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沖着下面喊了一聲:“表姐,棺材蓋不能用了,找人再做一個吧,我先把表姐夫的屍首蓋好。”
“哦,知道了,你下來吧。”趙姐應了一聲,忙幫我扶着梯子讓我下去。
等我下去之後,趙姐把門口看熱鬧的村民趕走了,大門關上之後,對我倆說道:“真是多虧你們了,我現在找人定做棺木,還要麻煩你們幫表姐一個忙,把棺材換下來。”
“沒問題,舉手之勞。”張大春倒是爽快,滿口答應了。
我卻急忙擺手說道:“趙姐,這件事再說吧,我們還有事情要做,多謝你的盛情款待,我們該走了。”
說完話,我就招呼張大春離開,可是這小子竟顯的有些不願意走。趙姐也一個勁的挽留,說是讓我們再住兩天,有事就去辦事,晚上還回來住也是一樣的。
她的熱情讓我有些反感,可張大春卻立馬點頭答應了,笑的合不攏嘴。
此刻看到張大春那副嘴臉,我也開始有些讨厭了。爲什麽他會是這樣的人,我以前怎麽就沒有發現呢!
一個人究竟可以厚顔無恥到什麽地步,作爲一個成年人,我最看不慣的就是那種做事不負責任的人,特别是涉及到感情。但我沒辦法改變别人的想法,我們的人生觀,價值觀和感情觀都不一樣,我也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,做好自己就行了。
離開棺材村之後,張大春心情似乎很舒暢,一路上哼着小曲,悠哉悠哉的。我本來不想提這件事,就當做什麽都不知道,可是看到他這個嘚瑟的樣子,我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我停下來,轉過身問他:“大春,你對馬玉顔到底是不是真心的?”
“是啊,怎麽了權哥,突然間問這個?”他還裝作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,讓我更加反感了。
我冷冷說道:“别跟我裝糊塗,咱們倆從小玩到大,你有什麽事都瞞不住我。按理說,你的私生活我不該管,也沒有權利幹涉,可是你這樣做,對得起馬玉顔嗎?有時候我都懷疑,你接近馬玉顔,究竟是不是圖人家的家底!”
“權哥,你……”張大春驚訝的看着我,苦笑道:“咱們兄弟這麽多年,你怎麽能這樣懷疑我,我真的……真的很痛心……”
“夠了!别說了!昨天晚上你究竟幹了什麽,别以爲我不知道!作爲兄弟,我奉勸你一句,做人千萬不能沒有底線,要不然到頭來,吃虧的還是你自己!”
“權哥,我知道你是爲了我好,可是有些事,你應該明白。咱們都是男人,或許你跟我不一樣,但你不能否認,男人本就該這樣,隻是你自己不懂得享受生活罷了。”張大春依舊執迷不悟。我都已經把話挑明了,他居然沒有一絲悔意,還恬不知恥的跟我講起了大道理。
昨天晚上他偷偷進入趙寡婦的房間,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,我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。本來昨晚要想玩他難堪是很容易的,可我就是不想把事情做的這麽絕。
我以爲他隻是一時糊塗,沒想到根本不是那麽回事,他就是這種人!
“算了,我不想跟你多說,總之你自己好自爲之!”我聽到他剛才說的那一番話,心都涼了。沒想到這麽多年的兄弟,至今我才徹底看清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。
點了一支煙,我站在樹林裏茫然看着頭頂的藍天白雲,心情極度複雜。張大春還在跟着講着他看待感情的方式,他說自己還年輕,還沒玩夠,等到玩夠了,自然會找個人結婚,好好過日子。
他越說,我就越覺得惡心,我這人對待感情很專一,不喜歡随意玩弄别人的感情。而他,居然對一個寡婦都起了壞心思,這是人幹的事情嗎?
再說了,人家丈夫屍骨未寒,他就敢這樣,膽也忒肥了吧!
一支煙抽完,心情舒暢了許多,我也不想再爲他的陳芝麻爛谷子事情煩惱,不值當。反正我也想明白了,這種事情,一個願打一個願挨,本來是很正常的。
問題是,我不忍看到馬玉顔再被他禍害了,看來回學校後,我得找馬玉顔談談。
突然,我的手機響了,是我一個同學打來的,這個同學去年就已經轉校了,以前我們倆玩的比較好,彼此都有聯系。上次我在劉家舊宅發現的那張黑白照片,我拍照發給他了,想讓他給我做一下還原處理。
我這個同學對ps和計算機專業知識比較精通,看來是有眉目了!
接通電話之後,他跟我打過招呼,然後對我說道:“小權,最近怎麽樣,剛開學壓力大吧?”
“還好,有機會咱們聚聚呗!對了,你一向沒事不打電話給我的,是不是照片處理好了?”我笑着詢問道。
“你不也是一樣,咱們這幾個人都一樣,平時聯系的越來越少了!唉……我真懷念以前逃課的日子,回不去了!對了,小楓他們還在讀嗎?”
“在啊,大家都在,就你轉校了。什麽時候有時間,你過來一趟吧,我請你吃飯。”
“行,那我先挂了,這邊還有點事。對了,你發的那張照片已經處理好了,發你郵箱了。”他說完就把電話挂斷了。
張大春急忙湊過來問道:“是阿龍吧,這小子,還真有點想他了!”
“大春,記住我剛才說的話,你要是真喜歡玩,我才不管你,但是你别玩弄感情,要不然我不認你這兄弟!”我白了他一眼,雖然有些看不慣他,還是要提醒他一句,希望他能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。
“是是是,權哥你放心,我知道你是爲我好,讓你操心了!”張大春搭着我的肩膀,嬉皮笑臉的說道。
我打開郵箱,果然看到阿龍發來了一張圖片,放大一看,我不由愣住了。
“咦,是她?”張大春也特别驚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