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我很清楚,千萬不能給他們機會,一旦我昏倒,鬼知道會發生什麽事,在這種不被人發現的地方,弄死一個人跟殺雞一樣簡單。我甯可這根手指頭不要了,也不能把命搭進去!
忍着劇烈的疼痛,我對着閃紅點的設備微微一笑,接下來隻需要耐心等待就好,隻要不被迷煙弄昏,什麽都好說。
現在隻需要跟他們耗下去就行了,我倒要看看誰的耐心更好。不過我也不敢保證房間裏會不會有别的管道,如果有,那我就自認倒黴,沒有的話,他們遲早會來開門,隻要打開門,我就有辦法出去。
剛才在捶打門的時候,我就已經摸清了這扇門的大概厚度,從聲音來判斷,起碼有十厘米以上的厚度,并且是金屬門,不可能以蠻力去破壞。
我就站在床上,一根手指頭堵着管子,站了好幾分鍾,迷煙是沒有了,頭腦開始變的清醒起來,可遲遲沒有人來開門,我的腿都麻了!
這時我看到自己的背包好像在床底下,興許背包裏會有什麽東西用得着。因爲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們扒了,隻有重要的部位還有一個遮羞布,總不能脫下來堵管子用吧,就是死,也得死的有尊嚴,再說,有監控呢,我不想成爲别人的笑料。
又堅持了幾分鍾,我實在是有點吃不消了,腿麻的站不穩,就在我想放棄的時候,忽然聽到了一陣有節奏的腳步聲。
緊接着門被人打開了,對方是一個穿着白色大褂如同醫生打扮的男人,他帶着防毒面具,看不到臉。
這人一進來,就拿出一根注射針管,看準我的大腿就紮了過來!
我哪能給他機會,急忙踢一腳,這一腳可能沒控制住力度,竟直接把那人踢出去好遠。他倒在地上之後,又有另外一個人進來了,這個人同樣戴着防毒面具,不過從身材來看應該是個女的。
“有點意思……”她饒有興趣的看着我說道。
“你們到底是什麽人,究竟想把我怎麽樣?”我迅速從鐵床上跳下去,慢慢走到她跟前問道。
她也不怕,不但沒有立馬退出房間,還迎着我往前走了兩步,脫下防毒面具說道:“你是第一個找到這個地方的人,但是很遺憾的告訴你,我們不能放你走,加入我們,或是死,你自己選!”
這女人長的倒是挺好看,給人一種很善良的感覺,可她說出的話卻如同一把利刃,刺痛着人的心窩。
“我要是不選呢?”我自然不會畏懼他們,要我加入是不可能的,我最不喜歡被别人強迫。
“你是聰明人,别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那女人說完,轉身就走了。
我愣了一下,也跟了上去,跟在她身後,出了房間,來到一個燈光刺眼的大房間裏。這裏到處都是一些透明的玻璃罐子,跟科幻片裏看到的差不多,這些玻璃罐子上面連接着好幾根軟管子,罐子裏面裝的是不知名的液體,在這些渾濁的液體裏面,隐約可以看到浸泡着什麽東西。
再往前走,又出現了更大的玻璃罐子,這些罐子比剛才的大了很多倍,如油罐車一般巨大,裏面同樣裝着渾濁的液體。我仿佛看到,在那液體裏面,有什麽東西在遊動,但是看不清楚。
直到那東西用力撞擊了一下,我才看到,原來正是之前襲擊我們的大鲵!
“你們究竟是什麽人?”我驚訝的問道。
那女人停下來,轉過身對着我微微一笑:“我在想,該不該回答你,你如果想知道,就必須加入我們,否則後果你知道的。”
“好吧,我加入你們!”思忖片刻,我決定還是順杆子爬比較好,加不加入似乎也不是我說了算的,何不先拖住他們再想辦法。
“這麽快就答應了,别想騙我,除非你能證明自己!”那女人顯然不笨,雙手抱在胸前,自信滿滿的說道。
“怎麽證明?”
“這個嘛……”她摸了摸高挺的鼻梁說道:“這樣吧,你自斷一根手指,我就相信你。”
“什麽?這代價未免太大了吧!”我很驚訝,頓時有點害怕。
“你可以不答應,隻要我一句話,這研究所裏的人就會想貓捉老鼠一樣玩死你,而且……你會被拿來做實驗,看到了嗎,那些人就是你的下場!”她指了指那些玻璃罐子,陰陽怪氣的說道。
我湊近一看,玻璃罐子裏面居然真的有人泡在水裏,隻是這玩意兒怎麽看都不像是人。它的指甲如一個怪獸一般鋒利,充滿攻擊性,它的眼睛是血紅色的,皮膚皺巴巴的如同風幹的老臘肉。
看到這裏,我心裏已經有了答案。這種喪天良的事,我是不會與他們同流合污的,唯一的辦法就是挾持人質,逃出這個鬼地方!
于是我二話不說,急忙掐住了那個女人的脖子,故作淡定的對她說:“信不信我弄死你!”
“有氣魄,我欣賞你!但你不要忘了這是誰的地盤,你以爲威脅我就有用嗎?”她不但不害怕,反而還在笑。
這讓我非常生氣,尊嚴受到了侮辱,爲了證明我不是吓唬她,我順手撿起一塊兒玻璃,就抵在了她脖子上,并且用力一劃,頓時就流血了。我微微一笑說道:“隻要我再用力一點,你的大動脈就會劃破,到那時,誰來了也救不了你!”
“你……從來沒有人敢威脅我,你是第一個!”她終于開始緊張了。
我嘿嘿一笑說道:“用不着懷疑,我也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,如果你夠聰明你就應該想到,一個普通人怎麽可能找到你們的根據地!”
“你到底是誰?”她聽我這麽一說,好像還真被唬住了,終于開始認真對待這件事了。
“我是什麽人不重要,重要的是,帶我離開這裏,否則你會死的很慘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