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權哥,怎麽會是她呢,你不是說照片是在劉家别墅找到的嗎,難道不該是第一次見到的劉豔霞?”張大春這麽一問,我不禁汗毛直立。
是啊,按理說應該是這樣才對。第一次見到的劉豔霞臉上沒有酒窩,頭發是披散着的,而且有點胖。第二次見到的劉豔霞,就是那個約我到食堂補習功課的女孩兒,她笑起來臉上有酒窩,特别可愛。
自從食堂補習那天晚上遇到怪事之後,我就一直在想,劉豔霞爲什麽隻有晚上才會出現,白天我好像都沒有看到過她。如今再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,我心跳加速,似乎意識到了什麽。
但是眼前,必須把這個問題先放下,事情總要一件一件的解決。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去找羅老先生,希望這次他能接受我倆。
在去之前,我和張大春專門去抓了幾條魚。羅老先生似乎特别喜歡吃魚,隻不過河裏的魚看起來不太幹淨,真懷疑人吃了這種魚會不會生病。
很快就抓到了兩三條大黑魚,把它們用蘆葦杆串起來,來到羅老先生家,正好看到煙囪在冒煙。我敲了敲門:“羅老師,我們來了。”
在路上我就想好了,這老頭兒看起來也沒有那麽難相處,他今天要是不給我們開門,我倆就不走了。興許他厭煩了,就會給我們開門了。
誰知道我失算了,沒想到他這麽快就給我們把門打開了。開了門之後,一看我倆手裏提着幾條魚,便把魚接了過去,然後竟是又關上了門。
“啥情況?”張大春抓着後腦勺,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。
“我哪知道啊,不過這老頭兒既然拿了咱們的魚,就說明事情還有商量的餘地,要不咱倆就在這裏等吧。”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跟張大春讨厭一支煙,吧嗒吧嗒抽了起來。
遇到煩心事的時候,我也喜歡抽兩口,還别說,抽煙真的能夠把壓力釋放出來。就是這玩意兒對人體有危害,能不抽盡量還是不要抽爲好。
“權哥,這得等到啥時候啊!”張大春顯的有些不耐煩了。
“等吧,管它等到啥時候,沒耐心怎麽能辦成事。”
那老頭子進去之後,半天都沒有出來。不知道在屋子裏搞什麽名堂,我們倆在門口等了,20多分鍾的樣子,然後,老頭兒開門啦。
那老頭端着一碗魚湯,招呼我們進屋。興許是被我們的誠意打動了,隻是這老頭兒招呼我們進屋之後一句話也不說,這樣我倆很是尴尬。過了一會兒,老頭忽然嚴肅地說道:“吃完飯趕緊走吧,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。”
我微微一愣,問道:“此話怎講,爲什麽我們不可以來?”
老頭沒有再搭理我們,直接轉身進屋去了。眼看着已經日曬三竿了,我們來了也有一整天了,什麽事都還沒有辦成,再這麽耽誤下去,我怕學校那邊會出事。
于是我跪在地上,祈求羅老師能幫幫我們,就算什麽也不做,至少告訴我們那個女鬼究竟想幹什麽吧!我怕再拖下去,會弄出人命。
張大春見我跪下了,他也急忙跪了下來,哀求道:“老伯伯,求您了,救人一命,勝造七級浮屠,求您救救我吧!”
老頭兒依舊沒有搭理我們,這讓我倆很是爲難。這一刻我真的想把這個老頭綁回去算了,可是不能,我們要以大局爲重。
僵持了好長時間,我最終忍無可忍了,便決定不再這裏繼續耗下去了,這樣下去隻會耽誤更多時間。
可是我又不甘心就這樣走了,我們來的目的是什麽我很清楚。老頭兒根本不把我們當回事,我急的團團轉,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來說服他。
張大春把我叫到了外面,說是有事情跟我商量,出來之後,他小聲對我說:“權哥,不如拿那張照片給他看看,我覺得,照片上的人他應該認識……”
張大春這麽一說,我愣住了。我怎麽沒想到,的确有這個可能。那照片上的女孩兒是劉豔霞,可是照片是我們從劉家舊宅子裏找到的,如果真是她的照片,又怎麽會出現在那裏。
結合我聽來的傳聞,以前學校裏有個女孩兒爲情自殺了,這個女孩兒很可能就是劉豔霞。那麽我一直看到的劉豔霞,很可能是一個女鬼!
怪不得呢,我說她怎麽隻有在夜晚才會出來,原來是個鬼……
于是我便把照片拿了出來,拿給老頭看。這老頭在看到照片之後,果然露出了驚訝的表情。接着他渾身一顫,差一點兒就昏倒在地上。
我眼疾手快,急忙扶了他一把,把他扶到床上坐下,然後一本正經地問他:“大伯,您認識這個女孩兒嗎?”
他顫抖着手接過那張照片,拿在手中打量了許久,顫抖着說道:“霞……我對不起你……”
我一聽霞這個名字,就立刻明白了。緊接着問道:“大伯,您要是知道什麽,千萬不要瞞着我們。您也說了,您做了對不起霞的事,如今它很痛苦,恐怕隻有您可以讓它脫離苦海!”
老頭兒雙眼渾濁,微微擡起頭看着我們,說道:“我對不起她,是我害死了她,是我害死了我們的孩子!”
“孩子?你和霞已經有孩子了?”我驚訝的問道。
老頭兒沉默了許久,最後開口跟我們說道:“當初霞上吊時,腹中已經有了我的骨肉。是我親手把它拿出來的,拿出來的時候它還在動,它還活着……我對不起我的孩子,我不是人!”
老頭兒情緒變的很激動,在我的追問下,他終于肯實話實說了。老頭兒告訴我們,當初他使用了一種叫做血嬰的術法,在學校門口修的屏風就是以霞腹中的胎兒爲引,用胎兒來鎮住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