒幹啊,睡的好好的突然間就這樣了!權哥,你得幫幫我,好疼,疼死我了!”他面露痛苦,臉上都出冷汗了,看樣子是真的疼。
我也不知道病因,沒辦法幫他,隻能幫他先出去叫人,讓酒店的服務人員打電話叫救護車來。
不一會兒救護車就來到了樓下,我吩咐岚莺她們在酒店裏等我,在我回來之前哪也不要去。旅遊團的人如果不能等,就叫他們先走,反正我們不是來旅遊的。
跟着救護車一起去了醫院,經過一番繁瑣的檢查,最終醫生診斷爲膿瘡,需要做手術切除,否則會擴散,進一步惡化,到那時再治療會更痛苦。
“我他媽到底幹了啥,咋就長膿瘡了!”張大春聽完護士小姐翻譯的話,表情變的更痛苦了,咬牙切齒的說道。
事已至此,沒有别的辦法,恐怕也隻能動手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