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啊,爲什麽會這樣?”馬玉顔仍舊還在驚慌,此刻站在那裏,腿抖的跟篩糠似的!
“别說了,這裏怕是有大事發生,咱們快走吧!”張大春着急的站在一旁催促道。
這次我不敢随便發表意見,決定就聽張大春的,先撤離到安全的地方再說。誰也不敢保證塌陷的範圍還會不會擴大,按理說如此大規模的地面塌陷,在發生之前,應該會有征兆的,可是沒有。
我們剛才在樹林裏尋找妖燈,距離操場不過兩三百米,愣是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,這地面好像悄無聲息的就陷了下去。
要說是地震吧,我們沒感覺到震動感,并且我們所在的這個省,千百年來一直沒有聽說發生過地震。我尋思着,這件事很可能跟邪惡力量有關,看樣子這所學校是保不住了,不管我們做出再大的努力,最終學校還是會走向毀滅!
從校園撤離出去之後,我們驚魂未定的來到了路燈下面,此刻我才感到一陣後怕。我望着那瀝青馬路,心裏在想,這馬路不會也陷下去吧!
剛才在操場上,我還拿着手電筒往下面看了一眼,我估計那個深度,少說得有好幾層樓。而且我還沒有看到底部,隻看到那裂開的土地不停地往下掉土渣子,站在邊緣讓人頭皮發麻,哪裏敢仔細看,我可不想一腳踏空掉下去!
“權哥,你經驗豐富,見多識廣,你知道這是怎麽回事嗎?”張大春擦拭着額頭上的冷汗,問道。
我一陣苦笑:“别什麽事都問我,我跟你們一樣,都是普通人,我上哪知道去!”
“别說了,咱們快走吧,明天再來看看!”馬玉顔看了看時間,不安的催促道。
于是我們便離開了這裏,由馬玉顔開車送我們離開,我暫時住在了張大春居住的地方。那是學校給大家安排的住所,此刻許多參與教學樓重修的工人和學生都在呼呼大睡,隔着一間房,都能聽到他們沉重的喘氣聲。
張大春和吳不可睡在一個房間,正好有一個空床位,張大春說是一個大叔睡的,這兩天大叔家裏好像有點事回去了,我可以暫時睡他的床。
我洗了個腳,準備躺下好好捋一捋那件事,剛爬到床上,吳不可就醒了,揉着眼睛問道:“咦,你們倆啥時候回來的?”
“咋了,回來還得通知你啊,趕緊睡你的!”張大春冷着臉說道。
“大春哥,你今天吃過藥了?”吳不可楞楞的看着他,又看了看我:“權哥,是不是遇到啥不順心的事情了?”
“一言難盡,明天你自個兒去學校看看就知道了,很晚了,還是趕緊睡覺吧。”我擦了擦腳,澡也不洗了,衣服也不脫了,直接就爬上床呼呼大睡起來。
勞累了一天,睡下去腰都是酸的,根本沒睡好,一大早馬玉顔就在外面怦怦的敲門。
這時住在樓裏的農民工和學生們都已經起來了,不少人正在盯着馬玉顔看,畢竟是我們這裏唯一的一名女性,又是那麽漂亮,打扮的又時尚,到哪都會吸引一大群人的目光。甚至還有人不要臉的沖着她吹口哨,我們也不好說什麽,都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。
“馬姐,怎麽這麽早?”我打着哈欠問道。
“臭死了,你們男生宿舍都是這樣嗎?趕緊起來,出去說話!”馬玉顔捂着鼻子,一副嫌棄的樣子。
我們三個簡單洗漱了一番,就跟着馬玉顔出去了。她招呼我們上車,我還沒問要去哪裏,她就跟我們說:“我早上去看過了,一大早校長就來了,他們正在商量什麽,好像聽說要找考古學家。”
“啥玩意兒,考古?”張大春伸着脖子,表情誇張的問了一句。
“你沒聽錯,是要找考古學家。聽說操場上那個大窟窿下面可能有一座古墓,我跟你們也說不清楚,幹脆跟我去看看吧!”說着話,馬玉顔就在路口轉彎了。
不一會兒就到了校門口,此時學校門口已經聚集了許多人。這些人當中,有很多生面孔,大概也是聽說消息趕來看熱鬧的,不過學校門口多了幾個保安,他們的工作就是負責攔着,不讓閑雜人等進入。
下了車,我們就要進去,卻被那幾個保安攔住了:“站住站住,幹什麽的?這裏不能進入,快走吧!”
“爲什麽不能進,我們是這裏的學生,我們找校長有事!”張大春試圖蒙混過關。
可保安卻說:“管你什麽學生不學生的,除非是校長本人說了你們可以進,校長就在裏面,想進去,給他打電話啊!”
“你……”張大春氣的臉都綠了。
“你給我過來!”馬玉顔一把将他拉到了一旁,招呼我們過去說話。
她小聲嗔責道:“你傻啊,死腦筋!人家當然不讓進去了,也不動動腦筋想想!”
“那你說……怎麽辦?”張大春氣的直喘氣。
吳不可靈機一動:“哦,我懂了,馬姐的意思是爬牆過去吧,這事兒咱們幾個可沒少幹,半夜爬牆去上網,别說你們沒幹過!”
“不對,大白天的爬牆,你腦袋被門擠了吧!走,去樹林我再跟你們說吧。”馬玉顔鎖了車門,然後招呼我們去學校後面那個樹林。
到了樹林,她讓我們爬到樹上去。等大家都爬上來了,我才發現這的确是個很好的偷窺點,樹上枝葉茂密,不容易被發現,而且這個位置,剛好能夠看清楚操場。
隻見操場上有許多人在議論着什麽,塌陷的大坑周圍已經拉上了警戒線,仔細瞧,還有幾個身穿制服的人在,看他們的打扮,不像是保安。
直到看見學校門口停着的一輛警車,我才恍然大悟,看來這件事不簡單,都已經驚動了執法人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