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也趕緊跟上,最後餘昭輝才站起來,我看到他從阿珍的包裏拿了一個東西,也慢慢的跟了過來。
來到村子外面一看,阿珍正坐在地上驚恐的往後挪動着,直到楊教授走到她跟前,她還沒有發現。
阿珍一直退到楊教授腳跟下,這才發現我們來了,驚呼一聲過後,是滿眼的淚水,看樣子吓得不輕。
“怎麽了丫頭,你這是看到啥了?”楊教授立刻蹲下來安慰道。
阿珍指着她前面,一句話也不說,我能感覺到她在害怕,她的肩膀因爲恐懼還在輕微顫抖。
我們擡起頭順着她指的那個方向看過去,赫然發現,在距離我們二三十米處,有一個石頭做的棺材!
“我當是啥,這玩意兒你沒見過嗎,瞧你這點膽子!”楊教授在看到石棺後,表情由一開始的緊張逐漸緩和下來,甚至還露出了一副不就那麽回事的表情。
餘昭輝接下了話茬:“不是啊教授,你好好看看,一般棺材都是木質的,這石棺可是很少見的,我可是聽說,古墓裏遇到石棺,就要頭也不回馬上離開,要是遇到鐵棺,能躲多遠就躲多遠!”
“說來說去不還是一個意思,照你這麽說,盜墓的都幹脆别幹算了,木頭棺材裏面還會蹦出來個粽子呢!”楊教授嘴角上揚,皮笑肉不笑的說道。
“教授,我可不是跟你擡杠,幹咱們這一行的,多少都有點忌諱,難道你沒聽說過,石棺是用來封鬼魂的,而鐵棺是爲了鎮壓屍身。”餘昭輝正色道。
“這玩意兒我比你清楚,咱們來一不開棺,二不拿走一件文物,隻是進來實地探查,到時候拍幾張照片回去交差就行,你管它什麽石棺鐵棺的!”楊教授點了一支煙,慢條斯理的對餘昭輝說道。
“就是就是,說起拍照片,進來這麽久了,我還沒來得及拍呢!”阿珍說着話,就開始翻她的背包。
楊教授揚起手說道:“慢着,現在還不是時候,攝像機一直開着的,急什麽!”
“攝像機,在哪?”阿珍好奇的四處看了看。
楊教授指了指自己腦門上的礦燈,啥也沒說。看來他是早有準備,那我們還在這裏研究半天石頭棺材幹嘛,豈不是多此一舉!
“行了,大夥兒都别看了,該幹啥幹啥去!阿輝,你去看看那玩意兒還在不在,咱們不能一直耗下去!”楊教授挑起眉頭說道。
“那行,你們等我一下。”餘昭輝說完就走開了。
不一會兒,他便大步流星的回來了,壓低聲音對我們說:“還在呢!”
“他奶奶的,到底是啥玩意兒,還賴着不走了,要不咱們直接弄它得了!”楊教授看來是動了真格,咬牙說道。
“教授,别着急啊,還沒有弄清楚對方是什麽東西,貿然行動我怕會吃虧!”阿珍說道。
“那你打算怎麽辦,一直等下去?”楊教授深呼吸,愁眉苦臉的看了阿珍一眼。
阿珍咬了咬嘴唇說:“要不,我再過去看看,總會有辦法的!”
這次楊教授仍然沒有說話,似乎默許了阿珍的意見。于是阿珍轉身就走,我想了想,也跟了上去。我也不願意就這麽一直耗下去,我們的時間寶貴,争取能夠盡快解決所有問題也好趕緊出去,長時間待在這種地方,不被吓死也要被壓抑死!
“你不用來的,我一個人能行!”阿珍苦笑着說。
“沒事,我就是想來看一眼,再說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。”
“随便你吧,不過我可先說好了,要是出了什麽事,我可負不起責任!”阿珍笑着說。
“不用你負責,自保的能力我還是有的。”
說話間,我倆已經來到了那老頭兒所在的區域,距離還有很遠,我們就打開了強光手電,匆匆看了一眼。我忽然發現,那老頭兒已經不在了,湖面很平靜,老頭兒坐過的石頭上面一片水漬清晰可見。
“它去哪了?”阿珍驚訝道。
“管它呢,不在正好,趕緊回去通知教授,咱們該出發了!”我略微有些興奮,終于可以繼續上路了,不必一直耗下去。
我倆興沖沖的跑了回去,阿珍正在跟大家彙報情況,可這倆人卻表露出一副見了鬼的神情,對我們所說的話充耳不聞。
“怎麽了,教授,那東西已經不在了,趕快走吧!”阿珍催促道。
楊教授好半天才反應過來,回頭一看是我們,急忙對我倆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,小聲說道:“别說話,那棺材确實有點不對勁。”
“怎麽不對勁了?”阿珍問道。
“剛才它在動,裏面肯定有東西!”餘昭輝說道。
我先是一驚,随即對他們說道:“你管它裏面有沒有東西,咱們又不去碰它,直接走了就是!”
“恐怕沒那麽簡單,你走一個試試?”餘昭輝陰陽怪氣的說。
“咋地,還不能走了?”我很疑惑,這是在威脅我嗎,我這人最受不了别人威脅,我這暴脾氣馬上就要上來了。
“你試試不就知道了。”餘昭輝也不跟我解釋,隻是用眼前示意我走一個試試。
我還真不服了,撿起地上的包袱就要走,可剛走出兩三步,果然聽到石棺發出了一陣奇怪的響聲。我回頭一看,那棺材真的邪門,居然自己在動,看樣子好像裏面真有什麽東西要出來了。
他們幾個還在發愣,我急忙喊了一聲:“都别看了,快躲起來啊!”
真不知道這幾個人怎麽想的,遇到這種突發情況,一下子就吓懵了,還考古隊呢,我懷疑他們是不是根本沒進過古墓!
在我的提醒下,幾人這才明白他們此刻的處境,立刻撿起地上散落的物資,急忙跑到了一塊兒石頭後面躲了起來。
在臨走之前,楊教授丢了一個熒光棒在石棺旁邊,躲藏好之後,我看到石棺慢慢的打開了,一隻枯瘦的手從棺材裏緩緩伸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