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說我看不懂,這村子叫白石村,我先進去看看,你們待在這裏别動。”
“你到底是什麽人?怎麽會懂甲骨文?”楊教授吃驚的看着我,問了一句。
我尴尬的笑了笑說:“我就是一個普通人,不過是學的東西比較雜而已。”
“不敢相信,你真的認得甲骨文?”阿珍也驚訝的瞪着大眼睛,仿佛把我當偶像一樣看着我。
“認得一點,不敢賣弄,正巧這上面的三個字我認得。”
“行了行了别謙虛了,小子,有點東西!”楊教授沖着我豎起了大拇指,投來了欣賞的目光。
這個村子之所以叫白石村,我估計可能是跟村裏的石頭有關。整個村子随處可見巨大的石頭,有的時候甚至高過房屋,看上去很壓抑。并且這村子有的房子都仿佛陷進了石頭裏面,讓人不禁懷疑,這些房子當初究竟是怎麽完成澆築的……
我甚至懷疑房子原本就已經存在了,極有可能是随着年月流轉,地殼運動導緻陸地深陷,繼而讓整個村子陷入了地下。
進入村子,我們先是把四周搜尋了一番,把所有能夠通過的縫隙都檢查過,确定沒有通往墓室的入口,便聚在一起商量接下來的行動。
楊教授說,這個村子應該是古墓的一部分,大概是墓主人刻意修的,目的是什麽就不得而知了。總之古代人思想都太過籠統,陪葬、修地宮,是那時候最盛行的。
“媽的,不會是死路吧!”餘昭輝卸下沉重的包袱,坐在地上埋怨道。
“是死路也不要緊,大不了找不到入口再原路返回就是,可惜阿力死的早,要不然就把這地方炸了!”楊教授說道。
“真要炸,陳力不在我也可以布置炸藥,這玩意兒很簡單,确定要炸開這裏嗎?”餘昭輝似乎很期待,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表現的很明顯。
“不,先觀察一下再說,不到逼不得已不要使用炸藥,這裏的土層結構也不知道牢不牢固,萬一有個閃失,大家都要留下來陪葬!”楊教授冷靜分析道。
“那聽你的,你說什麽就是什麽!”餘昭輝失望的放下了手中的包袱,此刻拉鏈已經被他打開了,我看到裏面裝的全是炸藥。
“教授,那邊有一個湖。”阿珍快步走了過來,激動的說道。
“在哪裏?”楊教授急忙招呼我們跟上。
不一會兒我們就發現了阿珍說的湖泊,果然是一片很大的湖泊,整體面積加起來至少有五百平米以上,湖泊裏面還有許多凸起的石頭,像公園裏的假山一般矗立在水中。湖泊周圍也是大大小小的石頭,這些石頭是活石,可以自行生長,有些假山已經頂到了最上面,與上方的石頭融爲一體了。
“小王,你不是懂風水嗎,你說說看,這墓中怎會出現這麽大的一個湖?”餘昭輝饒有興趣的看着我,那眼神好像是在等着我出醜似的。
我淡然一笑對他們說道:“墓中積水,乃是陰墓,極有可能是養屍之地,這種墓穴極容易引發屍變,大家要做好心理準備!”
“真的假的,你的意思是,這墓裏有粽子?”餘昭輝瞪着眼睛看着我,很顯然在質疑我。
“你可以不信,風水學隻能看出個大概,凡事都有例外,我也不敢肯定會不會看走眼,隻是提醒大家一下。”
“不打緊,真有那玩意兒也用不着怕,阿珍會解決的,對不對阿珍?”楊教授轉過身看着阿珍問道。
“我盡力吧,大家小心一點總沒錯。”阿珍抿了抿嘴說道。
看不出來,這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小女孩,居然還有解決僵屍的本事。看來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。自己是什麽樣的人,就會遇到什麽樣的人,不幹這一行,我也不可能認識阿珍,就是認識,我不會知道她有這個能力。
我發現我身邊能力出衆的人比比皆是,但我們似乎都差不多,即便比一般人懂得多,卻也很難突破自身限制,有時候懂得多,反而越覺得迷惘。
“别說話,你們仔細看看,那邊是不是有個啥玩意兒?”餘昭輝忽然緊張的沖我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,用幾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。
楊教授順着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,匆匆瞥了一眼,便吓的倒吸涼氣。那一眼我也看到了,不過沒有看清楚,隻知道楊教授第一時間把頭上的礦燈關了,并且二話不說,幫我們頭上戴的礦燈也給關了。
一下子陷入黑暗中,讓人有些無所适從,不過很快教授就打開了一把小手電筒,用手捂着,悄悄對我們說:“都别說話,慢慢向後退!”
“怎麽了?”阿珍還沒搞明白狀況,隻是驚詫的看着我們。
誰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,這個時候,看到那一幕的心裏都在發慌,包括我在内。剛才那一眼,我好像看到湖邊坐着一個人,而且是一個滿頭白發的人。
在這種地方,除了我們,應該不會有别人,就算有另外一夥人,也絕對不會坐在那裏一動不動,除非是死了。
不管那是什麽東西,撤退無疑是最好的辦法。
撤入白石村,我們又從另一個方向出來了,村子裏沒有發現可以通往古墓的入口,我們像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撞,哪裏有通道就往哪裏走。
從另一邊出來後,依然不敢打開礦燈,甚至不敢大聲呼吸,生怕會被那個東西發現。
可是過了一會兒,阿珍忽然停了下來,楊教授一不留神撞在了她身上,發出一聲驚呼:“你幹啥!”
“有……有人……”阿珍驚訝的指着前面,面露驚恐。
我順着一看,果然有一個人,還是那個白頭發的老頭兒,這老頭兒手裏還拿着一根釣魚竿,難道它在釣魚?這可真是稀奇了,古墓裏會有人釣魚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