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嗎?說來聽聽!”我接過雞湯,詢問道。
子安卻不肯跟我說太多,隻是一個勁的笑,笑了一陣子,讓我覺得有些頭皮發麻,怎麽感覺他精神好像有點不正常。
“那個……王哥,我不能跟你透露太多,我有我的苦衷,請相信我,到了你該知道的時候,你不想知道也會知道,不過不是現在。”子安語無倫次的跟我說着,聽的我更加糊塗了。
我在想,到底是我精神錯亂了,還是他精神錯亂了,怎麽盡說一些聽不懂的東西。
爲了能夠盡快見到沈玉,确保她平安無事,我匆匆喝了一碗雞湯,肉也沒時間吃,放下碗就立刻要求子安帶我去。他倒也幹脆,沒再跟我廢話,見我執意要去,這次終于不再阻撓了。
我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,帶上行李就出發了。路上子安跟我說了,如果能夠順利通過狼溪,後面的路會好走很多,起碼不會再受到狼群的騷擾。
想想也是,這一路上似乎都在跟狼打交道,真正的毒蛇倒是沒見到多少,這裏與其叫蛇嶺,倒不如叫做狼山!
也可能是跟我們帶了雄黃酒有關吧,蛇最怕的就是雄黃,可能一早就聞出了雄黃的氣味,所以遠遠的躲開了。隻有這些不開竅的野狼一路上都在糾纏,我真想不明白,山裏有那麽多野生動物不抓,偏偏跟我們耗上了,究竟圖什麽!
一路上子安一句話都沒說,他似乎一點都不緊張的樣子,而且對道路很熟悉,哪些地方可以走,哪些不能走,他都了如指掌。我懷疑他以前也來過這個地方,包括沈玉,要不然他們怎麽會那麽淡定,好像面對的不是一群嗜血的狼,而是溫順的小綿羊一般。
大概在山裏走了有一個小時左右,其實路不長,之所以用這麽久是因爲道路不好走,有一些地方根本走不得,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摔下去。
趕到狼溪的時候,太陽就快下山了,遠遠的我就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,不禁在心裏暗暗揣測,會不會是沈玉出事了?
我加快腳步,三步并作兩步跑了過去,一看溪水裏面居然夾雜着紅色的液體,是從上遊流過來的。我立刻招呼子安順着小溪,一路走下去,竟發現小溪旁邊躺着許多野狼的屍體,初步斷定應該是被什麽東西撕咬而死的,地上流了很多血。
“這是怎麽回事?”子安露出了驚訝的表情。
我當然回答不了這個問題,也沒多說什麽,隻是腳下的步子加快了。一開始看到那麽多野狼屍體,我心裏還有些害怕,突然死了這麽多野狼,就說明附近有更厲害的野獸存在。
可我一心想着沈玉,說不定她還活着,說不定正在等待救援,如果去的晚了,怕是小命難保。
“王哥,到底是什麽東西幹的,老虎還是獅子?”子安緊緊跟在我身後,詢問道。
“我哪知道,都怪你,非要吃了飯再來,我就不明白了,一頓飯重要還是人命重要!”我心情很複雜,要不是子安阻攔,我們早在一個多小時之前就趕到了,說不準那時還能見到沈玉。
通過對地上血迹的觀察,可以斷定這些狼死亡時間不會超過一個小時,血都還沒有凝固。沿途我們看到了許多狼屍,我沒有去數具體有多少隻粗略估計光是看到的已經不下于二十隻。
我也在想一個問題,究竟是什麽東西殺死了一群野狼,獅子老虎怕是也沒這麽兇猛吧,再說這個地方看起來不像會有老虎,獅子就更不用說了,它不存在于深山。
沿着小溪往上遊走了有一公裏,一路上看到許多狼屍,三三兩兩的倒在地上,有一些還沒死透,但也活不成了,肚子都爛了,腸子流的滿地都是。溪水變成了紅色,空氣中也彌漫着一股子血腥味,聞了讓人想嘔吐。
終于行走了一公裏多的時候,我發現了倒在地上的沈玉。找到她的時候,她身上很多鮮血,衣服還被溪水浸濕了。
“玉兒,玉兒你怎麽了?”子安立刻沖上去把她給扶了起來。
我過去看了一眼,她好像沒有受傷,身上的血應該是狼血,但她氣色看起來不太好,不知道經曆了什麽。
子安和我一起扶着沈玉,緊張的說道:“王哥,這裏太邪門了,咱們趕緊離開吧!”
我也是這麽想的,這個地方不能久留,恐怕有更可怕的東西潛藏在附近。能夠一次性屠殺上百隻狼,我懷疑根本不是野獸幹的,野獸沒有那個能力。
可是那些死掉的狼身上有明顯的傷口,有一些狼肚子都爛了,看樣子像是被利器劃開的。
我們一路上能走多快就走多快,一刻鍾不敢停留,穿過狼溪,又往前走了幾公裏,直到天色擦黑才不得已停下來安營紮寨。其實也沒有什麽東西要收拾,露營帳篷都沒有,生一堆火就算是營地。
生了火之後,我才有功夫檢查沈玉的身體狀況,經過初步觀察,她應該沒有什麽大礙,但脈搏卻有些微弱,就好像是體力透支了一般。
實在是很難想象,她究竟經曆了什麽,難道殺死狼群的兇手也襲擊了她?
正在我百思不解的時候,她忽然睜開了眼睛,看到我的那一刻,表現出了很害怕的樣子,不停地尖叫着,坐在地上一步步往後挪動。
“沈姑娘,别怕,是我,王權!”
“玉兒,你怎麽了,你别吓我啊!”子安也關心的看着她。
我想過去扶她一下,卻被她撓了一下,疼的倒吸涼氣。不過還好,沒過一會兒,她就逐漸清醒了,開始認出我們來了。
一看到我倆,她一下子就撲進我的懷裏哭了起來,一時間我不知所措,完全想不到她會有這個舉動。
正在她哭的傷心時,忽然間子安大喊了一聲:“誰在那裏,快出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