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權哥,你幹嘛?”吳不可喘着氣跟了上來。
我沒工夫跟他解釋,隻告訴他先回去休息,我有點事要辦。
這時我四下裏搜尋着,想攔一輛車去追,可是竟沒有一輛車子爲我停下,就連出租車也不例外。大概是這段路剛剛發生了交通事故,地上還有一攤血,人們都不願意招惹麻煩,自然不想停車。
眼看着那輛出租車就要消失在視線之外了,我隻好站在了馬路上,攔下了一輛白色轎車。
司機一個急刹車停在了距離我不到兩米的位置,然後從車窗裏伸出頭來,罵道:“你他媽找死啊!”
我二話不說,拉開車門就上去了,然後掏出口袋裏所有錢對他說:“大哥,麻煩你跟上前面那輛出租車,我有急事!”
“有急事……有急事也不能這樣攔車呀,多虧我技術好,這要是碰到反應慢的,你小子早就被撞飛了,下次可不能這樣了!”司機拍着心口說道。
“我知道了,謝謝大哥提醒,快跟上去吧!”
“行,看在錢的份上,我就幫幫你吧!”他勉爲其難的答應了,然後便一路加油門追了上去。
一開始的時候,道路上挺通暢的,到了後面,眼瞅着就要追上了,結果前面一段路突然開始堵車了!
司機着急的對我說:“兄弟,對不住啊,堵車了!”
我看再等下去怕是要跟丢,于是立即打開車門下去了,既然堵車,我想前面那輛出租車應該也堵在那裏。可是急急忙忙跑過去一看,卻發現出租車早已不見了,前面是一個紅綠燈路口,看樣子那輛車已經過去了。
跟丢之後,我很是不甘心,又立即聯系出租車平台,經過一番打聽,才問出來,那個疑似周紫萱的女人和黃道長去了佛緣街。
于是我立刻去佛緣街找人,結果找了大半天,人沒找到,反而遇上了包工頭。
“這麽巧啊小兄弟?”包工頭先看到了我,立刻走過來跟我打招呼。
“還真是……說曹操曹操就到啊!”一旁的是大老闆,我已經見過了。大老闆身旁還站着一個面若桃花,畫着濃妝的漂亮女孩兒,看她挽着大老闆的手,親昵的樣子,關系應該不一般。
“嗯,我正巧路過,怎麽,聽你們的語氣,難道剛才在讨論我?”我笑着問道。
包工頭嘿嘿一笑說道:“你小子年紀不大,腦袋瓜子挺靈光的,被你猜中了,老闆找你。”
“老闆,找我什麽事?”我禮貌性的沖着他點頭哈腰,算是打招呼吧。我們做工人的,對老闆就得尊重一點,就像學生尊敬老師一樣。
“來,小王,我給你介紹,這是舒敏,我的幹女兒,你跟她聊聊,有什麽事她會告訴你的。”老闆眼睛瞟向他身旁的那個女人,跟我介紹着。
我就納悶了,說什麽找我有事,結果給我介紹他幹女兒,這是什麽意思?以我的身份,指定不會是給我介紹對象,再說,我看這個叫舒敏的女人跟老闆走的太近了,怕是有說不清的關系。
“你好,我叫舒敏,你可以叫我小敏,這是我的名片。”她大大方方的伸出手來跟我握手,還給了我一張名片,弄得我稀裏糊塗。
抓了抓後腦勺,我問:“老闆,這是什麽意思啊,我怎麽有點糊塗?”
“哈哈,糊塗就對了。不急,慢慢會告訴你的,走吧,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飯去。”老闆随即說道。
于是我就這麽稀裏糊塗的跟着他們吃飯去了,飯桌上,老闆也沒有跟我講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,隻是問我想不想發财,要是想發财的話,就跟着他幹。
吃完飯,老闆讓我跟這個叫舒敏的女人先走,他跟包工頭還要談一下工地上的事情。
我不知道這老闆是什麽用意,居然讓我單獨跟他幹女兒在一起,這不是在給我們制造機會嗎?我可不想跟這個女人有任何說不清的關系,我現在心裏隻有米雪兒一個人,别的女人,哪怕傾國傾城,我也不會動心的。
“傻小子,怎麽不說話啊?”路上,舒敏拍着我的肩膀問道。
這個女人個性活潑,屬于那種女漢子類型的,我在她跟前,反而顯得有些扭捏。尴尬的笑了笑,我直接開門見山的問她:“說吧,你幹爹是什麽意思,爲什麽要讓咱們單獨在一起?”
“沒意思啊,不是,你什麽意思,跟我在一起委屈你了是吧?”舒敏皺起眉頭來,擋住了我的去路,擡起頭盯着我,像是要把我怎麽着一樣。
我抓了抓後腦勺:“沒有……我就是好奇,難道你也不知道你幹爹的意思嗎?”
“當然……知道!不過現在不想告訴你,走吧,陪我到處逛逛。”舒敏背着手走在我前面,閑庭漫步的樣子讓我對她也漸漸放松了警惕。
以我的經驗來看,這個女人心眼不壞,不至于坑害我,至于她幹爹,那我可真有點說不準了。
我陪她到處走了走,跟她一起去商場買了些衣服首飾之類的,我完全成了跟班的。逛完之後,她又拉着我去了佛緣街,說是要買一些香,我隻好跟着一塊兒去了。
我本來想走,晚上還要去工地值班,哪有閑工夫陪她瞎逛,可是這女人跟我杠上了,說什麽我要是不聽她的話,她就要告訴她幹爹,說我欺負她。我是一個打工的,辛辛苦苦就是爲了那點工資,要是她真的這麽誣陷我,老闆肯定會相信她不相信我,那我的工資不是拿不到了。
爲了錢,我還是得委屈巴巴的跟着她,做一個小跟班。
這女人買起東西來,還真是不怕花錢,不知道她哪來的錢,看見什麽都想買。一直到傍晚,估摸着一個下午花的錢夠我幾年的學費了。
我拎着大包小包幫她送回家,看着天黑了,我就準備走,她卻硬是不給我走,把我連拖帶拽的拉到樓上房間裏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