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麽了,你還怕我把你吃了不成,住一個房間有什麽關系啊,你把我當成哥們兒不就行了。”何素芬絲毫不回避這個話題,還理直氣壯的跟我解釋。
我明白了,她原來是害怕,所以才會跟我住在一個房間。我想,既然她都不在乎了,我一個大男人還在乎這個幹嘛,反正怎麽樣吃虧的都不是我。再說,我這人不像某些人,我是有原則的,不該做的事情,打死我都不會做。
“小王,今天晚上将就一下吧,就一張床,睡覺的時候老實點,别太過分啊!”何素芬去洗澡了,還不忘探出頭來提醒我一句。
我是啼笑皆非,她太不了解我了,就算做過分的事情,恐怕也是她,我是絕對不可能的。
等我洗完澡,天已經蒙蒙亮了,我實在困得不行,眼睛都睜不開了,衣服也沒脫,就這麽躺下睡了。
“起床了,小王!”
忽然門外傳來了敲門聲,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,發現何素芬還躺在我身邊,睡姿很難看,一條腿翹在我身上。
我翻身下床打開門,一看是蛇老闆,他還端着一個托盤,托盤上放着兩碗稀飯,還有一碟鹹菜。他朝屋裏看了看,露出了邪惡的表情:“嘿嘿,小王,真有你的,又被你搞到一個!”
“陳老闆,你可别誤會,我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,她主要是害怕,所以才讓我跟她住在一個房間的。”我趕緊解釋道。
“嘿嘿,你說啥就是啥吧,反正跟我也沒關系。”蛇老闆把稀飯放下,就關上門出去了。臨走時還沖我擠了擠眼,露出了一絲壞笑。
“小王,誰呀?”何素芬坐起來揉了揉眼睛問道。
“沒什麽,老闆送飯來了,起來吃點吧。”
何素芬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,起來洗漱完了,吃過飯之後,忽然想起來一件事,于是鄭重其事的看着我說道:“對了小王,昨天晚上答應你的事,還沒有辦到,我出去一趟,你在這裏等我吧。”
“什麽事啊?”我抓了抓後腦勺。
“不就是錢的事嗎,你要是信不過我,我把身份證給你,我要去一趟縣城,把錢轉給你,你把你的卡号發給我。”何素芬一邊收拾着東西,一邊對我說道。
“我倒不是不信你,錢不錢的都無所謂,關鍵是你是唯一能幫我的人,說實話,我還真怕你不來了。既然你這麽說了,我也就不推辭了,身份證我暫時替你保管吧。”我接過身份證,笑了笑說道。
然後在手機裏找了半天,終于找到了銀行卡賬号,發給她之後,我便躺下休息了。昨天晚上沒睡好,我必須得好好睡一覺,今晚不指定還有什麽行動呢。
我越發覺得那個廢棄的鏡廠有古怪,看來我們必須得進去才能更接近真相,僅僅是在村民們曾經居住過的房屋裏,顯然是什麽也發現不了的,隻會浪費時間。
何素芬離開後,我又睡了幾個小時,一直到中午,她才回來把我叫醒。
“行了小王,你查一下到賬沒有,三萬塊錢已經轉給你了,一分不少。”何素芬往床上一趟,喘着氣說道。
我拿出手機一看,三萬塊已經到賬了,不得不說,看到自己的賬戶裏多了錢,那種心情确實很不錯。可我明白,這隻是小錢,并不能改變我的命運,隻有賺到大錢,才能光宗耀祖。
“對了小王,還有一件事,我休息一下再跟你說吧,中午吃飯不用叫我了,太累了,走了那麽遠的路!”何素芬說完,就翻過去去呼呼大睡起來。
不大一會兒,蛇老闆喊我們吃飯,在這裏住其實也挺好,一日三餐蛇老闆全包了,不過是要另外收費而已。
而且蛇老闆這裏有一個小網吧,空調開放,無聊的時候打發一下時間倒還是可以的。正好吃過午飯沒事幹,我就去網吧坐了一會兒,順便上網查查資料,主要是查一些關于鏡子通靈的資料。
隻是很遺憾,查來查去,全都是廣告,要麽就是一群無聊人士說的瘋言瘋語,沒有一點有用的東西。
看來想弄清楚這件事,還得慢慢的深入了解才是。何素芬說的沒錯,要了解真相,就必須得接近真相,哪怕有危險,也不得不這麽做。
下午三點多,何素芬在網吧找到了我,說有一件事情要跟我講,讓我跟她出去一趟。
我倆去了小溪旁,那裏很涼快,風景也很美,吹着冷風我都想睡覺了。何素芬看着我微微一笑說道:“昨天晚上答應你跟你講一下蔣貴喜的事情,你還記得嗎?”
“蔣貴喜……哦,我想起來了,就是那個掉進熔鐵爐的人!”我恍然大悟,她不說,我真想不起來還有這檔子事。
“沒錯,我聽蛇村的人說,蔣貴喜不是死于意外,這件事說起來很邪乎,你想不想聽?”何素芬坐在一截樹樁上面,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發問道。
“想,當然想,快說!”
何素芬忽然看着我笑了,她的樣子好像是害羞一般,我也跟着笑了起來:“何姐,你這是鬧哪樣啊?”
“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,總之有點難以啓齒的感覺……”何素芬忽然表現出一副嬌羞的樣子,頓了頓繼續說道:“其實也沒什麽,聽人說是夢交,不知道你了解不了解……”
“什麽玩意兒?”我頓時疑惑起來。
何素芬進一步跟我解釋,其實夢交的意思很廣泛,有說是夢中與某種事物進行精神交流,有說是夢中與心愛的人或陌生人進行交合。
蔣貴喜據說在出事之前那幾天,就曾經跟人提過這件事,他說那幾天晚上,幾乎一睡着就會夢到一個古代女子。那女子相貌超群,竟每每出現在他的夢裏,與之交合。每次醒來之後,蔣貴喜就有一種精神恍惚的感覺,甚至有自殺的念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