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我們已經從峽谷裏出來了,前面是一片遼闊的草地,遠處有許許多多樹木。按理說我們現在安全了,不過爲了保險起見,還是得趕緊找到楊樹林才行。
以剛才那個女野人的身手來看,如果真是附近村子裏的人,我們要更加小心。因爲他們可能設下埋伏,甚至有可能是深藏在荒山野嶺的食人族部落!
當然了,這都是我的胡思亂想,我也知道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。可就是猜不透那個女野人是什麽來路,怎麽初次見面就要害我們。
我倆在附近轉悠了老半天,終于看到了一片楊樹林,便急匆匆的走了進去。進入楊樹林之後,我被眼前的參天大樹徹底征服了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這每一棵楊樹,都要三四個人才能環抱,平時在鄉村見到的楊樹跟眼前的一比較,簡直是小巫見大巫。
“好壯觀啊,它們怎麽這麽高大?”張大春也看的入了神,仿佛忘卻了前不久的驚魂一幕。
“快别看了,趕緊找人吧。”我對他說道。
怪不得羅老先生會選擇在這種地方隐居,光從這一棵棵粗大的楊樹就可以看得出來,這個地方果然是人迹罕至。隻要遠離了人類文明,不管是動物還是植物,都能夠發揮最大限制的生長,不出意外,完全可以生長到自然死亡。
人類對這個地球造成的破壞太大了,所以見到如此高大的楊樹,我倆才會感到驚訝。
“看到了,那裏……”張大春興奮的指着前方那座小房子。
我倆相視一笑,快速朝那邊跑去。
沒想到這麽快就找到了,我本來以爲像這種地方會很難找。到了小房子跟前,透過窗戶往屋裏一看,卻發現這座房子早已經沒人住了,屋子裏的家具都落滿了灰塵。
張大春仿佛不相信一般,還推了推門,結果輕輕一推,門就倒了,激起了一陣塵土。張大春失望的聳着肩膀:“看來不是這家。”
即便不是這座房子,我也不會失落,因爲這附近隻有一片楊樹林,至少我沒發現其它楊樹林。
我倆繼續在樹林裏尋找,忽然看到前方出現了許多蘆葦叢,走近一看,發現蘆葦叢裏有個老頭兒正在垂釣。突然看到一個人,讓我很是吃驚,我急忙上前去問了一句:“大伯您好,請問您,附近有沒有一個姓羅的老先生?”
“我就是。”老頭兒回過頭來,用那雙渾濁的眼睛看着我們。
我驚訝的說不出話來,怎麽也想不到,這麽輕易就找到了我們要找的人。
“您就是啊,那實在是太好了,大伯,我們是師範大學來的,想找您了解一些事情,您看,方便嗎?”張大春急不可耐的上前詢問道。
“沒空!”老頭兒一聽說我們來的目的之後,立馬冷聲回絕了。
這讓我和張大春怎麽也想不到,我倆吃了閉門羹,當然不甘心。于是我繼續笑着說道:“老伯,您的事迹我們聽說過了,我們學校最近發生了很多怪事,我們倆這次來,是找您救命的!”
“說了沒空,别煩我!”老頭兒脾氣似乎不太好,直接瞪了我們一眼,冷冷的回答道。
張大春把我叫到了一旁,小聲跟我商量:“權哥,我看這老頭兒脾氣挺倔的,咱們又不能把他怎麽樣,不如來個動之以情,曉之以理吧!”
“何爲動之以情,曉之以理?”我苦笑着問他。
他思忖片刻,說道:“你看,這老頭兒在釣魚,不如咱們就下水幫他抓幾條魚吧,興許他會被咱們感動,等關系搞好了,還怕他不乖乖就範嗎!”
聽起來,似乎挺像這麽回事,問題是,老頭兒吃不吃這套我可拿捏不準。不過眼前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,我看也隻能這樣幹了!
“行吧,那咱們到一旁去抓,别惹他生氣了。”我跟張大春交代了一句,便站起身來,笑着跟羅老先生說道:“大伯,不如讓我們幫您抓魚吧?”
他沒有搭理我們,仿佛當我倆是空氣一般,這讓我很尴尬。
我倆跑去一旁抓魚去了,蘆葦叢裏面确實有魚,正好這個季節水不是特别冷,下去抓魚也不必擔心會感冒。我倆下去之後,就在蘆葦叢裏面摸,沒多久,還真的摸到了一條魚,可惜太滑了,沒抓穩,讓它逃跑了。
張大春剛開始的時候擔心水裏有蛇,放不開手腳,到了後面,越摸越起勁了,不一會兒就抓了兩條。但是隻有兩條魚,還是遠遠不夠的,既然要讨好人家,怎麽說也得三五條吧。
于是我倆繼續在蘆葦裏面摸,我也抓了一條大黑魚,眼看着已經抓到了四條魚,個頭兒都不小,看着差不多了,張大春就跟我說:“差不多可以了,走吧權哥。”
上岸之後,把魚用蘆葦杆串起來,就要拿去給羅老先生當禮物,一擡頭發現他已經走了。
“這糟老頭子,哪有這樣待客的,要不是看他年紀大,看我不修理他!”張大春渾身濕漉漉的,氣急敗壞的罵道。
“穩住,别那麽激動,咱們是來求人的,不是來鬧事的。再說,咱們也不算客人,就算是,那也是不速之客,走吧,拿上魚,過去找他。”我将弄濕的衣服擰幹,重新穿上,便招呼張大春離開。
就在我倆準備走的時候,張大春神神秘秘的扯了一下我的袖子,指着蘆葦叢旁邊一個白乎乎的東西問我:“權哥,看看那是什麽東西?”
放眼看去,像是一個塑料袋,但仔細看就會發現,根本不是,上面好像還有毛,黑色的毛。
乍一看,這玩意兒跟人的頭發一樣,我也被吓到了。爲了弄清楚到底是什麽,我倆找了一根樹枝,把它慢慢的撥弄到了岸邊,然後挑起來一看,居然是一隻死掉的黑山羊!