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尋思着,她給我吃的,該不會是人肉吧?
人肉……子安……難道是……
我不敢繼續想下去,越想心裏就越害怕,隻因昨晚我的意識不算太清醒,很多事情都沒有問明白,就連吃下那些奇怪的東西時,整個人也是昏昏沉沉的,處于一種半推半就的狀态。
我聽說過,有人說,人肉很香,比平時吃的雞鴨牛肉都要香,會不會昨天晚上我真的吃了人肉?不能吧,就算真的是人肉,也不可能起到生死人肉白骨的神奇療效吧!
越想心裏越亂,越亂就越胡思亂想,甚至懷疑子安或沈玉有問題。可思來想去,也察覺不出他們有什麽問題,子安是獵戶村的,沈玉也算是半個獵戶村的人,他們都隻是普通的老百姓。
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神奇的藥物,不然我真沒辦法用科學去解釋這是怎麽回事。
不管怎麽說,我的手已經保住了,而且身上流失的力氣似乎也回來了,現在的我,精力充沛,我感覺我能一拳打死一頭牛!
在小屋外面站了很久,吹着冷風曬着太陽,仿佛重生了一樣,這種心情無法用語言去形容,總之我很興奮。
大約過了半個小時,子安回來了,帶着一隻野山雞回來了。一看到我,他就笑呵呵的跑了過來:“王哥,太好了,你真的沒事了,快讓我看看你的手!”
“本來玉兒跟我說起來的時候,我還不相信,現在我信了,原來她沒有騙我,真是神奇啊!”子安抓着我的手高興的說道。
看到他沒事,我才算是放下心來,本來我還以爲沈玉給我吃的是人肉呢,幸好隻是我想太多了。問了子安,他說沈玉早上一大早就已經走了,說是去前面探探路,看看有沒有什麽危險,讓我們先不要急着走,等她回來再說。
經過詢問才得知,原來前方大約兩公裏處,有一條小溪,這條小溪常年流水不斷,滋養了大部分動植物。但這條小溪卻是相當危險的,因爲有大量野狼守在那裏,就連經驗豐富的老獵人也不敢從那裏過,如果一定要過去,情願繞路走,也好過變成野狼的盤中餐。
子安說的那條小溪,便是臭名昭著的狼溪,據說狼群最多的時候,數量能夠達到上百隻,一旦有動物或人闖進它們的地盤,就很難活着回來。
子安還說,大概在十幾年前,那裏的狼更多,曾經有一隊外地來的狩獵隊,說是來捉蛇,無意中闖入了野狼的地盤,最後隻有一兩個人活着逃了回來。其中一人兩條胳膊被嚴重咬傷,在半路上已經在同伴的協助下進行了截肢。而另外一個,聽說身上也有不同程度的傷,回去之後沒多久就感染了一種怪病,不到一年就撒手而去了。
聽到子安說的這麽可怕,我更加擔心沈玉的安全,現在我已經完全好了,四肢活動自如,而且身上還有使不完的力氣,自然是要去看看沈玉的處境,不然我心裏不踏實。
誰知子安卻死活都不讓我去,他說沈玉叮囑過他,要是我醒了,就讓我老老實實的等着,哪都不要去。沈玉是在山林裏長大的,即便面對狼群,她也有把握全身而退,我要是去了,隻會幫倒忙。
這我就很不理解了,我問他:“這些話都是沈玉讓你告訴我的?”
他點了點頭:“王哥,聽我的沒錯,你還是别去了,天黑之前玉兒一定會回來的。”
他說起這番話來,似乎一點都不擔心的樣子,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讓他可以這麽放心,我隻知道我做不到像他這樣沉得住氣。我隻是被一隻野狼襲擊,都差點沒命了,剛才聽他說,狼溪可能有上百隻狼,那該是多大的陣容啊,怕是狩獵隊拿着武器也不敢正面跟它們硬拼,沈玉可是孤身一人啊……
“那要是回不來呢?”我擔心的問。
“回不來……怎麽會呢,王哥,你不了解玉兒,沒有十足的把握,她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,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。”子安架起了鍋,一邊忙活着,一邊扭頭看着我說道:“要不這樣,王哥,等會兒吃了午飯,我跟你一起去看看,你應該很餓了吧,就算是要去,也得把肚子填飽不是。要不然,等會兒萬一真的碰到了狼群,别說是反抗了,怕是你連逃跑都會雙腿發抖。”
他一說,我還真感覺有些餓了,可這個時候吃飯,合适嗎?沈玉可能正身處險境,我哪有心情吃飯!子安把她說的那麽厲害,可說到底,她不還是一個柔弱女子,拿什麽去和狼群抗衡。
我本意是發生立馬讓子安帶我去的,可他堅持要吃了飯再去,爲此我還跟他發脾氣了,誰知他卻是不吃這一套,任我怎麽說,就是不肯現在去。我又不知道他說的狼溪在哪個方向,山林裏最容易迷路,沒有人帶領,我也是斷然不敢進山的。
“行了行了,王哥,你的心情我能理解,我也很擔心玉兒,可是玉兒交代過了,她說你剛剛複原,身子骨還很虛,再怎麽也得吃了飯再去吧。這隻野雞可是我一大早跑去給你抓的,你就算不吃,好歹也喝口湯再走吧!”子安苦笑着說。
忙活了許久,他已經累的滿頭大汗了,我實在是不忍心拒絕他的一番好意,于是隻好作罷。心裏尋思着,現在是白天,距離太陽下山還有一段時間,縱使狼群嗜血成性,也很少會白天捕食,除非是餓急了。
這頓飯大概做了半個多小時,我不知道是怎麽熬過來的,雞湯熬好之後,子安給我盛了一大碗,端到我跟前,歎了一聲說道:“王哥,快吃吧,吃完飯我就帶你去找玉兒。其實你根本不明白,玉兒之所以這麽做,是有絕對把握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