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喊,慢慢後退!”楊教授急忙捂住了阿珍的嘴巴,小聲說道。
于是我們又撤回了白石村,這次我們學聰明了,沒弄清楚狀況之前,大家都不再輕易出去了。我也覺得有點不對勁,心一直在撲通撲通直跳,這種情況,十有八九是撞見髒東西了。
我剛才看的應該沒有錯,風水學裏有講,墓中積水,主大兇,後人易患關節病,若積水時間久了,風水就會被破壞,到時候就會屍變。屍變對後人的影響也很大,一旦發生屍變,後人就會有血光之災,要破倒也不是沒有法子,隻需要把屍變之後的僵屍處理掉,便能破了風水格局。隻是養屍地一旦形成,需要三十年後才能恢複正常,在此期間如果還有人下葬,很快還會屍變。
不過這裏倒是不用擔心,這個地方估計早就成了養屍地,而且裏面的僵屍沒有人處理,反正它們出不去,就算變成僵屍,也隻能無休止的被困在古墓裏。僵屍也會腐爛,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,如果怨氣沒那麽重了,僵屍就會慢慢的化爲齑粉,相反,如果墓穴裏怨氣久久不散,僵屍很可能會吸收陰氣變的更強大,陰氣便能夠提供它們修煉所需,根本不需要以血喂養,時間久了,就會變成高等級的僵屍。
一直以來,僵屍的劃分也沒有個準确的衡量标準,隻是有個大概,茅山道士可能對這些東西更清楚一些,我雖然在古書裏了解過僵屍,卻沒有留意它們等級的劃分。不過我想,就算遇到僵屍也不用怕,上次進入那個古墓不是也遇到了很多,最後還不是被我們解決了。
我尋思着,上次那個古墓也在學校旁邊,這次還是,會不會根本就是同一個古墓?其實上一次我們也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不是古墓,隻是感覺有點像,在裏面也沒有發現跟墓穴沾邊的東西,除了棺材和僵屍。
不過我已經有經驗了,僵屍好像都怕火,所以在來之前,我就跟吳不可要了一個打火機,希望關鍵時候能夠派上用場。
在白石村休息了一會兒,他們幾個正在盤算着下一步該怎麽做,楊教授的意思是,暫且待在村子裏不要出去,跟它耗,說不定它很快就會離開了。我們幾個也沒有意見,反正這裏他是頭兒,一切都要聽他的指揮。
每隔五分鍾,楊教授就會安排一個人出去看一眼,确定那個白發老頭兒走了沒有。它不走,我們不敢出去,根本沒辦法尋找古墓的入口。
輪到我的時候,我内心忐忑不安,一邊朝村外走去,一邊在心裏想着對策。我打算逼不得已就咬破手指頭,用血壓制一下。當然,最好的打算是悄悄摸摸的,别被發現,他們幾個都去看過了,都是有驚無險,總不至于我就這麽倒黴吧!
思索間,已經來到了村子外面,我躲在一塊兒活石後面,探出頭看了一眼。可不開燈根本就看不到,開了燈我又怕被發現,一時間很是糾結這個問題。
我懷疑前面阿珍和餘昭輝根本沒有看,他們隻是撒了個謊,反正沒有人能識破。要确定那白發老頭兒在不在,首先就要打開礦燈,那老頭兒肯定不是瞎子,這麽亮的強光燈,它能察覺不到?
思忖片刻,我把心一橫,還是打開燈看看吧,我也算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,怎能被一個白頭發老頭兒吓到!
于是便果斷打開了燈,匆忙看了一眼,确定那老頭兒依舊還坐在湖邊垂釣,我趕緊關了手電筒。
就在我準備要回去的時候,忽然感覺一個冰涼的東西掉在了我肩膀上,我吓的心裏一緊,也不敢聲張,更不敢把手電筒打開。
我心想,應該不會是老頭兒發現了我,即使它發現了我,我跟他距離十幾米,我不信它能一瞬間就來到我跟前。不過這也說不準,它要是個人,當然是不可能的,問題是它不是人!
就這麽僵持了幾秒鍾,那冰涼的東西開始在我肩膀上跳動,濕漉漉的,讓人感覺十分難受。我實在受不了這種心理上的折磨,于是就把手電筒打開了。
一隻手捂着手電筒,側過頭一看,原來掉在我肩膀上的居然是一條魚,這條魚嘴裏還有一根線。我頓時明白了,原來那老頭兒把魚甩我身上了,我得趕緊走,這地方太吓人了!
正準備撒腿就跑,眼角餘光瞥見了那白頭發老頭兒,它正慢悠悠的朝我這邊走來,一邊走一邊收線,手法很娴熟。
此刻我躲在石頭後面,手裏的強光手電雖然捂着,卻也遮擋不住那刺眼的光芒,強光燈将我整個手照的紅彤彤的,借着那餘光,我看到了白發老頭兒的側臉。
這一眼把我吓得腿一軟就直接坐在了地上,我看到老頭兒居然沒有五官,雖然沒有正面看到它的臉,卻從側面看到了光滑的輪廓!
我已經聽到那老頭兒沉重的呼吸聲了,它離我隻有一塊兒石頭的距離,下一秒它就會發現我!
我緊張的心髒快要從嗓子眼裏跳出來了,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我明白我必須做點什麽,不然被發現可不是鬧着玩的,誰知道這東西會怎麽對付我。
于是我急中生智,立刻撿起那條魚丢了出去。
本來我還挺擔心,我這樣做會不會直接就把自己暴露了,可是事實證明,我做對了。老頭兒直接去撿魚了,仿佛根本就沒有發現我的存在。
趁着這個機會,我立刻從地上爬起來,連滾帶爬的跑回了白石村。
回去時,發現阿珍不在,楊教授說她去小解了,應該沒走遠。
餘昭輝瞥了我一眼:“小子,你至于嗎,都吓出汗來了!”
我沒心思搭理他,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,剛休息了一會兒,忽然就聽見阿珍發出了一聲慘叫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