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舒敏走到她幹爹跟前,跟他打招呼的時候才發現,原來他們真的沒有發現她來了。不知道是什麽原因,舒敏說話的聲音竟然沒有一個人能聽到,她還發現,自己根本觸碰不到任何人。
當時工地上突然起了濃濃的霧氣,舒敏還看到在那霧氣中,有一個衣衫褴褛,身上有血迹的男人。這個男人當時正在沖她招手,然後她就昏過去了。
等到醒來時,她發現自己還躺在屬于自己的别墅裏,她急忙打電話給她幹爹,結果她幹爹說,她根本就沒有去過工地。
舒敏吓壞了,爲了确定自己是否去過工地,她決定去工地調取監控。
來到工地之後,居然真的看到了滿地的紙錢,有幾個工人正在打掃。她直接找到了她幹爹,調取了監控,可是監控裏也沒有拍到她的身影。
事實證明,她确實沒有去過工地,很可能隻是自己做的一個噩夢。可是舒敏卻堅信自己去過工地,絕對不是噩夢。
回到家之後,她還聯系了心理醫生,想看看自己是否心理上出現了問題。在心理醫生的幫助下,舒敏依舊沒有解開心結,然後心理醫生又給她推薦了一名催眠師。
催眠師試着用催眠的方式調查舒敏所說的事,依然什麽也沒有查到。
當舒敏拖着疲倦的身軀回到家中,吃了一片安眠藥就睡了。等到睡醒之後,她忽然發現了一件讓自己惶恐不安的事情。
舒敏發現,自己的高跟鞋鞋底有一張冥币,那冥币被泥巴覆蓋着,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。
這讓舒敏更加惶恐,她确定自己真的去過工地,絕不是做夢。
聽到這裏,我打斷了她,問她:“是不是你第二次去工地時,無意踩到了冥币?”
剛才她确實說過,爲了證實,她事後又去了一趟工地,當時工人們正在清理地上的紙錢。
舒敏微微一愣,皺起眉頭說道:“我……不能确定,不過那種感覺很強烈,不像是做夢!”
“行吧,既然是這樣,那我就留下來觀察你幾天吧,不過你得給我安排個住的地方,最好不要離你太遠,以便我随時觀察你的身體狀況。”
“住我家,我家很大,還怕沒地方住嗎!”她想也不想,回答道。
我急忙擺手:“不行不行,孤男寡女,不合适……”
“還不合适?小哥哥,看不出來,你還是一個正人君子呢……呵呵……放心好了,我一個女孩子家,難道還能吃了你不成!”舒敏掩嘴偷笑起來。
可我還是感覺這樣不太好,我不知道她跟大老闆是什麽關系,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男朋友,我的目的是幫人解決麻煩,不是制造麻煩。
“舒小姐,你看這樣行不行?我就在附近找個地方先住下來,你要是有什麽事,随時打我電話,我會第一時間過來幫你。”
“噗……你這人……有點意思!”舒敏看着我,無奈的露出了微笑:“那好吧,既然你堅持,我也不能強人所難,把你電話号碼給我吧,等會兒我帶你去找地方住。”
把電話号碼留給她之後,她帶着我去附近找了一家豪華酒店,一個晚上的費用都要一千多。我說不用這麽浪費,随便住個幾十塊一天的旅館就行。
可她卻說附近沒有小旅館,隻有這家酒店,房費她出,生活費也算她的。不管事情能不能辦成,總之這段時間所有消費都算在她身上就行了。
這話說的,讓我自尊心受到了很大傷害,弄的我好像是吃軟飯一樣。我有意跟她解釋,想想還是算了,反正我是替她辦事,花她點錢,也不過分。
回去時,天已經黑了,她開車帶我去她家吃飯,說是讓我嘗嘗她的手藝。誰知道走到半路上,忽然迎面走來幾個人,這些人把車子攔了下來,似乎有事。
舒敏停下車,探出頭罵了一聲:“找死啊,還不讓開!”
那幾個人沒有說話,也沒有避讓的意思。他們一共有五個人,清一色的穿着黑色短袖,手臂上有紋身,一看就不是善茬。
我立刻小聲告訴舒敏,不要跟他們計較,趕緊倒車離開算了。
舒敏看情況不對,便立刻按照我說的,倒車準備離開。可是這個時候,那幾個紋身哥似乎不願意就此罷休,有兩個居然在路邊撿起石頭,往車窗上砸了起來。
舒敏不得不把車停下來,但又不敢開門。
很快幾人就把車子圍了起來,不停地拍打車窗,樣子嚣張跋扈。這些人一看就是找事的,爲什麽偏偏攔下舒敏的車,看來是有什麽恩怨。
我估摸着,真要是打起了,這幾個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,可我不想惹事,能躲盡量還是躲遠一點比較好。
“他媽的,什麽人啊!”舒敏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。
“舒小姐,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啊?”我不禁疑惑道。
她卻搖頭:“沒有啊,我都不認識這幾個人,而且也沒有得罪誰呀!”
“你别怕,把我這邊窗戶打開,讓我跟他們說。”
舒敏急忙搖頭:“别……你沒看他們拿着家夥嗎,等會兒你要是被打了,我還得負責!”
“哪能啊,就這幾個裝社會人的家夥,我要真想弄他們,一個人就可以,不過我不想惹事,我要跟他們談談。”
“吹吧你!”舒敏不屑的看着我,慢慢地把車窗放下來一條縫。
“咋的,哥幾個,啥意思?”我擺出一副淡定的樣子問道。本來我也就沒慌,這種場面哪有面對僵屍和厲鬼可怕,小角色而已。再說,現在是在鬧市區,到處都有監控,量他們也不敢怎麽着。
“打劫,下車!”
其中一人用力敲打着車窗,厲聲喝道。
“打劫……這……”我看着舒敏,想征求他的意見。
舒敏淡然一笑:“我當多大事呢,要多少錢,給他們就是了!”
“好,夠爽快,十萬塊,今天要是不把錢拿出來,誰也别想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