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敏正好坐在我腿上,我想她已經感覺到了。我尴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,此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,這種感覺,如萬千螞蟻在啃食我的肋骨。
“呦,果然是年輕……呵呵……”舒敏輕蔑的說了一聲,然後就站了起來。
我這才慢慢的睜開眼睛,看到她此刻已經把浴巾圍在身上了,這才慢慢熄滅了心中的火焰。我口幹舌燥,立刻拿起桌子上的一瓶水喝了起來,剛喝兩口,舒敏卻噗嗤一聲笑了,說道:“你喝的這瓶水,已經被我下了藥,什麽藥……你該清楚吧?”
我噗嗤一聲噴了出來,用複雜的眼神看着她,質問她爲什麽要這樣做,我跟她無冤無仇的,究竟是爲什麽!
舒敏看我好像真的生氣了,急忙跟我解釋:“行了小哥哥,你别生氣,我逗你玩的,水沒有下藥,不信我喝給你看。”
說完,她還真的拿起來喝了兩口,然後又笑呵呵的對我說:“其實我是在試探你,你不要想太多,就算你願意,本姑娘還不願意呢!”
“是這麽回事,我幹爹說,你懂一些風水方面的東西,所以把你引薦給我認識。我呢,正好遇到了一些瑣碎的問題,正愁沒人請教呢,所以就找到了你。但是我一個女孩子家,不了解你的人品,也不敢輕易把你帶回家,所以呢,剛才是試探你,你明白我的意思吧?”她是這麽跟我解釋的。
我一下子蒙圈了,她的意思已經表達的很清楚了,就是想找我看風水。本來一件很簡單的事情,被她搞的這麽複雜,這的虧遇到的是我,要是别人,估計真會把持不住做出什麽事情來。
聽完她說的這番話,我松了一口氣,急忙問她到底遇到了什麽事。她告訴我,最近這段時間,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,而且做的夢基本上還都是一樣的。
她每次都會夢到一個渾身傷痕累累的男人,這個男人她又不認識,但卻能清楚記得他的模樣。舒敏說,她不光經常會夢到這個男人,而且有幾次,夢中人還跟她說話了,說的什麽她完全記不清楚了。
前幾天,她找她幹爹幫忙,她幹爹給她介紹了一個風水大師,那大師來她家看過了,說沒什麽大問題,主要是房子的格局有點問題。這棟房子是她幹爹送給她的,是一棟三層樓的小别墅,面積不大,但看上去很豪華。
别墅坐落在馬路旁邊,馬路對面是一個剛開發沒多久的公園,這公園裏面有一個大池塘。風水大師說,那池塘與她家對沖,煞氣通過正門進入了房間裏,才會導緻她頻頻做噩夢。
風水大師已經給她出了主意,說是隻需要在正門挂一個八卦鏡就好了。可是挂了八卦鏡之後,情況依然不見好轉,舒敏懷疑那個風水大師根本就是騙錢的,本來想找他讨個說法,但是如今人已經不知所蹤了。
正巧她從她幹爹口中聽說,我也懂一些風水方面的知識,便求她幹爹給她引薦,想讓我幫她想想辦法。
我想了想,可能是在工地上,我跟幾個工友聊天的時候說起過自己的過去,大老闆這才知道我懂風水。不管怎麽說,她能找到我,就是看得起我,既然人家開了口,我也不好拒人于千裏之外。
不管我的水平怎麽樣,我決定答應她,試一試再說,要實在是不行,再想别的辦法。
别的不說,從我跟她進屋那一刻起,我就能夠感覺到,這房子一點問題都沒有,不僅沒有問題,而且住在這座房子裏的人,運勢會越來越好。這座房子建在了一塊兒風水相對比較好的地方,前有公園,後靠黃海縣城,這種地方有錢也不一定能買到,大概是老闆也不懂這些,他要是知道,肯定不會輕易送給舒敏。
“小哥哥,你都聽明白了吧,如果你會看,最好現在就看看,有什麽問題你跟我說,咱們能解決最好是解決一下。”
我實話告訴她,房子本身沒有問題,如果真有問題,那也是人有問題。這番話讓她一時間摸不着頭腦,再三追問之下,我不得不告訴她實話。
本來我是不想說的,害怕會吓到她,可事到如今不說也不行了。
我告訴她,這種現象可能是被髒東西纏上了,最近一段時間,最好是不要去人少的地方,晚上應該減少外出,如果一定要出去,最好是找人陪同。舒敏聽完之後,果然很害怕,她立刻打了個電話給她幹爹,非說要我留下來陪她幾天,等把事情處理好了,我想幹嘛就幹嘛。
至于報酬,她已經跟她幹爹談好了,要是真能了卻她這樁心事,到時候價錢随便我開。
我一聽就有點心動了,在工地累死累活的,一天也才兩三百塊錢,即便晚上看工地也才不過三五百。而舒敏一看就不缺錢,我不知道她的錢是怎麽來的,但如果我能幫她解決了這件事,估計開口要個一兩萬還是沒問題的。
我也不貪心,不指望發橫财,但我現在也确實需要錢。
想了想,我便答應了她,這幾天就哪也不去了,幹脆幫她查清楚,到底是什麽原因導緻她頻頻做噩夢。不過在着手調查之前,我還是要了解一下她近來都去過哪裏,經曆過什麽不尋常的事情。
結果我一問,還真問出來了。
舒敏說,她平時也不怎麽出門,特别是晚上。隻有一次,大概是一個星期之前,她去了一趟工地,找她幹爹談生意上的事情。
那天晚上,舒敏來到工地之後,看到工地上請來了一個道士,那道士應該是在做法事,地上還撒着很多冥币和紙錢。舒敏根本不信邪,當時也沒怎麽在意,直接就跑去找人了,結果卻遇到了一件怪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