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搖了搖頭:“算了,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麽,瑾妃是什麽人,不是你該關心的,我還是那句話,小心禍從口出。要想在王府站穩腳跟,就得懂得王府的規矩,不該管的事情一樣也不要管,不該看的,看到了也要假裝不知道,隻有這樣,才能活的久一些。”
“不會吧,雁捕頭你這麽說,肯定是知道一些事情了,告訴我好嗎?這件事對我很重要,我總覺得瑾妃有很大問題,或許正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根源所在。”我一本正經的看着她問道。
“你還是别問了,當務之急是要調理好你的身體,我也好給公主複命。其實公主已經下了命令,讓我護你周全,若你有閃失,我也要跟着陪葬!”雁捕頭歎了一聲說道。
我十分驚訝,想不到三公主看着挺善良的一個人,怎麽就這麽護犢子呢。人家雁捕頭又不欠她的,憑什麽下這種命令。看來她是真的愛上我了,麻煩還真是多,我怎麽能在這裏談情說愛呢,還有很多正事等着我去處理呢!
真是想不通,一個人的命運當真是注定好的嗎,爲什麽有的人可以孑然一身,做自己想做的的事,而有的人絞盡腦汁去跟命運作鬥争,卻總感覺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操控着一切。我很羨慕别人,雖然一生平平無奇,但他們不會被這樣或那樣的煩惱羁絆,不會經曆這麽多磨難。
我不知什麽時候才能真正打破命運的桎梏,也不知是從什麽時候開始,我的命運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,就好像中了詛咒一般!
“驸馬爺,别想那麽多了,記住我說過的話,想在王府站穩腳跟,就要學會裝聾作啞。好了,咱們回去吧,明天還要繼續修煉,養好精神,好好休息,什麽都不要想。”雁捕頭說完,就招呼我回密室去了。
進入密室之後,我怎麽也睡不着,決定還是跟雁捕頭談談,有很多事情我都不明白。但是我知道,明着問,她肯定不會告訴我,正如她所說,不該管的不要管,不該看的要裝作沒看見。
我思忖片刻,決定從太陰龍牌開始問起。三公主給我的太陰龍牌,可能已經被她收回去了,反正醒來後我沒找到,聽丫鬟們說,那天晚上龍牌被其中一個丫鬟撿到了,而那個丫鬟又是三公主安排的卧底。
“雁捕頭,你知不知道太陰龍牌?”
本來雁捕頭已經躺在石床上準備睡覺了,我突然問了一句,她睜開眼睛,側過身來,好奇的看着我:“你怎麽知道太陰龍牌的?”
“之前我沒有跟你說過,其實在去侍寝之前,三公主就給了我一個太陰龍牌,說是很重要的東西,叫我不要弄丢。還告訴我,不要看瑾妃的眼睛,所以我才會想知道,那太陰龍牌究竟是什麽東西。”
“哦?竟有這事?”雁捕頭仿佛很吃驚的樣子。
我點頭應道:“确有其事,如果不是太陰龍牌被我弄丢了,或許我不會弄到今天這般田地。不過還好,瑾妃身邊有三公主的人,也許正是她們裏應外合,才讓我撿回來一條命,瑾妃顯然是想讓我死,你不會不知道吧?”
“恕我愚昧,三公主并未提過此事。我倒是想問問你,瑾妃爲何要跟你過不去?”雁捕頭幹脆坐了起來,饒有興趣地審視着我。
“因爲我掌握了她不可告人的秘密,所以她想殺人滅口!”
“哦?”雁捕頭皺了皺眉頭。
接下來,我把那天偷看到的一幕講給她聽,聽完之後,她倒抽涼氣,但是并沒有告訴我别的什麽,隻是表情變的更凝重了,仿佛心裏藏着事。
片刻後,她跟我說:“白門近段時間确實接到不少人員失蹤的案件,可本捕頭不認爲是瑾妃所爲,她怎會有如此能耐?再說,侯爺乃白國第二國君,又豈能容她在眼皮子底下害人?”
“我不跟你争,總之我說的都是實話,信不信由你。我現在問你,太陰龍牌到底是什麽東西,瑾妃似乎懼怕它……”
“太陰龍牌,它本是常勝将軍常曦所有,能克妖精邪祟,能擋陰魂鬼怪,你說瑾妃懼怕太陰龍牌,可有證據?”雁捕頭質問道。
“捕頭大人,這件事咱們先不談,是我問你,怎麽你反過來問起我了。你先把太陰龍牌的由來跟我說說,别的事咱們稍後再談,可以嗎?”我苦笑着問道。
她微微颔首:“好吧,那我就跟你講講太陰龍牌的由來,相傳……”
雁捕頭跟我講了一個故事,這故事的主人翁就是常曦将軍,太陰龍牌也是常曦将軍制作出來的,世間少有,乃一件法寶,可辟邪鎮宅,甚至能起到降妖的作用。
說起常曦将軍,那可是遠近聞名的降妖師,據說常曦本是白國第一猛将,在抵禦敵國時立下過汗馬功勞,與白帝關系甚密。在一次封妖大戰時,常曦率領三千精兵前去禦敵,可最終那三千精兵連同常曦将軍全都失蹤了,沒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裏。
常曦失蹤一事,一時間鬧得人心惶惶,白帝曾多次派兵搜尋,始終沒有結果。
老百姓爲了紀念常将軍,還在白帝宮門前築了雕塑,那雕塑比任何建築物都要高大,寓意常将軍永遠活在人們心中,他的地位更是無人可比,就連白帝,也比不得他的功勞。
雁捕頭這麽一說,我倒是忽然間想起一件事來,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是否存在某種聯系。我記得何素芬跟我說過,她的姐妹龔珊珊在發瘋住進醫院之後,經常會做一個奇怪的夢,在夢裏,一個大将軍時常會出現,每每她都會被夢吓醒,難不成這兩者之間,有什麽關聯?
太陰龍牌上面雕刻的符咒,也的确跟鏡子上看到的符咒很像,就算我認不得,也能推斷,符咒極有可能是出自同一人之手。這麽說來,常将軍很可能也被那股神秘力量吞噬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