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豔霞娓娓道來,她說,她男朋友就是聽了羅老師的話,才會偷走她爺爺的屍體。在廟裏焚燒屍體,是爲了提煉一種叫做屍膏的東西。
這種東西可以用作邪術,通常都是蠱師用的,将屍膏塗抹在身上,可以請到小鬼,這樣無論賭博還是做别的事情,都可以無往不利了。
劉豔霞家廁所裏那塊兒除臭膏,并不是市面上賣的除臭膏,而是人體屍油提煉的屍膏。
羅老師自知自己罪孽深重,爲了解決後顧之憂,在劉豔霞自殺之後,便偷偷挖走了她的屍體,并進行開膛破肚,将她腹中的胎兒取了出來。
在風水界中,利用剛出生的嬰兒确實可以鎮壓邪靈,特别是與邪靈有血緣關系的邪靈,效果更佳。
羅老師就是看中了這點,才會利用自己的親骨肉來鎮壓劉豔霞。正是因爲劉豔霞被鎮壓的時間太久,從而錯失了投胎的機會,才會導緻她怨氣越來越重,最後怨氣無法控制,便摧毀了教學樓。
聽完之後,我唏噓不已,一個人犯錯,讓那麽多人頂罪,爲什麽會有這樣的人存在!
我輕歎一聲,對它說道:“既然你已經報仇了,就安心的去吧,别再騷擾無辜的人了!”
“我答應你,不會再騷擾任何人了。”劉豔霞說完,就躺了下去,沒了動靜。
我匆匆把棺材重新埋了進去,就拿着手電筒離開了這片陰森可怖的樹林。
一直走出樹林,都沒有看到一個人,不知道他們都跑到哪裏去了。這時夜已經深了,我也該找個旅館休息了,明天沒什麽事的話,我想好好休息一下。
離開學校,已經淩晨了,我找了一家旅館,開了個房間就睡下了,也沒有洗澡,實在是太累了。
第二天本來想睡個懶覺的,一早上就接到了馬玉顔打來的電話,說是讓我過去一趟,去醫院探望張大春。我洗漱一下就來到了約定的地方,此刻大家都已經在等我了。
我們一起去了醫院,見到了病床上的張大春,此刻的他依舊面容憔悴。問過張叔,他跟我們說,醫生開的藥還有平時打的吊針隻能吊着他這條命,根本無濟于事。
張大春的病情絲毫沒有好轉,而且還是認不得人。
我現在正好有空,我想也是時候去調查一下了。張大春是因爲去了棺材村,跟姓趙的寡婦走的太近才會這樣的,我一度懷疑,那個趙寡婦可能有問題。
詢問過張大春的病情,然後我們就離開了醫院,馬玉顔告訴我們,最近一段時間,如果沒有特别要緊的事,大家盡量不要離開這個城市。張大春病成這樣,我們沒能力讓他康複起來,但至少,如果他不幸離開了,我們還能送他最後一程。
聽完馬玉顔的這番話,大家都沉默了。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麽想的,我隻知道,此刻我心裏很難受。
告别了大家,我便聯系了一輛私家車,去了南山。本來是想讓馬玉顔開車送我的,就是怕她也被卷入進來,所以就打消了這個念頭。
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,讓我整日心神不甯,總擔心有人會出事。
來到南山,依舊還是走的那條捷徑,這次沒有遇到女野人,上次的繩子還在,很順利的穿過了那條通道。
去棺材村,要從羅老先生住的楊樹林經過。當我從他門口經過時,看到羅老先生的住處拉起了警戒線,但并未看到附近有人。
恐怕羅老先生的死也調查不出什麽來,他就好像是自然死亡的,實際上,卻是劉豔霞害死了他。不過都活了這麽一大把年紀了,他生前做的惡,死十次都無法彌補,也算是便宜他了。
來到棺材村,村裏的人很快就認出了我,一個個投來了奇怪的目光,就好像看見了怪物一樣。
“大家都還好嗎?”我尴尬的笑了笑,跟他們打了個招呼。
雖然他們看我不順眼,但這是人家的地盤,進屋叫人,進廟拜神,規矩我還是懂的。
“又是你,你還來幹什麽,小寡婦已經死了!”對面一個皮膚黢黑的大媽沒好氣的對我說道。
“什麽,死了?”我很驚訝,趙姐看起來身體很健康,怎麽就死了呢,難不成是被他們害死的?
本來我是想找到趙姐,好好調查一下她的,現在看來,也沒這個必要了。我又跟村裏人打聽了一下,想問問大家,趙姐是怎麽死的。可是大家都說不知道,從他們閃爍其詞的樣子不難看出,這裏面必定是另有隐情。
可我已經沒有精力再去管這件事了,趙姐謀殺親夫的事情,恐怕村裏人都知道了。趙姐的死,跟他們應該也脫不了關系,不過都無所謂了,這大概是因果報應吧。
既然人已經不在了,我也就不再逗留,順着原路就返回了。
回到黃海城已經到了傍晚時分,正好馬玉顔叫我們出來吃飯,說是她請客。我洗了個澡就出去了。
來到約好的飯店一看,大家都來了,唯獨趙小楓沒到。我問馬姐,趙小楓爲什麽沒來,馬姐說打他電話沒人接,估計是有事。
吃了晚飯,我們又去醫院探望了張大春,馬玉顔又塞給張叔一些錢,這次張叔死活沒有接,他說錢還沒用完,先看看再說。
回去時,已經八九點了,一天忙到晚,我早就累了,于是洗了個澡躺下就睡了。
第二天醒來,忽然發現手機有一個未接電話,是趙小楓打來的。昨天晚上可能睡的太死了,根本沒聽到。
我急忙給他回了過去,奇怪的是,電話根本沒有人接。我試着又撥打了一次,依舊還是沒人接聽。
正在疑惑時,忽然看到一條未讀信息,也是趙小楓發來的。
信息很亂,不知道想表達什麽。挂斷電話,我立刻聯系了跟趙小楓平時走得近的那些人,這下還真的發現了不對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