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阿姨已經在橋底下生了一堆火,正在沖我們招手。
“走,過去說。”嚴叔急忙撿起地上的潛水衣,招呼我們過去。
來到橋底下之後,岚莺先是伸出手烤了烤,熱乎一點之後,才開口慢慢道來:“沒啥事,的确是十二生肖,不過我暫時還不能确定這跟失蹤者有什麽關系,這樣吧,咱們先回去,這件事不能急,給我三天時間,讓我試試吧。”
“丫頭,沒有把握嗎,三天時間倒是沒什麽,反正這麽久也熬過來了,就怕到時候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啊,唉!”嚴叔皺着眉頭,唉聲歎氣。
“老頭子,别埋怨了,人家不是說了,需要時間,你就别跟着添亂了,隻要能找到小華的遺體,我……我少活三十年也願意!”阿姨插嘴說道。
“胡說啥,真是的!”嚴叔吼了她一聲,又笑呵呵的對我們說:“小師傅,丫頭,你們倆就是我們的福星,小華是怎麽沒的,恐怕也隻有你們有這個本事弄清楚了,遺體要是實在找不到,叔也沒啥好說的,叔就想知道,是誰……是誰害了小華……”
說到後面,嚴叔已經雙眼通紅了,看着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。
“叔,你别這樣,我答應你,不光要查清楚小華的死因,我還要把遺體給你找回來,你也别難過了,節哀順變吧!”我不知道該怎樣去安慰他,更不知道該以什麽樣的身份去安慰一個長者,隻能說些簡單的語言表達。
“好……好……回吧!”嚴叔抹了一把眼淚,便招呼阿姨把設備擡到了三輪車上,然後開着三輪車,載着我們回到了他家。
回去之後,天已經快要亮了,岚莺說她很累,不願意多說,說是先睡一覺再跟他們商量下一步該怎麽做。
實際上,她并不困,回到房間之後,開始跟我說起了悄悄話。她跟我講,其實她早就已經猜出來了,當初看到橋墩上面的老鼠雕刻,她就隐隐感覺有點像,隻是當時不太敢确定罷了。
她說這種東西應該是故意弄上去的,具體是幹什麽用的,目前還不太好說,想知道,那就必須得采風望水,才能得出結論。不過十二根橋墩上面分别雕刻十二種動物,這十二種動物恰恰又是十二生肖裏面的動物,這是有講究的。
岚莺說,這可能是爲了鎮壓什麽東西才故意弄成十二生肖以及十二根橋墩的,這在玄學中同樣有說法,好像叫做生辰宮。
其實人也是一樣,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生辰宮,真要說起來,那可就複雜了。它包含了四柱、八字、十神以及十二地支,生辰宮可直接影響到人一生的時運。
有的人時運不濟時,多半是生辰宮出了問題,生辰宮是先天注定的,與命理、命格有密不可分的牽連。雖可通過後天的某些作爲改變,但也隻是改變表象,并不能改變最終的格局。
聽岚莺說了這麽多,我發現我不僅沒有聽明白,反而越來越糊塗了。我問她:“到底是什麽意思呢,能不能簡單點說?”
“其實說來也簡單,我就不跟你賣弄了,說白了,生辰宮代表人的生命,衆所周知,生命包含了魂和魄,有了魂魄,人才能活着。而黃河大橋那十二根橋墩,已經初步形成了生辰宮的格局,怕是真的在鎮壓什麽東西。”岚莺這次的解釋,我多少聽出來了一點意思,可還是很模糊。
不過仔細一想就明白了,她的意思是,那座橋可能已經成了氣候,簡單點說,就是橋成精了!
天啊,我真不敢想,要說活物成精,或許我能接受,可是橋怎麽說也不算是活物啊,它怎麽也能成精?
“小莺,你的意思是,那座橋成精了嗎?”我詫異的問她。
她笑了笑:“可以這麽理解,反正意思差不多。太多的我也跟你說不上來,總之意思你懂就行了。你先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别人,特别是叔叔和阿姨,千萬不要讓他們知道,我怕他們知道了會更傷心。”
“更傷心?這又是從何說起?”我開始覺得,這件事或許已經到了我們無法處理的地步,因爲我們都不知道真正的幕後黑手是誰。
不過我已經猜到了一些,有什麽人有那麽大的本事,可以賦予一座橋生命?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出來,這類人絕對是世間少有的鬼才。
“你别問那麽多了,反正記住我說的就行了,快睡吧!”岚莺說着話,竟是把衣服脫了,我還沒有反應過來。
我正在思考她說的那些話,她卻突然開始脫衣服了,并且還是當着我的面,絲毫沒有避諱。這一刻我下意識的吞咽了一口口水,急忙把臉轉了過去。
“怎麽了,你臉紅什麽?是不是對我有非分之想?”岚莺這一次居然表現出一副很淡定的樣子,讓我頓時感覺有些奇怪。
“沒……沒有,我能有啥想法啊,再說了,累成這樣,就算有想法身體也不答應啊!”
“你說什麽?”岚莺剛好在紮頭發,大概沒聽清我說的話。
意識到口語,我趕緊解釋:“沒什麽沒什麽,快睡吧。”
“我可先跟你說好了,别打我的主意,你要是敢碰我一下,我絕對會剁了你的手指頭!”岚莺一件嚴肅的樣子,讓我頓時覺得有些發冷。
我叫苦不疊,難道這就是别人說的,隻準州官放火,不許百姓點燈。
無所謂了,反正我對她也沒有什麽想法,即使有,也不是因爲愛。
一覺睡醒,已經到了中午,我發現這些日子以來,每每躺下之後,都要到第二天中午才能起來。這樣下去可不行,身體會吃不消的。
“吃飯了,小師傅快來。”阿姨端着一盤魚正好迎面走來。
我一看,卻發現有點不對勁,那條魚似乎還在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