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他說蛇嶺有不幹淨的東西,這點我倒是深信不疑。因爲我就親眼看到了,那兩個東西應該不幹淨,雖然我感覺不到它們身上的磁場,但獵戶村的人突然昏睡不醒,或許跟它們有關。
我在想,會不會我們搞錯了,村子裏的人也許根本不是病了,或許隻要找到那兩個推車“人”,就能弄清楚發生了什麽事。
可我不敢說,因爲拿捏不準,我怕因爲我的一個猜測,而讓全村人錯過了最佳治療時機。我賭不起,我問過子安了,他說他們村老小加起來一共有一百二三十口人,這些人全部出現了同樣的症狀,萬一以後再也醒不過來,豈不是所有人都成了植物人!
“奶奶,我們要去神王山了,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,家裏的糧食夠吃幾天了,您沒事就不要出去了,外面很危險。”沈玉收拾好随身攜帶的東西,便從屋裏出來說道。
老奶奶揮了揮手,便繼續低下頭搗藥了。看着她一下一下那麽費力,我真想過去幫她一把,可是沒時間了,沈玉已經等不及了,立馬變招呼我們出去了。
白天上山,感覺沒有那麽可怕,這就是一座座普通的山峰,不知道爲什麽,到了晚上,這裏就會發生一連串的怪事。
“玉兒,咱們這樣走,得多久才能走到神王山啊!”子安身體素質看起來不怎麽好,沈玉還沒說累呢,他已經開始氣喘籲籲了。
“說快也快,路上不出意外的話,三天應該就到了。”沈玉在前面攀爬,頭也不回的回答道。
“三天啊,那村裏人不是要餓死了?”子安詫異的看了我一眼說道。
“不要擔心,人在睡眠中并不會感到饑餓,正常情況下,三天不吃不喝也餓不死的。”沈玉解釋道。
子安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我:“兄弟,她說的是真的嗎?”
“嗯,絕對是真的,你放心好了,三五天應該不會有事的。”
“三五天……”子安眼睛瞪得更大了,明顯是擔心他老爹和整個村子的人會出事,不顧自身勞累,拼了命的往上面攀爬。
我們走的這條路比較近,需要攀爬到這座二三十米的山脊上面,去到另外一邊。如果不翻越山脊,就要多走很長一段路程,起碼要浪費兩個小時。
“小心點,上面很滑。”沈玉在距離地面七八米的峭壁上徒手攀岩,我和子安緊随其後。
這種峭壁我以前攀爬過,比這個更陡峭的也爬過,相比來說,眼前這個二十來米高的峭壁還不算難爬。隻要不往下看,一般不會有事的,就怕爬到中途往下看。
人都會有恐高心裏,或多或少。而子安一看就是缺乏經驗,爬到七八米的時候就開始緊張起來了,一開始是腿抖,後來幹脆不敢往上爬了,還一個勁的往地面看。
我擔心他會發生意外,隻能一邊慢慢往上移動,慢慢的騰出一隻手幫他。
半個小時,我們已經翻越了山脊,剩下的路相對比較好走了,至少不用再攀爬峭壁了。
一個下午說快也快,轉瞬間就過去了,夕陽即将落下山頭兒,這時沈玉發現了一件事。
她轉過身來遞給我們一人一瓶礦泉水,這才想起來沒帶吃的來。她氣的直跺腳:“壞了,忘記帶幹糧了!”
“不是吧玉兒,吃的你都不帶,不填飽肚子怎麽趕路!”子安無力地坐在地上抱怨道。
别說我還真餓了,又是爬山又是趕路的,從中午到現在估計至少行走了十公裏,别看這個路程并不算太遠,可我們是在山裏,不是在豁亮的大馬路上。在山裏行走就意味着需要消耗更多的體力,沒有吃的,怕是沒辦法再繼續往前走了。
“怎麽辦?”沈玉苦着臉看着我們。
找食物這種事情,本來就該由我們男孩子去做,山裏最不缺的就是野味,就看有沒有那個本事了。
正好子安說他以前跟他爹上山打過獵,知道哪裏有野兔,正好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,我們可以去找找。
“咱們……對了,這麽久了,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?”子安尴尬的抓了抓後腦勺說道。
“我叫王權,你剛才想說什麽?”
“哦……是這樣的,我想說,咱們去找野兔,讓玉兒在這裏休息吧,你跟我來就行了。”子安說道。
“你們還是别去了吧,天馬上就要黑了,不安全。”沈玉語氣中透着緊張。
“沒事沒事,我和王哥去看看,沒有就回來,放心吧。要不然這漫漫長夜怎麽熬啊!”子安說完,便招呼我出發了。
路上他跟我介紹着自己,他說他叫周子安,沒讀過幾年書,一直在家跟着他老爹打獵,有時候能捕捉到很多稀奇古怪的獵物,他們就是靠這個賺錢的。這裏最常見的獵物就是野山雞和野兔了,另外還有山羊和梅花鹿,這種獵物也是很值錢的。
除此之外,就是狼和老虎,運氣不好有時候會碰到老虎,這個時候就需要獵槍了,但是獵槍也不能保證絕對安全。所以很多獵人都是成群結隊的上山捕獵,萬一遇到大型野獸,人多就能把它們趕走,不至于被吃掉。
如今我和子安兩個人,兩手空空就往山林裏跑,實在不是明智之舉,可這也是事出無奈。不這麽做就沒辦法找到野兔,今晚該怎麽辦。
再說了,除了找吃的,還需要找一些樹枝和可燃物回來,要不然漫漫長夜,萬一有野獸突然出現,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。
“王哥,你沒有捕獵經驗,你跟在我身邊就行,等會兒要是看到野兔,你不要追,讓我來。”子安貓着腰,慢慢的往林子深處走去,小聲對我說道。
沒走多遠,他卻突然停下了,并且驚呼一聲:“不會這麽倒黴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