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有一些邪門歪道之人,會故意煉制僵屍,将屍體葬在養屍地,每天以鮮血喂食,七七四十九天之後,就會初具形态。
但我看到的這個玩意兒,應該是行屍,根本不能稱得上真正的僵屍。而且這女行屍行動遲緩,仿佛沒有頭腦一般。
我不知道它是怎麽來到這裏的,但它的出現,絕對沒那麽簡單。
雖然心裏沒底,我還是決定出去一下,以杜絕後患。
拿上一根繩子,我就趁着夜色出去了。那女行屍衣不遮體,身上的皮肉倒是沒有腐爛,不仔細看,還以爲是一個漂亮女人。
趁她沒有發覺到我的存在之前,我就用繩子套住了她的脖子,然後将她五花大綁,扛着就出了院子。突然出現這麽一個玩意兒,這附近肯定有煉屍人,要不然不會平白無故出來一具行屍。
如果附近有養屍地,按理說這裏的風水格局就會受到影響,我一定能感覺到的。可是這裏藏風納水,紫氣東來,雖然算不上什麽風水寶地,但也是一塊兒絕佳的地方。住在這裏的人最起碼無病無災,日子雖然艱苦,但六十年之後,這裏應該會出一個大人物的。
如果這女行屍是從遠處來的,那就更加不可能了。行屍白天不敢出來,這種東西見到陽光就會腐化,隻有夜晚才會出來吸取月光精華,除了有人故意把它帶來,我想不出還有别的可能。
不管是不是有人故意這麽做的,我必須得把它弄走處理掉,如果那個人要找我麻煩,我也不會害怕。
将女行屍背到荒郊野外,我将它綁在一棵枯樹上,撿來一堆柴火,一把火将它焚燒了。
看着熊熊大火持續不斷地燃燒,我心裏的一塊兒大石頭落地了。可接下來,一定還會有更多事情發生的,我這麽做已經打草驚蛇了。
但這也是無奈之舉,我可不想看到行屍變成僵屍,一旦它咬了人,口中攜帶的大量細菌也會緻人死亡,燒了它對大家都好。至于那個暗中操控的人,他早晚會現身的。
大火燃燒了半個小時,我以爲差不多了,走近一看,竟還沒有燒毀這具屍體。于是隻好又撿了一些樹枝過來,把火續上,就這麽守在火堆旁邊,又等了大半個小時。
火再一次熄滅了,這次屍體總算是燒毀了。爲了不給自己帶來麻煩,我将燒剩下的骨頭找了個地方埋了,對着屍骸拜了拜,然後馬不停蹄地跑了回去。
發生了這一幕,我自己都吓到了,跑到趙姐家門口,心裏還是一陣後怕,心撲通撲通的,似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。
剛進入院子,忽然聽到了一陣奇怪的喘氣聲,我察覺到不對勁,急忙趴在趙姐窗子底下偷聽。那喘氣聲跟上一次聽到的一樣,難道張大春那小子又犯糊塗了?
其實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,從聽到張大春說喜歡趙姐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,這小子怕是已經陷入泥潭無法自拔了。
我不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兄弟往火坑裏跳,趙姐要是身上沒有背負人命,我或許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反正現在時代不同了,愛情不分年齡大小,甚至不分國界。可問題是,趙姐身上背負着一條人命,我不能看着張大春犯錯,這樣隻會害了他。
聽了一會兒,我就确定他們又在幹見不得人的事了,這次我不想躲藏了。我倒要看看,這倆人究竟有多不要臉,我前腳剛走,他們倆就已經勾搭上了。
我輕輕地靠近,走到屋子裏了,他們還沒有發覺。屋裏一片漆黑,隻能聽到兩人沉重的喘氣聲,和身體相互碰撞在一起發出的啪啪聲響。
我突然打開手電筒,靜靜地注視着他們。
此刻趙姐跨坐在張大春身上,看到亮光,頓時停止了所有動作,驚訝的瞪着眼睛看向我。張大春反應過來之後,立刻拉起被子給趙姐披上,沖我呵斥一聲:“權哥,你幹嘛!”
“對不起大春,我不得不這麽做。你跟趙姐不能在一起,她殺了人,必須得承擔責任!”我義憤填膺的說道。
這次當着趙姐的面把話挑明了,她卻也不生氣,反而還輕蔑的笑了。輕歎一聲說道:“小老弟,你到也不笨,我以爲這件事不會有人發現。既然你發現了,姐我認命了,大不了就是坐牢嘛!可是姐有些話,不吐不快。”
趙姐穿起衣服,點着煤油燈,坐在床頭,慢慢的把她這兩年的遭遇跟我們說了一遍。
她說,老宋是一個窩裏橫的人,他喜歡喝酒,隻要喝了酒,就會動手打她。最開始兩人鬧别扭,就是因爲趙姐的肚子一直都沒有動靜,别人都在背後戳趙姐脊梁骨,說她是不會下蛋的雞。
趙姐每天聽到的都是村裏人的嘲笑聲,回到家還要被自己的男人打。外人根本不知道,問題不在趙姐身上,而是那個老宋自己不行,或許是生理上的缺陷讓老宋心理也扭曲了,他對趙姐的折磨從來沒有中斷過。
有一次,老宋又喝多了酒,把趙姐綁在床上打,還用煙頭燙她。趙姐疼的撕心裂肺,老宋看到之後卻顯的更加興奮。最終趙姐疼的昏了過去,醒來的時候,老宋睡着了。
趙姐恨他恨的牙癢癢,掄起桌子上的煙灰缸,就朝着老宋腦袋上砸了下去。
當時煙灰缸也砸碎了,老宋頭破血流。趙姐很害怕,她擔心被人發現,就對外人說老宋舊病突發去世了。
這件事沒有一個人知道,本來她以爲可以瞞天過海,誰知道卻被我發現了。
“權哥,就算是這樣,也不能報警。趙姐最多是過失殺人,她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才這麽做的,總之不能報警抓她!”張大春跪在我腳下,抱着我的腿哀求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