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事兒我也不想提了,提起來我都替他臉紅。我答應他這件事我會替他保守秘密,隻要他不再犯同樣的錯誤就行。
要是還有下次,我可不會再替他隐瞞了,到那時,我會告訴馬玉顔,告訴所有人!
張大春一聽這話,急了,拉着我的手說道:“别呀!權哥,咱們這麽多年兄弟,你就這樣對我啊?”
我冷笑:“我怎樣對你?我能幫你保守秘密,已經對你仁至義盡了,我說的是下次,如果這種事情還有下次,我絕對會告訴馬玉顔的。你也别怪我管的太多,按理說這種事我是無權過問的,可我這麽做,都是爲了你好,我不想看到我的兄弟,是一個滿腦子花花腸子的人。我不想看到我的兄弟,是一個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!”
“權哥,你這樣說讓我情何以堪……我承認,那件事是我的不對,求你别再提了,咱們把這一頁翻過去吧,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,好不好?”張大春皺着眉頭,用哀求的語氣跟我說道。
事到如今,我還能怎麽辦,也隻能是這樣了。
我倆讨論好,便冒着大雨沖了出去。棺材村距離羅老先生的住處不遠,也就兩三公裏,徒步行走,隻需要十幾分鍾的腳程。隻不過,外面下着大雨,林子裏面全是松軟的泥土,被雨水淋濕之後,就變成了稀泥。
我倆艱難地行走在泥濘不堪的小路上,平時隻需要十來分鍾就能走到,可我倆用了半個多小時,才來到棺材村。
走到村莊跟前,我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了,雖然下着大雨,卻也不冷。因爲來的時候腳下沾了太多泥巴,仿佛穿着一雙鐵鞋一般沉重。
村子裏同樣泥濘不堪,排水溝看起來很久沒有清理過了,完全堵塞了,村裏到處是水,已經看不到地面了。
遠遠看去,那擺放在屋頂的一口口棺材,在雨天看上去更加詭異,更加吓人。
好不容易來到了趙姐家門口,卻發現門關着,裏面穿着門闩,打不開。我扯着嗓門喊了幾聲,大概是雨太大了,她沒有聽到。
“這麽大的雨,她一定在家的,要不從院牆爬進去吧?”張大春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,正在征求我的意見。
我尋思着,恐怕也隻能這樣,不然還要等上一段時間,萬一再感冒了,那不是盡耽誤事兒!
于是乎,我倆便從牆頭兒上爬了進去。走到大門口,輕輕一推,門就打開了。走進去之後,發現趙姐正在床上躺着,床頭桌子上點着一盞燈,趙姐正拿着一本書在手裏看着。
一見到我倆,她先是一愣,随即坐起身來說道:“呦,你們倆可算回來了,想死姐了!”
不知道她是無心的還是有意的,坐起來的時候,上身就穿着睡衣,還是那種近似于透明的!該看的,不該看的,那一眼全都看到了。
我下意識的轉過頭去,避免尴尬。可是張大春卻盯着趙姐看的入了神,要不是我把他拉出房間,不知道他還要看多久。
“大春,怎麽回事你?我不是跟你說了,你也答應了我不會再亂來了,你剛才看什麽,還沒看夠嗎?”我呵斥道。
這家夥真是不知死活,自己都快沒命了,還敢胡來,我什麽都跟他說了,他要是不聽,我還真沒辦法。來的時候就跟他說過,被鬼附身之後,陽氣會變的很弱,在一段時間之内,必須要潔身自愛,不能輕易洩了元陽,否則陰氣就更重了,容易再次被附身。
可這家夥根本不把我說的話當回事,我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,說什麽也不會帶他一起來。
“我沒看,權哥你誤會了……”張大春還在跟我狡辯,看沒看我能不知道嗎,我又不是瞎子。
“你們倆在這兒嘀咕啥呢,快進屋吧,姐給你們找幹淨的衣服換上,别感冒了!”趙姐突然從裏屋出來了,冷不丁的站在我身後,吓了我一跳。
急忙轉身,我一看這小寡婦居然還是穿着剛才那件睡衣。居然絲毫也不避諱,就這麽大張旗鼓的穿了出來,還在我們面前晃悠!
我開始意識到,這事兒确實也不能怪張大春一個人,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,她趙寡婦生來就是這樣的人,即使換做另外一個男人,她還是會這樣的。
我看這裏是不能待下去了,再繼續待下去怕是還要出亂子。于是急忙擺平說道:“趙姐,别忙找衣服了,我們來是有一件事要跟你說,說完了我們就走了。”
“怎麽……下着雨還要走嗎?”趙姐楞楞的看着我們。
我點了點頭,把關于羅老先生突然去世的事情跟她講了一遍,包括我們來找羅老先生的目的,和昨天到今天發生的所有事情。趙姐聽完之後,随即一笑:“我當是啥事呢,不就是死了個人嘛!那老頭兒我見過,得有八十了吧,一大把年紀了,死也就死了,沒有人會懷疑你們的,放心啊!”
“趙姐,你沒明白我的意思。我是說,萬一有人追查起來,你也不要說瞎話,就實話實說,反正人不是我們害死的,我倆不需要刻意隐瞞真相。我把我的手機号碼留給你,要是有人找我們,就讓他打這個電話吧。”我将号碼寫在了一張紙上,交給趙姐。
“行了,該說的我也說完了,我們倆還有别的事要去做呢,就不打擾你了,我們得走了。”我打開門,準備出去。
忽然,張大春腿一軟就倒在了地上。
我微微一愣,趕緊上去攙扶,趙姐也急忙跑過來幫忙。在攙扶張大春的時候,趙姐還有意無意的用肢體去觸碰我,這讓我很是反感,甚至覺得有點惡心。
“他發燒了,我看你們還是别走了,雨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停,要不先在我這裏住一晚,明天再走吧?”趙姐笑眯眯的看着我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