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緊張,你們仔細看看,這魚是不是有問題?”我急忙拿起筷子來,夾開魚肉,果然發現魚肚子裏有東西。
當那根筷子長的,如腸蟲一般的惡心生物被我夾出來那一刻,岚莺立馬就吐了。
那條蟲子居然還是活的,還在不停地扭動着,怪不得剛才我看到魚在動,原來就是這玩意兒在裏面折騰。
“好惡心,這是……什麽東西啊?”岚莺一陣幹嘔,卻沒有吐出一點東西。
撥開魚肚一看,原來裏面還有許多這樣的蟲子,很是惡心。我也是頭一回見這玩意兒,很難說清楚是什麽,高溫居然都殺不死它們。
叔叔和阿姨見到之後,更是驚恐萬分,立刻端起盤子就連盤子給丢到了垃圾桶裏。我覺得這樣做不安全,便建議一把火将它們燒了,誰知道這些玩意兒身上有沒有攜帶病菌,萬一像寄生蟲一樣,那麽住在這棟樓裏的人豈不是要遭殃了。
嚴叔聽取了我的建議,立刻把那些蟲子全部裝進一個塑料袋裏,拿到外面去焚燒了。阿姨可能也是被惡心到了,吃飯的胃口也沒有了,隻能把剩飯剩菜全部倒掉,連鍋也給丢了。
“王權,你怎麽知道魚有問題?”岚莺幹嘔了一陣子,皺着眉頭問我。
我随即一笑:“其實就是看到那條魚在動,覺得有點不對勁,我哪能看出來啊,你是學蠱的,蟲子對于你來說再熟悉不過了,你都不知道這是什麽,問我我更不知道了。”
“話是這麽說沒錯,可是蠱蟲也就那麽幾百種,常用的也就幾十種,世間毒蟲何止千萬種,我哪能全都認識。不過我倒是覺得,這蟲子身上帶着一股邪氣,或許跟黃河風水有很大關系。”岚莺低頭分析道。
“什麽玩意兒,風水?爲什麽我沒看出來?”我不禁感到好奇,我可是學風水的,不敢說精通,一般的風水格局我還是能看出來的。
“你跟我來,我慢慢跟你說。”岚莺招呼我出去,跟阿姨打了個招呼,說我們出去吃飯。
然後把我帶到了一個小飯店裏,樓上包間,相當安靜,點了幾個菜之後,我迫不及待的問她到底發現了什麽。
她思索片刻對我說,其實她已經大緻看出來了,黃河大橋之所以要采用十二根橋墩,同時雕刻十二生肖,其實就是在布一個風水局。隻不過這類風水跟一般的風水不太一樣,所以我才看不出來。
因爲黃河大橋的風水太邪門了,那十二個失蹤的工人,很有可能已經被人害死了,而他們的屍體,則被用來布風水局了。
岚莺說,風水中有一種禁術,那就是用活人來布局,手段相當殘忍,後來被列爲禁術,慢慢的也就失傳了。不過依然還有人懂這種風水局,一般來講,布此類風水局的人也會因此而遭受很大的風險,十之八九會遭天譴,所以很多人都不願意學這類禁術。
想必布下這個風水局的人一定特别需要錢,否則也不會冒着這麽大的風險去布局。
“不會吧,小莺,你确定你沒有搞錯,你說那十二個人跟風水格局有關,那他們的屍體現在在哪裏?”
“這個我還不能确定,因爲我并不了解這種風水局,我隻是以前聽人說過,也不知道真的假的。隻是剛才看到那些蟲子,讓我覺得有些相似。這種風水局一旦布下之後,附近的磁場必定會變得很紊亂,還會滋生一些不幹淨的東西。魚肚子裏的蟲子,興許就是魚喝了那裏的水,才會滋生出來的。”
聽岚莺這麽一說,我更加感到好奇了,看來我得回鋪子看看,興許能夠找到一些蛛絲馬迹。師父的遺物全都在鋪子裏,說是拆遷,這麽久過去了,也還沒有動工,隻不過把鋪子封了而已。
正好,風水鋪離我們所在的地方并不遠,同在一個城市,一個來回半天就差不多了。
“小莺,我現在要去一趟我師父的風水鋪,你要不要去?”
“現在嗎?我去,走吧。”岚莺很爽快的答應了。
然後我倆就叫了出租車,朝着風水鋪駛去,不到兩個小時,就已經到了那裏。
“咦,這不是小權嗎,這麽久都沒回來,你師父是不是去别的地方發财了?”
“就是,老趙說走就走,也不打個招呼,還真有點想他了。”
我一來,就看到幾個熟人,這些人也是在旁邊開門做生意的,還有一個同行。
提起師父,我不免一陣心酸,不知道該怎麽跟他們說,隻好搪塞道:“是啊,師父在城北開了一家分店,最近忙,我回來拿點東西。”
“城北哪裏,生意怎麽樣,有空我給他帶幾個顧客過去!”
“不用不用,我還有事,先不聊了。”我急忙擺手,在門縫底下找到了鑰匙,準備開門。
“唉,這可是封條,不能撕的!”
“沒事,撕完再貼上去不就行了,你們該不會舉報我吧?”我略微緊張的看了他們一眼。
說來也真是奇怪,拆遷就拆遷吧,還貼什麽封條,整的好像出了什麽事一樣。
“那當然不會,快進去拿吧,我替你把風。”鄰居老伯熱情的說道。
打開門進去,滿地都是灰塵,牆角處都是蜘蛛網,屋子裏彌漫着一股子發黴的腐敗氣味。
“咦……什麽味,真難聞,這種地方怎麽能開門做生意!”岚莺伸出小手在鼻子前面煽動着,皺起了眉頭。
我也沒顧得上跟她說話,進來之後就開始翻箱倒櫃的找,主要是找一些書和手抄本。我記得師父活着的時候,經常會翻閱書籍,偶爾還會用毛筆在白皮書上面做記錄,除了賬本,就是手抄本了。
可是師父從來不讓我看他的本子,我要是看了,肯定要受罰,甚至還不給晚飯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