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什麽沒什麽!”我趕緊翻過身去,臉上火辣辣的。
“别以爲我不知道,你肯定在想龌龊的事情對不對!男人果然都是一個樣,你可是有女朋友的人,怎麽能對我有這種想法,不怕我告訴雪姐嗎!”岚莺生氣的坐了起來,仿佛在審問犯人一般,語氣強硬的說道。
我撓了撓頭,尴尬的解釋:“小莺,我也是人,是人都會犯錯,你要理解我,我已經很克制自己了,換做别人,恐怕早就對你下手了!”
“是嗎?狐狸尾巴終于露出來了嗎?王權,我告訴你,你要是敢碰我一下,我就閹了你!”岚莺裝作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,着實吓到我了。
不過我相信她不會那麽做,如果我真的做了什麽出格的事,估計她也不會把我怎麽樣,充其量就是大家以後各走各的,朋友也沒得做了。
我不願意失去她這麽一個紅顔知己,什麽事可以做,什麽不可以,其實我比她還清楚。于是我跟她解釋:“小莺,你要相信我,如果我真想,有很多機會可以得逞,可是我沒有,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?”
“好了好了,不跟你鬼扯了,我去隔壁房間睡,你不要跟來啊!”岚莺也是個倔脾氣,說着話就翻身下床走了出去。
“别走啊,你不怕遇到鬼嗎?”
“會不會遇到鬼我不知道,我隻知道,這裏有個色鬼,哼!”
她應該不是不相信我,隻是女孩子都害羞,經曆了剛才的事情,哪裏還好意思跟我睡在同一張床上。
我自責不已,一直以來,我把她當做紅顔知己,當做妹妹一樣看待,怎麽會對她産生邪惡想法,實在是不應該!
“啊!王權,你快過來!”
忽然,隔壁房間傳來了岚莺的叫喊聲。
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在試探我,猶豫了一下問道:“怎麽了?”
“别問了,趕緊過來!”
我急急忙忙跑了過去,岚莺手裏拿着一個不大的記事本,交給我說道:“翻開看看。”
我忐忑不安的翻開記事本,赫然發現裏面竟寫着兩個紅色的大字:快走。
“是不是很奇怪,好像是血寫的,而且如果想讓人看到,難道不應該寫在更醒目的地方嗎,怎麽會寫在書本裏面?”岚莺托着下巴,分析着。
我也覺得奇怪,但是想不通這是爲什麽,從血迹來看,應該年代已經很久遠了,血都幹裂了,輕輕一摸就從紙張上脫落了下來。我尋思着,會不會有很多年前有人來過這裏,然後故意惡作劇用來吓唬人的幼稚把戲?
這個村子确實透着一股子邪氣,到處都是鏡子,白天還好,晚上待在這裏,就是沒有髒東西,自己也能把自己吓瘋了。還好我們倆心理素質比一般人強多了,像這種小場面,我們見過不少,隻要生命不受到威脅,單單恐懼,還不足以讓我們崩潰。
“你倒是說句話啊,看什麽看?”岚莺兇巴巴的吼了一聲。
“那個……我覺得,這記事本說明不了什麽,咱們也别管那麽多了,你還嫌惹的麻煩不夠多嗎!照我說,咱們啥都不要碰,老老實實等到天亮,然後走人,你看可好?”
“好你個頭啊,你不覺得很奇怪嗎,爲什麽咱們會闖進這間屋子裏,我不相信是巧合。你也說了,你是被那些東西趕來的,我懷疑它們是故意的,難道說……”岚莺皺着眉頭,話說到一半,又不繼續說下去了。
“怎麽了,你繼續說啊,我聽聽你的看法。”
岚莺卻又不繼續說下去了,她搖了搖頭:“算了算了,不說了,你說的對,這件事跟咱們半點關系都沒有,還是别瞎操心了。”
“這就對了,趕緊睡吧,天應該快亮了。”
“嗯,我睡了,你出去吧!”岚莺在地上鋪了一張破破爛爛的窗簾,便躺下休息了。
“小莺,你睡床吧,我睡地上,你身體虛,寒氣入體可不好。”我怕她再生病了,于是便主動提出要求,跟她換換房間。
“還算你有點良心,好吧,那我就不跟你客套了。”她還真不跟我客套,說走就走了。
睡在地上,還真是挺涼快的啊,不過這些我都能忍受,我受不了的就是,地不平坦,躺在上面硌得慌。
躺下來也是睡不着,我幹脆就不睡了,坐起來開始翻閱那本記事本。我每一頁都看過了,除了第一頁寫着兩個血字,其它書頁都是空白一片。
從記事本的表皮也看不出是什麽時候生産的,總之紙質看起來比較粗糙,今年應該早就不用這種紙了。我倒記得我小時候上學時,經常會買到很薄的作業本,就是那種粗糙的紙張,并且做的很差,有些地方薄如蟬翼,有些地方卻又很厚。
通過對紙張的觀察,初步推斷,這記事本應該放在這裏已經有好幾年了,這麽久了都還沒有爛掉,說它工藝差,質量卻也有這麽好。
不過這些都不是我該關心的,我隻是好奇,究竟這裏發生過什麽事,爲什麽滿屋子都是鏡子,而且還有奇怪的血書。
越想就越興奮的睡不着,我幹脆拿着手電筒開始對整個屋子打量起來。我以爲這屋子隻是尋常老百姓居住的房屋,充其量也就三四間,誰知道仔細一看,原來不止三四間!
每一間屋子裏都有鏡子,每一扇門都是對應的,我挨個了一下,估計不下十間屋子,正是因爲屋子裏面有鏡子,一開始才沒有發現。
這些房屋的布局看起來很奇怪,房門看上去更像是一條很深的隧道,再往裏還有多少房間,我也不敢繼續去了,我怕到時候又節外生枝。
本來還想尊重岚莺的決定,暫時跟她分房睡,現在看來,我們倆待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,天知道這個地方曾經發生過什麽事,我眼皮子一直跳,總感覺會出事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