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叔又害怕又疑惑,但還是及時把阿姨拖到了屋子裏,隻要太陽曬不到,她就不會那麽痛苦。等阿姨清醒一點之後,回想起那一幕幕,她自己都說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,隻覺得太陽光會對她造成傷害,很痛苦。
嚴叔一聽就知道有問題,于是又去了道觀,老道士依舊沒有告訴他該怎麽做,隻是讓他回去耐心等待,避免接觸太強的光線就好。
嚴叔很無奈,他開始懷疑老道士是不是根本就不懂,不然爲什麽每次找他幫忙,他都什麽也不說,硬是讓人等結果。嚴叔實在是等不及了,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結果,可是除了等,他也沒有别的辦法。
回去之後,他一邊安撫阿姨的情緒,一邊收拾淩亂的屋子,勞碌一天,人就困了,晚飯也沒吃,就躺在床上睡着了。
睡到半夜時,他忽然感覺很冷,可想要醒過來,愣是醒不了,就好像被什麽東西壓着一樣,很重。他很害怕,誰知越是害怕就越醒不過來,那種被壓着的感覺越來越明顯,他心跳加速,開始喘不過氣。
這種感覺持續了很長時間,終于他從睡夢中醒了過來,立刻翻身下床,把屋子裏的燈全部打開。然後急忙叫老婆趕緊起來,或許有個人說說話,他就不會那麽害怕了。
可是掀開被子一看,被窩裏竟然沒有人,老婆不在,他當時就想,會不會是上廁所去了?于是他急忙跑去廁所看了看,發現沒人,屋子裏能找的地方全部找過了,根本沒有人。
冷靜下來之後,他回睡房了一番,發現阿姨身上穿的那套衣服和鞋子都不在,他這才知道自己的老婆可能出去了。可是三更半夜,一個女人家又能去哪裏呢?
當時他就感覺這裏面有問題,可就是不知道問題出在哪,他雖然出去找了,但是沒找到。他們住的地方,是一棟破舊的單元樓,上面好幾層都空着,他先是找鄰居打聽了一下,都說沒見着,然後他又拿着手電筒上樓去。
挨個樓層檢查,愣是沒有找到,回來時他已經累的氣喘籲籲,心想既然找不到,幹脆就報警吧。可是報警也要等二十四小時之後啊,不可能人剛剛找不到就報警吧,也許她隻是有事出去了呢。
糾結了半天,他最終也沒有想到一個好的辦法,正在這時,忽然聽到客廳裏傳來了奇怪的聲音,他以爲是老婆回來了,急忙興奮的跑了過去。誰知客廳裏根本沒有人,但是電視機卻自己打開了!
嚴叔說,他兒子活着的時候,就喜歡熬夜,幾乎在家的每天晚上都會坐在客廳裏看電視,他最喜歡看球賽,每天看到深夜才睡。而當時電視機裏播放的就是球賽,還正好就是他兒子喜歡看的那一支球隊!
他想不明白,家裏除了他就沒别人了,電視機總不能自己打開吧?想想不對勁,他很害怕,于是連夜跑了出去,找自己要好的一個朋友喝了一晚上酒。
第二天早晨,他再次回到了家裏,屋子裏依舊沒有人,電視機卻自己關了。他明明記得離開的時候,他沒有關掉,也不敢關,早上回來卻自己關掉了,這意味着什麽,他很清楚。
就這樣又等了一天,到了晚上,他老婆還是沒有回來,眼看着已經過去了二十四個小時,嚴叔果斷選擇了報警。
接到報案,警方很快來調查了,立了案之後,馬上展開搜尋工作。首先鎖定的就是路面監控,随着時代的進步,如今各大城市到處都有路面監控,要找一個人不是太難。
很快警方就調取了監控,發現了疑似阿姨的一個人,于前一天晚上從單元樓出去,然後去了郊區的方向。于是警方一路調取監控,最終鎖定了位置,就在黃河大橋附近。
警方的辦事效率很高,立刻安排了一個小分隊立案調查,沒費多大勁就在工地的監控中再次回到了看到了她的身影。當時她就在橋墩的位置,後來又朝着另一個方向去了,那裏沒有監控,不知道最後去了哪裏。
嚴叔配合警方在黃河大橋找了一天,通過詢問了解到,确實有一個女人來過,但是沒多久就走了,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裏。
嚴叔不信,便一直在那裏找,能找的地方都找過了,根本沒有,警方也疲倦了,便留下兩個人繼續追查,剩下的人就收隊了。
到了晚上,嚴叔看到有一個女人出現在岸邊,半截身子已經淹沒了,看她的樣子,像是要尋短見。嚴叔立刻跑過去救人,誰知道跑到那裏時,那個女人又不見了。
他沒敢告訴那兩名警員,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沒休息好,開始出現幻覺了。在家裏遇到怪事,出來還遇到怪事。
一直到深夜,實在是找不到了,他便拖着疲憊的身體由警方護送回家去了。回到家裏,他倒頭就睡,睡到後半夜時,做了一個夢,在夢裏,他看到他老婆正在黃河大橋底下跟什麽人說話,那個人看不清什麽樣,黑乎乎的一團。
從夢中驚醒,他回憶起來,總覺得那團黑影就是他兒子嚴華,雖然看不到模樣,可那種感覺卻很清晰。
由于不确定,他又急于想知道真相,便想着能再次夢到,于是吃了一片安眠藥,再次進入了夢鄉。可是這一次并沒有如願,他根本沒有做夢。
不過醒來時,卻發現屋子裏到處都是水,水已經沒過了膝蓋,家具都飄起來了。他打開房門一看,滿大街都是水,原本是街道的地方漂浮着各種家具,甚至還有屍體!
他害怕極了,便拼了命往樓上跑,跑到樓頂一看,原來樓頂已經困了許多人,也是在樓頂往下看的時候,他竟看到了他老婆的屍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