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件事看起來跟邪惡力量脫不了關系,甚至讓人本能的會跟鬼魂聯系到一起。可我很清楚,鬼魂沒有那麽大的怨力,根本做不到這一點。
不管怎麽說,何素芬這次來其實還有另外一個目的,那就是想調查一下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麽事。龔珊珊的死,讓她一直耿耿于懷,在醫院治療那段時間,何素芬讓家人去探望過龔珊珊。
她依稀記得,當時她父親去醫院探望龔珊珊時,從醫護人員口中得知,龔珊珊的病情絲毫沒有好轉,依然會不受控制的發瘋。她每天都需要注射鎮定劑,才能入睡,但是藥效一過,還是會大吼大叫。
再後來,醫院爲了讓她不影響到其他病人休息,幫她轉院了,轉到了另外一個省。那是一家專門針對精神類疾病的大醫院,醫院裏面有專業的醫生,對精神類疾病有多年的臨床經驗。
那段時間,何素芬在醫院躺着,每天都會跟精神病醫院的主治醫生通話,主治醫生告訴她,龔珊珊的病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治愈的,需要通過催眠的方式循循善誘。
催眠術在很久以前就存在,算是一種古老的神奇術法,曾被人認爲是巫術,後來用在醫療方面,攻克了許多精神障礙的疾病。但是對于龔珊珊的病情,卻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。
大概過了一個星期,何素芬出院了,她立即去了一趟龔珊珊所在的那家醫院。當她進入醫院時,見到了許多精神病患者,那些人都是神經失常的,随時可能襲擊人。
主治醫生要求何素芬隔着房門跟龔珊珊見面,當時龔珊珊已經誰也不認得了,包括她的家人。何素芬很内疚,決定留在醫院陪她,試圖找出病因。
可是醫院有明确規定,任何人不得與精神病患者過多接觸,主要是預防患者突然襲擊人,造成不好的後果。
當天晚上,何素芬被安排在龔珊珊的隔壁,一間家屬臨時休息的病房内,兩個病房之間隔着一個鐵栅欄,就像牢房一樣。
在醫院的那幾天,何素芬一直待在病房裏,通過鐵栅欄與龔珊珊交談,她試圖通過勾起龔珊珊的記憶來喚醒她,也曾配合主治醫生使用催眠術,可是效果都不理想。
直到有一天晚上,龔珊珊突然像是好了一樣,主動跟何素芬說話,還說自己很渴,想喝水。何素芬立刻把主治醫生叫來了,誰知主治醫生趕到之後,龔珊珊又開始發作了,并且這一次更爲嚴重,她開始不停地拍打自己的腦袋,扯自己的頭發,試圖自殘。
主治醫生給她打了鎮定劑,過了很長時間,鎮定劑才起作用,本來以爲她會老老實實的昏睡過去,沒想到等主治醫生一走,她又發作了。
隻不過她沒有再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,而是詭異的沖着何素芬笑了,還說了一句話,那句話何素芬到現在還記得。
說到這裏,她忽然停下來,不繼續說下去了。我好奇的問:“後來呢?”
“後來……”何素芬忽然打了個冷顫。
“咱們還是邊走邊說吧,時間不早了。”她招呼我上車,騎着電瓶車,繼續跟我講了下去。
她說,當時龔珊珊說的那句話很吓人,原話她記得不清楚了,不過大緻意思不變。龔珊珊笑着對她說:“他來了,你們阻止不了他的!”
就是這句話,把何素芬吓的一個晚上沒敢合眼,第二天就離開了那家醫院。回去之後她思來想去,總覺得有問題。
龔珊珊說那句話的時候,眼神變的很可怕,而且幾乎看不到黑眼珠了。她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邪門的事情,爲此還專門找了一個算命的,去請教了一番。
算命的告訴她,她的命裏沒有太大的劫數,但是如果跟見不得光的東西沾上邊,就有可能引發血光之災。何素芬當時很害怕,又報上了龔珊珊的八字,讓算命的也幫她算算。
誰知算命的掐指一算,臉色忽然變的很難看,二話不說就招呼夥計把何素芬請了出去,當時就把門關上了。
這件事對何素芬的打擊很大,後來她專門打聽了一下,聽說她找的那個算命的有點真本事,很多人找他算命,百試百靈。再後來,大概過了五六天,何素芬聽說那個算命的病了,在醫院躺着,成了植物人。
後來又過了一段時間,何素芬禁不住内心掙紮,覺得愧對龔珊珊,再一次去醫院探望龔珊珊。
這次她沒有住在醫院,而是在附近租了個住處,白天去探望龔珊珊,晚上就回到住處休息。
從主治醫生那裏得知,龔珊珊最近一段時間已經能夠跟人交流了,病情有好轉的迹象。有時候她看起來就跟正常人一樣,可還是會有發瘋失控的時候。
通過進一步交流,主治醫生得知,龔珊珊經常會做一個奇怪的夢,在夢裏,她看到一個身穿盔甲的男人,那男人身上還鎖着很多粗大的鐵鏈子。每次做這個夢的時候,龔珊珊就很害怕。
本來噩夢并不能說明什麽,奇怪的是,每當龔珊珊做了這個夢之後,身上就會莫名其妙的出現一條紅印子,就好像是被皮鞭抽打造成的。
爲此醫院方面也是十分不理解,當時就建議龔珊珊的家人把她帶走,轉去更好的醫院進行治療。已知在國外,有專門攻克精神疾病的診療中心,不過昂貴的費用卻讓龔珊珊的家人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龔珊珊病倒之後,她父母已經竭盡全力去治療她了,家裏幾乎已經揭不開鍋了,根本沒有多餘的錢送她出國治療。她的父母甚至跟醫院提過,與其讓她痛苦的活下去,倒不如給她個痛快。
但是醫院是救人的地方,自然不會提倡他們的做法,甚至還免費給龔珊珊的父母進行了精神方面的診治。
再後來,龔珊珊就跳樓自殺了,就連死,都死的很詭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