怔了怔,我急忙解釋道:“那都是謠言,不足爲信。再說了,現在是新時代,哪裏有什麽鬼啊!”
“是嗎,那你小子學風水有什麽用,難道風水不是給死人選墓地用的嗎?”餘昭輝一隻手托着下巴,思忖道。
“那可不一定,風水也可以看陽宅啊!”
“是嗎?那你一定會點絕學,要不給我們表演一段?”
“行了,你别逗他了,幹正事要緊!”阿珍瞪了他一眼說道。
“阿輝,阿力,你們兩個過來!”楊教授忽然把他倆叫過去了。
不知道他們竊竊私語說了些什麽,楊教授交代完,他倆就離開了現場,跟着看門老伯去校長給我們安排的住處休息去了。
阿珍看了看我:“你确定不去睡一覺嗎?”
“睡覺?哦……不用了,我還不困!”
“随便你吧,我可提醒你,下去之後,随時都會遇到突發事件,你現在不睡,小心到時候沒精力應付突發情況!”
“謝謝珍姐提醒,我有分寸的,你去休息吧。”
他們都去休息了,隻剩下楊教授和幾個負責工程項目的人在。這幾個人準備了很多東西,全部都是用來打地洞的設備。
這些人行動倒也挺快的,不大一會兒就開始正式施工了。看着像是打井一樣,短短半個小時,已經打了很深。又過了一會兒,門外駛來了一輛大卡車,車上裝的都是水泥管,從車上下來了幾個工人,簡單的交談了幾句,工人們便開始幹活兒了。
我看沒我什麽事了,就要走,忽然正在施工的一個工人驚訝的看着那個深坑說了一聲:“什麽聲音?”
這時大家都停了下來,紛紛朝着那個深坑走了過去。
楊教授喊了一聲:“都回來,别站在那裏!”
我也跟着好奇的湊過去聽,确實聽到地下傳來了一陣奇怪的聲音。這聲音聽起來就像是有人在哭,又仿佛是在笑,聽了一會兒,我竟後背冒冷汗。
“媽的,真邪門!”一旁那個工人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說道。
楊教授又吼了一聲:“别站在那裏,說了多少遍了,想死是不是!”
“媽的,老子不幹了,太他媽邪門了!”那工人愣了幾秒,忽然放下手上的家夥什走了。
剩下的人也是一臉懵,彼此看着對方,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。楊教授把大家叫到一旁陰涼的地方發了煙,把我也喊了過去,對我們說道:“那小子不幹就算了,你們跟着起啥哄。我是倒騰文物的,常年在地下工作,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,剛才你們聽到的聲音,隻是氣流在封閉的空間裏流動發出的聲音,你們以爲是什麽?”
“大爺,您今年多大了?”施工隊的一個小夥子問道。
“别叫我大爺,叫叔就行了,我今年五十二了。”
“不會吧,五十二頭發就白完了?”
“咋了,不相信啊!你以爲這工作好幹,這年頭掙錢都不容易,你們也别磨蹭了,趕緊幹活,幹完了拿錢走人就行了,想那麽多幹啥!”
楊教授的這番話,确實有點作用,也許是那些人本來就不信邪,并沒有被剛才那一陣奇怪的聲音吓到。聽了楊教授的話,大家都乖乖的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去了。
我閑着也沒事,現在正是中午最熱的時候,也不想陪他們在這裏耗時間了,于是回到了休息處,打算先睡一覺再說。
剛躺下來,就接到了馬玉顔的電話。
“王權,你在幹嗎?”
“床上躺着呢,他們說可能今天晚上要行動,我得休息一下,把精神養好再說。”
“嗯,你自己小心點,要是有危險,可别傻不隆咚的沖在前面!記住,你是幫他們看風水的,你的命比他們都重要!”馬玉顔不放心的提醒道。
“知道了馬姐,你能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,我挺感動的。你也别擔心,我這麽大個人了,自己能照顧自己。”
“我能不擔心嗎,你這人……别看平時挺機靈的,遇到問題你就不知道怎麽辦了!”
“馬姐,先不說了,有人叫我。”我挂了電話,把門打開。
楊教授扶了扶金絲眼鏡對我說:“吃了飯再睡,走吧。”
跟着他們去學校食堂吃過飯,下午我有點困了,就幹脆先睡了一覺。誰知一覺醒來天都黑了,起來一看,操場上仍然還在施工,大家都在一旁圍觀,楊教授滿身都是泥漿,正在指揮那些工人。
操場上也全都是泥漿,工人們正在把水泥管一個一個慢慢的順着剛剛打出來的地洞放下去。這水泥管也就一米的直徑,打這個地洞,主要是用來進入地下古墓的。
考古隊不是盜墓賊,考古固然重要,不過他們可不像盜墓賊一樣,把腦袋别在褲腰帶上。考古首先會考慮自己人的安全問題,在确保大家都能順利平安的進入古墓的前提下,才會展開行動。
不得不說,專業就是專業,一個下午工程就完成了一大半。這八十多米的深度,用不了多久就能打通。
“教授,今晚行動嗎?”阿珍問道。
“也許後半夜就能下去了,你們沒睡好接着睡,别到時候給隊伍拖後腿!”楊教授冷着臉回答道。
“好久沒倒騰這玩意兒了,不知道這下面有沒有值錢的東西!”爆破組的陳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。
楊教授瞪了他一眼:“想啥呢,咱們可是給國家辦事的,真有值錢的東西也沒你的份,你要是敢私藏,小心惹禍上身!”
“嘿嘿……我也就随口一說,教授您放心,我阿力的爲人你還不了解嗎!”陳力立馬陪笑道。
“那就好,你們都回去休息吧,别在這裏礙手礙腳的!”楊教授沒好氣的說。
“教授,遇到點小問題,鑽了六十多米,鑽不下去了,怎麽辦?”忽然施工人員從機械裏下來說道。
“怎麽可能?”楊教授臉色忽然變的很難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